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搞鬼(求訂閱)(2 / 2)

守門侍衛舔道:

“啊,是找齊校尉的,是他妹子和鄰居,不知從哪聽說你們昨日回來了,大早上就跑過來等,我讓她們進去等,還不進……”

齊姝眼睛一亮,拍拍屁股站起身,看向女錦衣:

“你和我大哥一起的?他在哪?”

她沒見過洪嬌嬌。

旁邊,不放心好友,跟過來湊熱鬨的青兒好奇地看過來,心想,那個齊平果然不是好東西。

身邊同僚都是女的,怪不得紅樓裡哥哥妹妹的……

啐,就不是正經人。

洪嬌嬌語塞,突然感到無比慚愧,支吾起來,不知如何回答。

回程時,大家也商量過,該如何跟齊平家裡人說。

是撒個謊,說留在臨城執行任務,還是說實話?

其實是傾向前者的,但……眾人其實都知道,齊平回來的希望,並不大。

被神通追殺,傷勢還不知如何,又傳送到了蠻子大本營。

若是能回來,早些天,大家還在臨城時,就該已經回來了。

繼續找,聲稱是失蹤,隻不過是留個念想。

但設身處地,將他們任何一個人,不……甚至是全部丟過去,誰能說,自己有信心跨越群山逃回來?

洗髓境都希望不大,何況一個引氣?

而如果齊平已經死了,那繼續隱瞞下去,無異於一種更殘忍的欺騙。

這也是眾人離開驛站,各自離開的原因。

沒人提起這件事,因為大家都不知,該如何說。

齊姝望著支吾的女錦衣,原本充滿期待,晶瑩透亮的眸子裡,突然蒙上一層陰翳。

不安的情緒,從心底噴湧。

她是知道,外出辦案的危險的。

垂在身側的雙手無意識攥緊,臉上浮現不加掩飾的慌亂:

“他是回家了嗎?門衛說,你們許是先回家……那我回去,不然他找不見我,會著急的。”

齊姝說著,悶頭往南城走,青兒張了張嘴,感覺到好友情緒的不對。

洪嬌嬌轉身,抬起右手,在空氣裡抓了下:“等等……”

少女身影頓住,不安地回頭,嘴角扯出僵硬笑容:“還有事?”

洪嬌嬌眼圈一紅:“對不起。”

齊姝僵住。

……

書院。

陽光正好,青坪上,學子們開始了新一天的授課。

今天授課的是席簾。

恩,雖然作為書院六位先生之一,並沒有強製性的教學任務,但偶爾,也會出來指點下學子功課。

大抵,便是為學子的修行解惑。

畢竟,在修行領域,幾位先生的造詣遠比王教習等人高。

故而,雖然學子們對席簾心存怨念,但仍舊很積極。

“一個一個來,排排坐,誰插隊,罰誰抄詩。”席簾捏著折扇,風度翩翩。

學生們瞬間規矩極了。

席簾大為滿意。

忽然,就在這時,穿著黑紅錦袍的杜元春跨過山門,沿著石板路,朝大講堂走去,席簾疑惑。

心說這家夥怎麼來了……而且,還穿著官袍?

實在少見,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

講堂內。

頭戴高冠,麵容刻板嚴肅的大先生坐在茶室中,靜等弟子的到來。

杜元春站在門口,拱手道:“學生見過先生。”

大先生一副高人風範,嗯了一聲,指了指對麵蒲團。

杜元春恭敬坐下。

大先生瞥了眼他身上錦袍,微微蹙眉:“發生何事?”

若無特殊狀況,杜元春不會如此裝束過來。

杜元春表情凝重:“齊平失蹤了。”

接著,他將自己了解到的情報仔細敘述了一遍,沒有遺漏任何細節。

在聽到齊平被神通巫師偷襲,身體化為信息洪流時,大先生毫不意外,自信道:

“區區一個神通,為師雖未親至,但隻憑一筆神符紙籙,足以護他周全。”

似乎,在大先生看來,神通級彆的戰力,彆說隻是暗搓搓用武器偷襲,即便是麵對麵,貼臉全力輸出,有自己那張符,齊平也不會有事。

“符籙引燃後,除非有神隱出手,否則在遁逃期間,無人可攔他,且會遵照我留下的後手,將他朝京都方向傳送。

雖無法跨越州府,但也足以甩脫強敵,怎會失蹤?是你們尋錯了方向吧。”大先生淡淡道。

杜元春沉聲說:

“可據那邊消息,齊平傳送進了西方,極有可能,墜入草原。”

“絕無可能!”大先生斬釘截鐵:“他隻會往東方來。”

杜元春見老師如此篤定,也懷疑了,但李琦豈會搞出這等烏龍?他確認般道:

“您真的確定……”

大先生擺手:“老夫的神符,豈會有錯?除非有神隱之上……”

說到這,他愣住了。

杜元春也沉默下來。

……

道院。

鏡湖岸邊,危樓之上,一抹流光激射而來,白煙散去。

劍眉星目,身材下作,素手捏著一隻酒葫蘆的魚璿機光著腳丫,吧唧吧唧走到打坐的道門首座身前,瞪圓了眼睛,叉腰質問:

“喂,老頭子?我聽說那個齊平丟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身披陰陽魚道袍,長發黑白間雜的老人睜開雙目,無奈道:

“與我何乾。”

魚璿機抱著肩膀,哼了一聲,道:

“你彆想瞞我,他離京前,你奇奇怪怪的,又給他送槍,又送彈丸的,嗬嗬,皇帝想見你都難,對一個小校尉這般上心……絕對有鬼!”

道門首座無奈道:

“你想多了……再者,一個少年罷了,你關心他作甚。”

魚璿機眼波流轉,沉甸甸的胸脯抖了抖,哼哼道:

“他上回說跟我混了,當然要罩著他,不然豈不是丟我的臉?”

你確定你有臉……首座閉上雙眼,不搭理她了。

……

雪山。

某處山坳裡,齊平從黑暗中醒來,腦子渾渾噩噩,仿佛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我沒死?

我在哪?

好像……還在雪山裡,但……

“醒了?”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齊平一驚,撐著虛弱的身體,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朝聲音方向看。

然後,他看到了一個火堆,以及,火堆旁,一個頭發黑白間雜,正笑嗬嗬看過來的老人。

“是你!”齊平一愣,脫口道。

他見過對方,在破皇陵案期間,那個在道院鏡湖邊,跟自己說了涼國太祖衣冠塚隱秘的道門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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