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臉上僵硬的一笑，說道：“公子說笑了。”
“不是說她小曲拉的很好嗎，拉給我聽聽。”聶升扭頭對玉柳說道。
玉柳有些愕然，紀文韜事前給她安排的計劃裡麵，可沒有這個環節。
“猶豫什麼，聶兄既然想聽，還不快點拉。”
紀文韜一皺眉，頓時嚇得玉柳戰戰兢兢，她接過琵琶，就開始彈奏了起來。
隻是心緒激蕩之下，往常能彈十分的音色，如今也隻彈出了六七分。
聶升撇了撇嘴，有些不屑道：“這就是碧霞坊彈得最好的姑娘，我看跟永安府裡尋常的那些妓子也差不多。”
“鄉下地方，自然不能和府城這等地方相提並論。”
紀文韜也是跟著解釋道。
這時。
外麵的房門被推開，一名皮膚有些黝黑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穿著一身黑色束身勁裝，卻是收到消息之後的石頭。
“唔！！”
躺在地上的何明玉見到石頭後，顧不得身上插著的鋼針，掙紮著就要爬起來。
他不知道玉柳姑娘為什麼要陷害他，而且紀文韜還讓人對他用刑，但是他知道今天唯一的生機，就在石頭的身上了。
“老實點！”
紀文韜的手下用腳踩住了何明玉的身體。
石頭進門之後環視了一圈，麵色平靜，對紀文韜一拱手，說道：“見過紀堂主。”
又看向了聶升，他之前還沒有見過這人，問道：“這位是？”
“這位是宣武衛百戶，聶升，聶大人。”
紀文韜介紹道。
石頭依舊問候道：“見過聶大人。”
宣武衛的名字他也聽說過，遍布大雍各州，其中高手輩出，不是鎮山門這種地方上的勢力可以比較的。
即使聶升隻是一名百戶，他也要保持相應的尊重。
不然恐怕會給武威堂和秦家招來不必要的禍端。
“他又是哪裡跑出來的？”
聶升不客氣的直接問道。
“他叫石頭，是武威堂堂主秦磊的親隨，為他鞍前馬後。”
紀文韜說道。
聶升眼睛微微一眯，緩緩說道：“秦磊，就是這次奉命趕赴雁行山，捕殺凶獸的那個秦磊是吧，說起來我的幾個同僚也還在那邊。”
“辦的是宣武衛派下去的差事，聽說乾的還不錯。”
剛才紀文韜話裡提起秦堂主的時候，他還沒有什麼印象，把名字報出來之後，才發現之前就聽說過這人。
“沒想到秦磊手下的人，都是這種貨色，平時都沒怎麼管教吧。”
聶升眉頭一挑，有些鄙夷道。
石頭聞言默默的捏緊了拳頭，指節過於用力顯得發白，他自己可以承受各種侮辱也無所謂，但是在他麵前侮辱他視為兄長的秦磊，這讓他難以忍受。
聶升身為洗髓境的人物，五感極其敏銳，注意到了石頭握緊的拳頭，不屑道：“怎麼，想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