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宇文憲因此而親自來洛陽,好像對於楊堅來說得不償失。
相比於楊堅,李藎忱這邊自然需要考慮的就沒有這麼多了,他們隻是單純的想要在洛陽戰局上插一腳,這水被攪得越來越渾,對於他們來說自然就越有好處。
而若是能夠直接憑借李藎忱手中的尉遲家家眷勸降尉遲迥,那自然就更好了,這童謠完全可以看作是李藎忱的一種手段罷了。
顯然李藎忱的嫌疑更大。
尉遲順皺眉說道:“可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清者自清固然不假,不過沒有戰事,我們也很難證明自己。”
想要證明這不過是胡說八道,那麼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通過一場勝利來洗雪,且不說戰勝迎麵的對手困不困難,現在想要起戰端恐怕都不是那麼容易的。楊堅和宇文憲的大軍也是剛剛撤回來,雙方都在舔舐傷口、休養生息,等待來春的大戰。
尉遲迥若是在這個時候擅起戰端,恐怕前來彈劾他的人會比之前還要多,而且宇文憲也肯定不會同意。
一首歌謠,竟然硬生生的把尉遲迥逼迫到了兩難的地步。
“李藎忱······”尉遲迥沉聲說道,“難怪今天上午那個許善心向老夫辭行的時候,行色匆匆!”
李惠和尉遲順怔了一下,許善心已經跑了?
“如此說來南蠻的嫌疑更大了。”李惠緩緩說道,“大將軍是不是要派人把他們攔下?”
“怎麼攔?”尉遲迥無奈的一擺手,“他們有齊王殿下的命令,老夫如何能攔,更何況老夫以什麼名義去攔,本來就已經很讓人猜忌了,若是再把南蠻的使者追回來,那彆人又該如何看老夫?”
李惠急忙拱手:“是屬下有失考慮。”
“兩難啊。”尉遲迥歎息一聲。
自己怎麼就成了夾縫之中的老鼠了呢?
而尉遲順看著自己的爹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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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陛下!”
有人心情差,自然就有人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