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學謹擺擺手催促。“那我們走啦,”
葉夏邊走邊回頭朝送行的親人揮手:“大哥,我和雋朗哥給你劃的重點你要多看看。”
“知道了。”
江學謹微笑回應。
“對了,大哥,誌願的事兒你和咱爸和咱媽也商量商量,不過,我與你說的那些可彆忘了參考。”
一開學,時間會過得很快,若是到跟前沒填報好誌願,難免給自己造成遺憾。
她希望大哥二哥三哥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學,都能順順利利畢業,嗯,弟弟江小五和秦林兄妹幾個,她自然同樣希望他們上大學,
能接受高等教育,好在未來走出屬於自己的輝煌,然,不管是親弟弟,亦或是表哥表弟表妹,他們估計都得等到十來年後參加高考,所以,她現在無需多費心神。
“我會的,你說的我都沒忘,快走吧,記得到了市裡撥個電話。”
望著葉夏走出十多米的背影,江學謹喊了句。
“好。”
葉夏回過頭,眸中含笑應了聲,繼而收回視線,與陸向北和江學言還有秦林秦梓兄妹漸行走遠。
江學謹:“爸,咱回吧。”
“嗯。”
江安點頭,招呼江學慎、江學行和龍鳳胎跟上,幾人轉身走向村裡。
而就在他們轉身回村不多會,一道突然響起的女聲飄入葉夏耳廓,循聲而望,葉夏看到一抹嬌小的身影自上岸村所在方向的泥土路上朝她跑過來,用不著多想,那身影的主人是誰,已然躍入葉夏腦中。
眉心微蹙,她是真搞不明吧這位女主想搞什麼,明明她們不熟,對方卻在初八、十一這兩日往她家跑過兩趟。直接趕人是不禮貌的行為,
但她是真沒話和對方說,於是初八兩人在她屋裡尬坐聊十來分鐘,許是察覺到自己不受歡迎,潘玉芝起身告彆。正月十一再次過來,她手上正忙著,就沒去見人,直接著大哥把人打發走。
熟料,今日這潘玉芝今日又找過來,她究竟想做什麼?
出於禮貌,葉夏不得不停下腳步。陸向北和江學言、秦林、秦梓亦止步,五人的視線全聚焦在潘玉芝身上,看得剛跑到葉夏麵前的潘玉芝一時間很是不自在。
“你這是要去市裡了嗎?”
看眼江學言幾人手上拎的鼓囊囊旅行包,潘玉芝眨著水潤的桃花眼,自來熟地問了句。
葉夏“嗯”了聲,對陸向北說:“你們朝前慢慢走著,我一會去追你們。”
嘴角噏動,陸向北想說“我在這等你”,但話到嘴邊,終一語未發,隻是輕點頭,和江學言招呼秦林秦梓兄妹先行一步。
他走得很慢,在拉開葉夏數丈遠後,停下腳步,示意江學言三人繼續前行,自個則站在那靜候媳婦兒。
“我不喜歡言語傷人,但你的舉動讓我困惑,不得不說些你不愛聽的話。”
葉夏和潘玉芝相距兩三步,麵對麵站著,她清亮通透的眸子鎖在對方滿是懵懂的臉上,表情當然,緩聲說:
“你是上岸村的,我是大梨樹的,咱倆以前不認識,更不是同學,但你自打暑假期間與我偶遇一次,就沒少打聽我的事兒,雖說這對我來說並沒什麼,可你打聽我的事,目的是在於接近我,現在
你能明明白白告訴我,你找上我的目的是什麼嗎?”
潘玉芝怔然:“……”
目的?
她是有目的,但這小丫頭未免也太敏感了?
是,她承認小丫頭聰明,然,再聰明,年齡在這擺著,又豈能看出她的心思?
