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毅低聲問道:“粱凜與張出塵走得很近?”
曹汲回道:“不知道,以前沒關注張出塵與他是否有來往,現在覺得有必要關注了。”
“據我所知,粱凜出身於江南糧商的梁家,是太平糧的主要供應商之一,就憑這點我就關注他。”
曹汲的警覺性極高,陳恪在太平糧鋪前發生刺殺事件後,他就關注太平糧。
那時的他隻想找到一條線索,在父兄麵前體現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是個有用的人。
當得知曹儀被太後看中即將成為皇後的消息,他就更加關注廣平糧了。
曹穆和曹儼都不在家,他這個二哥的責任感爆棚,保護曹儀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廣平糧的後麵是廣平王,如李禎有事,廣平王這一係就是皇位繼承的後補。
如日後李禎無子,李理的兒子就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這個皇位繼承順序以前與他無關,可曹儀成為皇後,就與他有密切關係了。
帶著這份責任心,曹汲的兩眼緊緊盯著廣平糧,他與彆人不同,彆人都是盯著廣平王父子,而他認為盯著廣平糧才能發現點什麼。
他知道江南大糧商梁承是廣平糧的主要供應商之一,由此又知道剛剛抵京的江南才子粱凜是梁承的兒子。
這層關係本來沒什麼,可曹汲找不著其他線索就隻能盯著粱凜了,手下的家將閒著也是閒著。
於是他就知道粱凜在這幾天連續兩次前往廣平王府。
粱凜很神秘,每次進府都是夜半時分,若不是家將們輪班跟蹤,他不會得到這個消息,還肯定這裡有陰謀。
發現陰謀他就要查出陰謀,恰逢李淳帶來陳恪的口信,立將粱凜與張出塵套在一起。
他相信陰謀需要錢,像他這樣光明正大的人都想去打劫自己的妹妹了,那些夜幕下的人更想打劫了。
他肯定,還知道雙方的手段和目的不同。
他隻想找到曹儀的嫁妝偷幾箱珠寶而已,以後有錢了,可以成倍地還回去。
而對方卻想得到張出塵全部的財富,還沒還錢的想法。
他們若想達到這個目的,就隻有一種方法。
他又肯定了,轉對曾毅說道:“老曾、讓你的稽查組出動。”
“不行...”曾毅斷然拒絕,“他們都是學生,不擅長追蹤查探的手段,出動他們一定會被對方發現。”
聽他拒絕,曹汲還有一個辦法,“你派出幾名家將,與我的家將輪班。”
“行。”曾毅這次回得痛快,低聲問道:“你想怎麼做?”
曹汲笑道:“我想一舉兩得,破獲陰謀組織再得到一大筆銀子,你知道,醫藥組和火藥組就是兩隻吞金獸,而緊急備用金不能動,就從陰謀組織入手搶銀子。”
他想好了,搶劫曹儀不合適,畢竟是自家妹妹,萬不得已還是不搶為好。
可這話卻讓李淳不滿地說道:“醫藥組的前期投資是大,但完成成藥研究後能獲得多大的利潤你不知道?”
而曾毅隨後說道:“你可以壞,但不能壞在自己人頭上。張出塵與先生的關係不一般,彆打壞主意。”
他了解曹汲,缺銀子時連曹儀的銀票都偷,也就不在意坑張出塵一大筆銀子。
他提醒的很及時,想起陳恪與張出塵之間莫名其妙的關係曹汲就頭疼,想了好一會方才說道:“先生已成親了,以張出塵的身份不會嫁給先生當側室。”
曹汲的思路有點窄,曾毅就繼續提醒,“他倆若是姐弟關係呢?”
聽到這話曹汲的腦袋又疼了。
於是李淳提醒,“先生的意思是要知會張出塵一聲,以我的身份登門拜訪不合適,你在這頭疼,還不如去張府與張出塵談談。”
這話提醒了曹汲,他可以去談談,萬一哄得張出塵高興,捐助一萬兩紋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