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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招咬著牙,看向許善心。
隻求的性命周全?
那某跑到這裡來和你們費什麼勁,假如在戰場上某直接帶著北周的侍衛親軍反戈一擊,那之後彆說是保全性命了,甚至你們還得給某點兒獎賞,甚至繼續做一個將軍都不是不可能的。
結果現在提著腦袋來和談,就為了換取自己以後能夠當一個老老實實種地的老百姓?
確定不是在逗我?
這些南蠻、島夷,果然卑鄙狡猾。
宇文招很清楚,要麼將這麼一份有損自己利益的和約拿給宇文憲去看,要麼自己就和南蠻私下裡達成一份出賣宇文憲以保全自己的和約,一個傷害的是自己的利益,一個傷害的是宇文憲的利益,後者看向上去顯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這意味著宇文招和其餘的周人親王們需要在宇文憲最需要他們的時候反戈一擊,徹底斷絕宇文憲東山再起的機會。
到時候宇文招保全的固然是自己的性命和利益,但是損失掉的自然也是名聲,史書上後人再說起他,恐怕說他棄暗投明的少,說他是個叛逆之臣的多。
此時此刻,自己又應該如何抉擇?
皇兄得位不正,以現在冀州一州之地抵抗天下,勞民傷財又不啻於以卵擊石······許善心剛才所說的話一遍一遍的在宇文招的腦海之中掠過,讓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些話就像是利刃一樣,一下一下的劈砍著宇文招內心的壁壘,想要從光明走向黑暗,也必須要給自己找幾個理由。
家中尚且還有翹首以待歸來的妻兒,自己不能接受這樣的條件,變成平民百姓之後,自己又有什麼本事能夠去養家糊口?
剛才許善心一句話就把自己頂了回來,說明這一條就是大漢的底線之一,不可能再有回旋的餘地了。
現在輪到自己選擇應該怎麼辦了。
宇文招攥緊了拳頭,抬頭看向許善心。
許善心整好以暇,在對麵坐下,似乎早就已經料定了宇文招的選擇,這讓宇文招心中更是忐忑。
他看上去胸有成竹,為什麼?
其實坐在許善心旁邊的鮑興也有些詫異的看向這位鼎鼎大名的許君。為什麼許善心看上去信心十足?難道他已經那麼肯定,宇文招就一定會選擇和大漢達成什麼私下裡的協議?
不過鮑興也很清楚,自己這個時候要儘可能的配合許善心,因此他也正襟危坐,直勾勾盯住宇文招,似乎已經那宇文招攥在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