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就厲嫂從樓上下來,就三兩下刨完碗裡的食物,上樓了。

房間裡漆黑的。

透過厚重窗簾投進來的微光,她看到一個身影背對著外麵,蜷縮在床上。

心裡的自責與心忍被勾了出來,她輕腳走到床邊,給金寒晨壓了壓被角後,坐在床邊,像是說給金寒晨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晨晨,對不起,我又失信了。”

“我現在都不敢給你保證了,我怕我的保證會和前兩次一樣,沒有半點用。”

“但是,我想說的是,從今以後, 我會儘全力地保護你,把你帶在我身邊,以保護你的安全。”

說到後麵,因為自責過度,小魚兒的聲線帶上了沙啞。

她起身,合衣躺在了旁邊。

她太累了。

自金寒晨出事後,一直心神不寧,繃著神經的她,鬆懈下來的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均勻的呼吸聲在旁響起,其間還帶著淺淺的抽噎之聲,這讓背對著小魚兒的金寒晨,再也無法裝睡下去。

他側過身來,看著躺在他旁邊,將自己抱成了一團的小身影,看著那如蝶翅般輕顫,濕漉漉的睫毛,左心房一片柔軟。

他抬手,捂住那顆怦跳的心,感受那裡的炙熱。

最後,他沒控製自己內心的想法,長臂一伸,將眼前單薄瘦小的身子,直接攬進了懷中。

算了,墨俊雷和陳意涵跟著小魚兒,也不是小魚兒的錯,自古顏麗的花朵,不都是最容易招蜂引蝶的嗎?

他隻需做好那個護花使者就行了。

況且,這朵花,開得再豔,不都是他的嗎?

本來就該他護著的。

次日清晨。

小魚兒是在厲嫂的敲門聲中醒來的,“二少奶奶,你們醒了嗎?老夫人讓我上來叫你們下去吃早飯。”

“醒了。我們馬上就好。”

小魚兒對厲嫂,一如既往的帶著畏懼,半點不敢怠慢地回。

直到門外響起厲嫂的腳步聲,小魚兒提起的心才緩緩地放了下去。

一鬆懈下來,她才發現腳那頭沉沉的。

坐起才看到,金寒晨正橫枕在她的腳上,抱著她的雙腿睡得香,完全把她的雙腳抱得緊緊的。

“怪不得我昨夜做夢,說被仇家追趕,怎麼跑都跑不過,原來這是被你這小家夥抱住了雙腿,能跑過才是怪事。”

小魚兒失笑地搖了搖頭,抬手輕推了推金寒晨,“晨晨,醒醒,奶奶叫咱們下樓吃飯了。”

“不要,晨晨還要睡,晨晨不要吃飯,晨晨還要睡覺。”

金寒晨不依,睡意正濃地呢喃。

想到昨天的事,小魚兒說,“那晨晨睡,我下去把早餐給晨晨端上來。”

小魚兒拿來一個枕頭,塞到金寒晨的腦袋下方,換出了自己的雙腿。

整理一番,出了房間。

她剛出房間,金寒晨就睜開了雙眼。

眼神清明,哪裡還有一絲睡意的樣子。

金寒晨盤腿坐在床上,拿過手機,直接給林絡賓撥了過去,“有線索嗎?”

“二少,何清蓮一口咬定,說是你們把汪芷若抓進了監獄,才出於報複地抓了你的。但是,她說是隻想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並沒想過要你的命。”

林絡賓彙報著情況,繼而道,“另外,警局的人說,為了找出真相,今天下午讓你們到警局錄口供。”

“除此之外,何清蓮就沒有一點的異樣了麼?”

金寒晨不甘地問,林絡賓直言,“沒有。”

掛了電話,金寒晨重新躺在了床上。

不是不信林絡賓,隻是何清蓮要害他的理由有點薄弱。

正如汪芷若對何清蓮說的一樣,為了他這樣一個傻子,何清蓮犯不著冒那麼大的險。

那麼,何清蓮是為什麼要綁架他,還要殺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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