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垂死的築基,直接掛在了金雲穀外的樹上。
丁斐還命幾位弟子敲著銅鑼,沿街呼喊。
一時間。
這個消息,好似颶風一般,傳遍了坊市,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在所有散修之中蔓延開來。
知者無不駭然萬分。
須知。
築基如龍,敗一位築基容易,殺一位築基難。而如殺雞屠狗般生擒築基,更是難如登天!
如今,不過才短短半柱香的時間,陳澈便已擒下了三位築基大修,這是何等驚人的事情?葉景州執掌金雲穀兩百餘載,都不曾辦過這等事情!
自此以後。
還有誰敢小覷這位年輕的穀主?
……
此時,金雲穀。
會客廳內。
眾人相談甚歡。
陳澈送出兩間地址最好的商鋪,同時免去十年的稅收,作為孟家入駐的回報。
畢竟。
坊市規模不大,的確需要孟家入駐。
而坊市的商品越齊全,對於修士的吸引力也就越大。雲州之內,孟家的馭獸手段,當為一絕。
孟長圖也當場做出了十年內不會撤出坊市的決定。
孟長元、孟長虹,見到了楊平、祝許、韓錫悅三人的慘狀後,對於礦場的事情隻字未提,仿佛根本不知曉此事。
就這樣,雙方愉快的定下了合作方針。
接著,陳澈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你想要一批鍛造師?”
“不錯!”
幽靜典雅的庭院,陳澈端著茶碗,說出了自己需求。
“我打算把烏銀石礦留下五成,用於金雲穀內部消化。穀內雖然鐵匠眾多,但卻均達不到要求。倘若伯父有熟識的鍛造師人選,可以推薦他來金雲穀。”
“我會請之為供奉,給出相應的待遇。”
倒賣原材料,哪有出售成品兵器的利潤大?
而且煉氣修士數量眾多,一階兵器、法器,市場也尤為龐大。
擁有烏銀石礦這一處得天獨厚的資源,不培養一批屬於金雲穀的鑄器師,豈不是暴斂天物?
“這個啊!”
孟長圖捏著下巴,麵露棘手。
鑄器師和丹師一樣,位於修真百藝前列,但是培養起來極難。小家族養不出來,有名有姓的鑄器師,早就已經被大族、大宗門供養起來。
哪裡會隨意更換位置?
“有些困難,不過我會替你關注,隻是你希望的不要抱太大。”
應下此事後,孟長圖接著道:
“不過,此舉雖然好,但卻隻能吸引來煉氣修士,卻對築基大修毫無吸引力,你可知原因?”
“金雲穀會被打上低端的標簽?”
陳澈眉頭一揚。
“!?”
存了指點之心的孟長圖,當真有些詫異了。
陳澈的聰慧遠超他想象,他原本以為對方隻擅長修煉和煉丹,卻沒有想到對於發展也頗為精通:
“不錯,築基大修自視甚高,倘若沒有能吸引他們的東西,他們絕不會踏入金雲穀一步。對此,你可有辦法解決?”
“隔三差五舉辦一場拍賣會,賣一些稀奇古怪、或是高階的功法、兵器、法寶。”
陳澈笑道。
“嗯,可以。”
孟長圖當真是沒有半點藏私:
“僅僅留住煉氣修士,最多隻能算是三流勢力。但若是留住築基修士,才能算是一流的勢力。你若舉辦拍賣會,我私人會拿出一顆築基丹來支持你。”
“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陳澈當真有些震驚了。
不管對方是為了孟清玄,還是因為彆的,在竜魚丹不能露麵時,這築基丹可當真是價值連城啊!
“好!此行至此,已經圓滿!不管從哪看,賢侄都是一位優秀的穀主……”
孟長圖手掌一拍。
陳澈眉頭微挑,這種話術的後麵,一般都會接著‘但是’。
果然,隻聽孟長圖繼續道:
“但是,賢侄卻忘了一件事情!一個優秀的穀主,首先要學會滅門!”
“韓家?”
陳澈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刻反應過來:
“人手不太夠,伯父正好幫個忙。事成之後,韓家財產我分伯父三成!”
一老一少,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
半日後。
五位築基大修,趕至池州。
韓家還未得到韓錫悅、三人身死的消息。甚至還在張燈結彩,暢想著奪得礦場的美事。
結果。
從天而降的陳澈,打破了他們一切的幻想。
哪怕整座莊園,固若金湯,但又如何抵擋的住五位大修聯手?
不消半炷香。
五人
便已經攻破大陣,直接殺了進去。
“這等劫修大族,手段狠辣。不動則已,一旦動了,切記要斬草除根。哪怕隻是留下絲毫火種,說不定都會遺禍無窮!”
莊園之內,鮮血浸滿地麵。
榮中玄、孟長元、孟長虹則在追殺韓家修士。
這些人果真是不畏生死,哪怕破城,依舊拚死抵抗。
孟長圖負手而行,說話的同時,直接屈手一指,將一位躲在暗處手持弩弓的少年轟殺。
“記住了!”
陳澈神色不變。
斬草須除根,這是此界的鐵則。
更何況。
他和韓家早已不死不休,算上韓錫悅入穀這次,韓家統共已經伏殺他三次。倘若自己實力不足,早就已經化作一縷冤魂。
即便他不動手,一旦韓錫悅殞落之事傳開。
韓家的那些仇敵們也會如同狼群一般,將韓家給撕一個粉碎。
與其便宜了彆人,還不如當做金雲穀的資糧。
‘重情重義,又殺伐果斷!’
孟長圖真是再滿意這個女婿不過了。
隻是,何時才能和自己的女兒走到一起?
“那位黑煙修士,你有線索了嗎?”
“沒有,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這麼久,都沒有出現過。不過,我已經委托旁人去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