心裡這般想著,現實卻“啪啪啪”地打她的臉。
這一刻,她竟然啞舌,不知該如何接話。
兩人間的氣氛逐漸陷入冷凝,良久,潘玉芝麵露委屈:“我能有什麼目的呢?我不是有意接近你,我隻是想和你做朋友。”
假如葉夏是異性,八成會為眼前這把委屈展露的淋漓儘致的女孩兒感到心疼,可惜她不是。
唇角微彎,葉夏精致漂亮的臉兒上浮開一抹輕淺的笑容,她說:“我不覺得我們能做朋友。”
對於心思複雜的,她是真懶得與之有牽扯。
“為什麼?”
潘玉芝眼裡寫滿受傷:“在家我不得爹娘喜歡,而且沒少被我娘打罵,哪怕像你一樣,通過自己的努力跳級到初中,我娘依舊不喜歡我,
打我罵我照舊,甚至不許我繼續上學,那陣子我心裡很難受,就想著自己要是有個朋友該有多好,這樣我或許能得到些許安慰,不至於每次被娘打罵過後,自個找沒人地方躲起來哭……”
“這就是你接近我的原因?想讓我做你的樹洞,接受你的負能量,再想方設法安慰你,哄你開心?”
葉夏說著,頓了下,方續說:“真正的朋友,是可以做彼此的樹洞,可以陪著朋友同喜同輩,可以在朋友需要的時候,擔當守護天使,
擔當開心果,但我想告訴你,你我不是朋友,我也不想做你的朋友,因為那日在牛車上,你打量我朋友的眼神藏著太多心思,所以,你現在聽明白了嗎?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希望你以後彆再找上我,令我感到困擾。”
“你是不是看錯了,我根本不認識你的朋友,又怎麼會……”
潘玉芝咬唇,委屈受傷得很。沒想到,她真得沒想到,自己那點心思會被這小丫頭拆穿,難道交“朋友”這條路走不通?
“沒其他事的話我得走了。”
葉夏不想和女主吹著冷風繼續磨牙,奈何不等她轉身,被潘玉芝扯住胳膊:“你很討厭我?”
她還可以掙紮下,她行的,不到最後,她做不到放棄!搖頭,葉夏淡淡說:“我不會去討厭陌生人。”
和她無關的人,她作何要去討厭?
“陌生人?”
潘玉芝難以置信。
葉夏忍著不耐,好看的眉梢微微上挑:
“難道不是?”
潘玉芝張了張嘴,眸中淚花打轉,半晌說不出話。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在欺負你,可我有對你做什麼嗎?沒有,我隻是不想委屈自己,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所以,收起的淚水。”
看著淚水順著潘玉芝臉龐滾落,看著對方委屈受傷,深受打擊的樣兒,葉夏歎了口氣,把潘玉芝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離,說:“在眼裡有你,關心你的人麵前落淚,你的淚水流的才有意義,否則,流了也是白流。”
轉身,葉夏輕淡的嗓音溢出唇齒:“走捷徑、玩手段,固然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但卻存在著一定的弊端,與其這樣,為何不腳踏實地,通過自己的能力,獲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這是她奉勸女主的,至於對方能不能聽進去,就不是她要去在意的了,她對小孫女說的文中女主了解不多,但僅憑她聽來的那一點,足以掌握女主的一些特征。
眼淚是武器、擅打扮、小算計、菟絲花,能和男主走到一起,主要原因是“慧眼識人”在男主被家人找到前,對幼時的男主釋放過善意,自身其實一點都不出彩,當時她還說過小孫女,怎喜歡看那種情情愛愛,女主三觀明顯不正的。
小孫女說是看著開心,尤其是看著男主幫女主虐渣打臉,看著男主毫無原則地寵女主,看著男配們一個個栽倒在女主的石榴裙下,就覺得女主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真特麼是人生贏家。
呃……
一不小心,在心裡爆句粗,即便這是小孫女嘴裡冒出來的,葉夏依然感到挺不好意思。
她畢竟不是小年輕,是活到老成精的人啦!
想到小孫女說的女主是人生贏家,葉夏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努力,不知道提升自己,以菟絲花的方式,成為人生贏家,這是值得學習,還是值得炫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