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認乾親(2 / 2)

“人家老大明年明年就高考,咱們就等著聽喜訊吧!”

“都是崽子,你說說咱們生的咋就腦瓜子不靈光呢?還有,你剛剛有沒有看到跟在小夏他們兄妹身後的那幾個孩子,看這好像全是城裡娃娃,長得真是好看!”

“是都蠻好看的,但我還是覺得他們都沒有大隊長家的小夏好看。”

“那倒是。”

“對了,你們說住在胡家院子那祖孫仨和大隊長家是啥關係呀?”

“乾親,你不知道?”

“這個我知道,我就是覺得他們好像和大隊長家以前就認識。”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很和藹的老太太和小姑娘,以前似乎來過咱們村,對,是來過,年跟前來的,不過到大隊長家打了個轉就坐車離開了。”

葉夏幾人身後低議聲不斷,隱約間,有那麼幾句伴著山風吹進葉夏一行耳廓,見葉夏兄妹和秦林兄妹都沒什麼反應,賀曜禁不住小聲對程雋朗說:“這村裡人似乎很喜歡說人閒話。”

“三個女人一台戲沒聽說過?”程雋朗嗓音淡漠,丟出一句。

賀曜無趣地翻個白眼兒,繼而逗弄程雋朗:“你一副麵癱的樣子,就不擔心小丫頭的爸媽把咱們拒之門外?”

“聒噪。”

送賀曜兩字,程雋朗快走兩步,追上葉夏,低聲問:“家裡有多於的住處嗎?”聞言,葉夏隨口就回應:“有,三個月前我家剛建好新房。”

“姐姐!”

江學行領著龍鳳胎和同齡小夥伴在院門口玩兒,不經意間看到葉夏和江學行,高興得立馬喊出聲。龍鳳胎見狀,循著江學行的視線看過去,

姐弟倆同樣高興得邊喊姐姐邊邁著小短腿跑向葉夏,待到跟前,又看到秦林秦梓二人,兩小隻眨巴著烏亮的大眼睛怔愣片刻,接著同時揚起奶音兒喚:“大哥大姐!”

秦林和秦梓扯開嘴角應了聲,一人牽一個,走在葉夏和江學言身後,低聲問弟弟妹妹有沒有淘氣,有沒有跟著小五哥哥學認字數數等等,兩小隻是有問必答,被哥哥姐姐牽著,走起路一蹦一跳,好不快活。

江學行則像個悶葫蘆似的走在葉夏身邊不語。

“我們家小五該不會害羞了吧?”

葉夏打趣弟弟:“可是剛才誰看到我高興得連聲喊姐姐?難道是我聽錯啦?”

江小五臉龐微紅:“姐,我已經長大了。”

葉夏“撲哧”一笑,說:“就算你以後長成白發老爺爺,在你姐姐我麵前也依舊是小孩兒。”

江學言聽著弟弟妹妹的對話,隻是抿唇低笑,並未插嘴。“二哥都在笑我呢,姐姐不許再逗我啦。”

說著,江學行走到程雋朗身旁:“雋朗哥。”

打了聲招呼,他看眼賀曜:“這個哥哥怎麼稱呼?”像個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

“你叫我曜哥就好,對了,我要怎麼稱呼你呢,小弟弟?”

賀曜歪著頭,與江學行四目相接,沒個正行兒地問。“曜哥好,我叫江學行,在家排行第五,你直接喚我的名字,或者喚我小五都可以噠。”

江學行稚聲回應。

“那我就叫你小五吧,這樣聽起來親切。”

賀曜說著,在小孩兒頭上揉了一把。

“好。”

江學行奶萌奶萌地點點小腦袋。

昨個在大隊部接到閨女電話,說今個會從市裡回來,江安樂嗬得把事兒和林蘭一說,兩口子昨晚臨睡前就給閨女屋裡鋪上新被褥,

並另外收拾兩間屋子出來,給秦林兄妹住。這會兒見程雋朗和賀曜這個陌生麵孔、跟著自家兒女、外甥外甥女一塊進院裡,林蘭短暫怔忪,忙把人迎進堂屋坐。

“江叔好,林姨好。”

