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孟清玄氣的直咬牙。
不過,陳澈壓根不搭理她,轉身便走。
來回兩界,隻需按部就班的修行,他自思一兩年內就能達到九重大圓滿,即便是築基也沒有問題。
什麼邪修,邪器。
通通離我遠點。
一路小心謹慎,甚至還在路上繞了幾圈,以防有人跟蹤,他這才抬腳回到洞府。
“嘰!”
聽著小雛雞歡快的聲音,陳澈長出一口氣,收起天機傘,開始修煉:
“你們打你們的,我修煉我的。先成築基,後凝金丹,再結元嬰、衝刺化神……隻有當自己足夠強大時,身邊都會是好人!”
運轉起引氣訣。
呼~
吸~
他氣息恢弘,好似巨龍吐息。吞吐之間,風聲大作。
……
……
一日又一日。
轉眼。
距離發現邪修殺人,已經過去五日。
胡耀每日帶人巡查不休。
但路過丹鋪時,依舊搖頭:沒有絲毫消息。
陳澈則是絲毫不理,任憑外界風風雨雨,隻是自顧自的修煉。
不過。
他還沒來得及,從一眾二階法術中選出所學,魏合反而先幫他挑出了一部武技。
“《驚猿九擊》?二品中階?”
陳澈捧著一本厚如板磚,上印一位須發皆白,身穿白色練功服、很有‘大師’韻味照片的書籍。從書封看去,更像是一本名人所寫的成功學,書下還有一行小字:
【氣血未達築基,請謹慎學習。】
翻開一看,確實是一部武技,而且還是至剛至強,至勝至猛那一類。
不過,書中有三分之一的內容,都是在吹噓自己的成就,年輕時戰勝了什麼對手,以及創出這部功法的經曆。甚至彩頁部分,還有一些和明星的合影。
所以才會這麼厚。
“這部武技,雖然隻有九式,但每一式對於氣血都有極高的要求,你想要全部施展出來,氣血至少要達到築基二重、甚至是三重的水準。以你現在的氣血,最多隻能推動一式、或兩式,然後就會脫力。”
魏合在一旁介紹著,然後又掏出幾本書:
“我這還有幾本武技書,都是我上大學時買的典藏版,還有幾本是我從同學那借來的……”
陳澈看了一眼。
多為二階下品,也有中品的。
但可惜,不符合他所需。
“多謝魏老師,我要這本《驚猿九擊》……”
陳澈搖了搖頭。
“符合要求就好,我先教你一遍打法,剩下的氣血運轉、你回頭再慢慢看書,如果有不懂的,可以直接來問我。”
說罷,魏合已經開始演示起來。
如果說,《真武十七散手》,隻是仙門基礎教育之中的一環,那麼《驚猿九擊》就是真正的搏殺之術。
哪怕魏合沒有以氣血催動,但經他演示,卻給人一種凶悍異常的姿態,凝目望去,隻覺得魏合仿佛化作一頭手持千鈞棒的魔猿,讓人不禁的心生寒意。
得益於龐大的神識,魏合隻演示了一遍,陳澈就已經完全記住。
當然,一部完整的武技,絕非這麼簡單,這隻是最淺顯的打法,除此之外還有呼吸法、氣血運轉法……缺了這些,即便是學了,也隻是粗
淺的皮毛功夫。
威力自然天差地彆。
“剩下的,慢慢熟悉氣血運轉。
魏合緩緩收招,同時提醒道:
“《驚猿九擊》威力巨大,一式強過一式,每一式推動的氣血都是前一式的數倍。如果強行使用後麵的招式,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甚至會影響到你築基!”
“我知道了!”
得了幾句囑咐,等到放學,陳澈回到洞府。小雛雞不在,顯然又去捕獵了。它現在還處於幼年期,對於食物的需求量巨大。
修行了一會,來到丹鋪。
鋪子裡,丁斐、趙德友、趙長平依舊像是往日那般忙活。開門做生意便是如此,不管有沒有客人,整日都得守在那。
幾乎是前腳剛到,後腳胡耀就急匆匆的上了門。
“你這是?”
陳澈有些詫異。
“有消息了。”
胡耀給了個眼神,兩人來到後院,丁斐借著送茶的機會,也留了下來。
“莫非是邪修的消息?”
陳澈反應很快。
“唔……”
胡耀喝乾靈茶,茶壺對嘴,咕嘟狂咽幾口,這才豎起兩根手指:
“不錯,目前已有兩個消息。第一個消息是,破廟前的屍首,在昨夜已經被清除了。今早趕去時,甚至就連當時的戰鬥痕跡,都已經被一並抹除!”
“如果沒有猜錯,應當是那位邪修在昨夜回來過……”
陳澈點頭。
他知道,陸翊雖然讓人退出破廟,但仍舊關心此事。
“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這邪修還不是一般的膽大心細啊。”
丁斐嘀咕了一句,偷偷拿餘光瞥了眼陳澈,這麼說來,自己東家也有幾分邪修的潛質。
“第二個消息是什麼?”
瞥了眼丁斐,後者立刻收回目光,陳澈這才不緊不慢的問道。
“是關於那邪修的消息!”
胡耀壓低聲音,左右望了望,雖然這個消息,他已經聽過多次,但每次回想起來,仍舊震驚不已:
“據麵上的消息稱,此人名叫蕭禪!”
“他混元宗腳下一家大戶人家之子,在山中拜師學藝十餘年。後來不知何事,忽的化作凶徒。先殺其母、後斬其弟。一夜之間,屠完自家所有老少。之後還居然……”
“居然什麼?”
丁斐趕緊問道。
“此子非但沒有逃走,反而還在當夜,設計伏殺其師,最終將其斬殺。要知道,他師傅可是一位築基老祖啊!”
胡耀齜牙咧嘴,忍不住感歎道:
“不但如此,他在第二日時,還當做無事人一般,直接去了其師尊家中,誅滅其師一家四十六口,可謂是雞犬不留,無一活口!至此被混元宗追殺,沿途至少滅殺混元宗弟子、管事,兩三百餘人……”
“嘶~”
此言一出,丁斐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是何等的凶徒。
若是發生在金雲穀內,隻怕早就已經被殺空了。
“那邪修走了沒……”丁斐緊張問道。
胡耀咂咂嘴,笑道:
“依我之見,他必然已經走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混元宗必然與其不死不休。他便是有天大的膽子,在毀屍滅跡之後,也不可能留在這裡…”
丁斐聞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東家!”
然而,就在這時,前院的趙德友輕呼了一聲:
“前些日子,那位修士來取丹了。他……他要見你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