第一百七十九章 綁架(求訂閱)(2 / 2)

……

兩人回到茶樓後,沒再出去,雙雙進入打坐修行模式,接近淩晨時分,齊平收到了餘慶的回信。

信中,說他們並未發覺異常。

無人找上巡撫,旁敲側擊過,得知,鄭懷恩的確來過這邊,但也隻是吃酒,未曾睡過姑娘。

沒有線索?

齊平一怔,盤膝坐在火抗上,眉頭緊蹙,鄭懷恩的畫裡,隻有瑤光樓最為明確,難道不是那裡,是周圍街道?

好不容易尋到的線索,卻屢次受挫,讓他不禁生出動搖,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想多了。

“我知道了,有消息再聯絡。”齊平提筆回信,陷入惘然。

……

接下來的幾天,齊平又耗費了不少心思,在瑤光樓周邊打探,始終一無所獲。

那幅畫,反複看了許多遍,也再沒有找到任何新的思路。

巡撫隊伍,則按照齊平的指示,整日吃喝玩樂,時而督促西北軍,持續追捕鄭懷恩。

但一天天過去,始終未有進展。

這讓雙方,都不由焦躁起來。

終於,在數日後的一個傍晚,烏鴉激動地返回,帶來了密諜們這段時間搜集來的情報。

暗室內。

桌上,燈燭暈染出的光輝,照亮了五人的麵龐,齊平照例居於主位,洪嬌嬌坐在右手邊。

烏鴉、琵琶與尖刀三名密諜正襟危坐。

“按照您的吩咐,潛藏在軍中的密諜們搜集了相關情報,都在這裡。”烏鴉將一疊紙張送上,認真道。

“很好。”齊平心情也很激動,期待不已。

當即展開,飛速瀏覽起來。

旁邊,三名密諜不時提醒,補充。

情報大體圍繞在倉庫與西北走廊兩個方向,有些重合,可以理解,畢竟諸多密諜,彼此並不知曉其餘人的存在。

尋找不同的信息源,相互對比,也是基操。

“倉庫方麵,主要的情報,圍繞著司庫官員鄭懷恩,我們嘗試核查他的失蹤,但得到的信息有限。”烏鴉慚愧地說。

齊平毫不意外,西北軍高層敢於推出這人,肯定做了準備,查不到更多,正常。

“不過在把守關口的軍卒這裡,我們得到了重要情報。”烏鴉說。

齊平這時候,也翻開了整理好的卷宗,揚眉,道:

“李朗?回鄉省親?”

情報上顯示,就在鄭懷恩失蹤前,把守通往草原的西北走廊的軍官之一,有個喚作李朗的,突然向軍中告假,欲要回鄉省親。

駐守邊塞的軍官,每年都有回鄉假期額度。

這看起來,是一份很正常的申請,但出在這個時候,便敏感了起來。

烏鴉道:

“是的,西北走廊很大,分為十幾個關口,不少軍官輪換駐守,此人,隻是其一。

軍中密諜得知此事後,更進一步,搜集了與之有關的情報,得知,其離開前,與一名為‘馮五’的商隊首領多次見麵。”

見齊平疑惑。

琵琶上趕著解釋說:

“馮五是專門跑草原,替中原商人收皮子的一個地頭蛇。

生意做的不小,混得很開,很多從外地來的商客,沒有草原上的路子,便會從他手裡收皮貨。

故而,此人的商隊,經常往返關內外,與守關的軍卒,也較為熟絡。”

齊平眸光淩厲:

“這個馮五還在臨城嗎?還是也消失了?”

尖刀說道:

“還在,但一月前,便宣稱受了傷,在家休養,將商隊交給手下人做,我調查過,這兩日,其一直廝混在城東的一座賭坊中,出手闊綽。”

暗室內,燭光跳躍了下。

洪嬌嬌與齊平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眸中的興奮。

苦等了數日,終於得到新的線索……齊平深吸口氣,問道:

“你們有什麼想法?”

烏鴉沉吟了下,謹慎道:

“守將李朗是在京中傳來消息前離開的,看似一切正常,但,不敢保證,其是否有彆的手段,提前聽到了風聲……

那地頭蛇馮五,受傷的時機,也頗為巧合……我們的想法是,可以嘗試打探下。”

齊平思考了幾秒,道:

“不用那麼麻煩,知道他在哪就好辦,尖刀,你換套衣服,帶我找到他。”

身形微胖,略有些靦腆的尖刀點頭:

“是。”

……

又一個夜晚到來。

臨城,東區,街上還熱鬨著,未到宵禁的時辰。

一座頗有規模的賭坊內,烏煙瘴氣,充斥著汗臭味,賭徒們圍繞在賭桌旁,臉龐赤紅,大呼小叫地呼喊著。

骰子嘩啦啦搖動聲裡,時而響起大笑,或失望的歎息。

“晦氣!”

某張桌旁,一名容貌醜陋的中年人罵道,似乎頗為不爽。

旁邊,一名賭徒笑道:“五爺,您今兒的手氣,可不比昨日。”

馮五吐了口痰,罵道:“都怪那小娘子,吸乾了老子運氣。”

另外一名賭徒幽幽道:

“要我說啊,這就是報應,人家夫君跟著你跑了一趟商,人就沒了,說什麼給蠻子殺了,回來把人寡婦占了,這事,嘿。”

馮五瞪他,揮手要打:“你找茬?”

旁邊幾人攔住,彼此,卻都心知肚明,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也知道,這位五爺近來脾氣很差,每日飲酒賭博,時常與人爆發衝突。

一番勸解,馮五扭頭便走,掀開布簾,才發現,已然入夜。

扯下腰間酒饢,噸噸灌了幾口,他搖搖晃晃,邁步朝住處走去。

途經一條巷子時,突然覺得哪裡不對。

下一秒,一道黑影兜頭飛來,馮五悶哼一聲,被尖刀打暈,撈在手裡。

……

“嘩。”

當馮五再次醒來,是被酒水潑醒的。

他驚駭發現,自己正處於一間陌生的房屋中,跪在地上,身上被牛皮繩捆綁。

一條穿著夜行衣,遮住頭臉的高大漢子,將酒饢丟下,壓著嗓子說:

“老大,好了。”

馮五茫然抬頭,努力睜大眼睛。

就看到,前方一張椅子上,坐著一道人影,戴著鬥笠,臉孔掩藏在黑暗中,正以一種怪異、倨傲的姿態端坐。

身後,還杵著另外一名類似打扮的人。

齊平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俯瞰這個爛人,沙啞著聲音,低沉笑道: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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