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鬆見她啞火了,開口道:“我沒有占你的錢,你的錢都在娘那裡,現在找不著了,這段時間娘的醫藥費都是我出的,娘也是我和你大嫂照顧的,你如今好了,娘也該你管了。”
說完,他拉著楊杏兒就走。
“站住!”
司七年冷著臉喊住他,“司正鬆,你爹不在了,你就是一家之主,又是大哥,你把你娘弄來這裡甩手不管了,像話嗎?”
司正鬆不服氣,“我們管了這麼久,輪也輪到老二了。”
司七年袒護道:“正硯是有責任,可他和朝顏還沒有正式結婚,這責任他不需要承擔。”
司正鬆暴躁的吼起來,“憑什麼嗎?都是兒子,就因為我是老大,什麼事都該我管嗎?”
“憑你們這麼多年靠著正硯流血流汗掙來的錢吃香的喝辣的,在他成了植物人以後,你們卻不管不顧!”
司七年滿臉憤恨,繼續說,“你們不想管你們的娘,可以,就按正硯說的,把那一千塊錢交出來,讓他們夫妻來管。”
“我根本沒有看到那錢,從哪找來給你?”
司正鬆煩躁的吼完,蹲在地上,任憑處置。
陸朝顏望向陶雨薇,勾起一抹深沉的笑。
“既然都有難處,那就把蔣大娘留在陸家,我來照顧吧,等你們什麼時候交出那一千塊錢,什麼時候領回去。”
聽著就一本萬利的好事兒,那錢他們永遠找不到,人就得陸朝顏照顧一輩子。
多美哉的事兒啊。
“好,今後娘就跟你和老二了。”
司正鬆欣喜的出了陸家院子。
陶雨薇幾番思量,覺著不行。
金鎖和鐲子還不能百分百確定在陸朝顏手裡,把蔣秀芹放在陸朝顏這。
她若是被陸朝顏害死了,或是蔣秀芹把金鎖和鐲子的秘密透露出去了。
她的所有籌謀不都白忙活了嗎?
“算了,婆婆病剛好,不方便在陸家住著,我們還是帶回去吧。”
陶雨薇上前,和司正楊一起扶著蔣秀芹要走。
陸朝顏攔住他們,“剛剛說好的,拿一千塊錢來,才能把人領走,現在沒錢,不能放人。”
“陸朝顏,你有病吧,”陶雨薇真的覺著離了個大譜,“你彆胡攪蠻纏,人不叫你照顧了,你還跟我們要錢,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陸朝顏攔著不動,“誰知道你明天會不會把人又給我們送來,所以,你給錢,我心安。”
陶雨薇懶得再跟她糾纏,看向司七年,“司支書,你給評評理,我們不讓她照顧婆婆了,她反倒不依不饒的找我們要錢,這是什麼歪理?”
陸朝顏也看向司七年,“司支書,那請你也給我評評理,司正硯要不醒來,他那一千塊補貼就是給他娘養老的,如今司正硯醒來,司正楊和司正鬆又來占司正硯的便宜,讓他來養蔣大娘,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話說到這裡,眾人算是明白了陸朝顏不放人的真正目的。
讓她和司正硯養蔣秀芹,那就把錢還回來。
不給,就不養。
司七年望著蔣秀芹,“司正硯養你的錢已經給了,今後和你們再無瓜葛,不許再來打擾他們夫妻的生活。”
陸朝顏跟著補一句,“司正硯的戶口從今天起,從司家村挪出來,落在我陸朝顏的戶口本上,咱們是兩家人,以後,請你們不要再來糾纏司正硯,否則,彆怪我用拳頭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