程雋朗禮貌地問候江安兩口子一聲,隨之將手裡拎的禮品遞向林蘭:“暑期我到二爺爺家做客,葉奶奶囑咐我順便過來看看您二位。”

林蘭回句客套話,接過禮品放到桌上。賀曜畢竟長在城市,是見過大世麵的,在程雋朗和江安兩口子問好後,緊跟著向江安、林蘭二人問好,並把他手中拎著的禮品遞到江安手上。

幾人坐在堂屋說了會話,林蘭就親自帶著程雋朗、賀曜和秦林秦梓安置,葉夏則去了廚房,打算多炒兩菜,免得家裡人多,她媽做的飯不夠吃。

“夏夏啊,雋朗和他堂哥是不是要在咱家住一陣子?”

江安來到廚房問閨女。葉夏看眼案上泡好的木耳,手腳利索,給碗裡打了個五個雞蛋,打算整一大盤木耳炒蛋,又從菜籃取出兩個茄子,

準備做道魚香茄子,有這倆菜,再配上她媽炒的大盤土豆絲和一盤涼拌黃瓜,葉夏覺得晚上四道菜,結合白麵饅頭和綠豆稀飯,這一餐雖說不上特豐盛,卻也不寒酸,關鍵是大家都能吃飽,這便足以。

眼下荒年剛過去一年,大梨樹這邊靠山靠水,加上她的金手指幫助,這兩年大家夥的日子比旁的地方要好過不少。

就拿白麵饅頭來說,各家各戶不說每日能吃上,但一個月吃那麼一兩次還是能辦到的,不過,農村人日子過得簡樸,大家硬願用細麵到供銷社換粗麵,蒸二合麵、三合麵饅頭吃,都不舍得糟蹋白麵。

因為大家無一不知,細糧換粗糧換得多,吃的時間久,細糧還可以拿到黑市上買給吃國家飯的,這樣可以給家裡換幾個油鹽醬醋錢,

或者換張這個票那個票,好給家裡買緊缺品。八月天,山裡的夜比之山外明顯要寒涼一些,要是睡前什麼都不蓋,半夜鐵定得被凍醒。

“喂,你睡著了沒有?”

賀曜和程雋朗睡一個屋,許是換了個地方,又許是沒有睡意,賀曜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不由戳戳程雋朗的背。

“想說什麼?”

程雋朗背對著賀曜,正要入睡,被對方伸出手指在背上戳了下,禁不住蹙眉。

“我睡不著。”

賀曜說:“你陪我說說話。”

“這裡不是自個家,明早你彆想睡懶覺。”

假期裡,賀曜起碼睡到八點鐘起床,然後把自個拾掇一番,吃過早餐,開始聽程雋朗補習功課,這會子一聽程雋朗所言,立馬苦悶說:“我是不是來錯了?”

“沒人拉著你到這來,你想回去,明早就可以動身回去。”

程雋朗一點情麵都沒留,聞言,賀曜哼了聲,說:“我偏不如你的意,你什麼時候離開這兒,我什麼時候跟著走人。”頓了下,他歎了聲,又說:“這裡很涼快,出門就是山,明天咱們去山上玩玩。”

“你最好不要到處亂跑,我聽江二哥說過,他們村周圍的山裡偶爾有大家夥出沒。”

為免賀曜偷偷一個人上山,程雋朗覺得嚇唬對方一二很有必要。

但真計較起來,其實也不算嚇唬,畢竟誰都斷定不了深山裡的大家夥何時跑出來。

“你該不會說這大梨樹周圍的山裡有狼和老虎出沒吧?”

賀曜的語氣明顯不信。

“有沒有老虎和狼出沒我不知道,但野豬肯定是有的,你要是覺得自己能乾過野豬,可以背著我獨自進山。”

程雋朗涼涼地說著,聽得賀曜半晌沒有做聲。

原以為對方就這麼安靜下去,直至入睡,熟料,約莫過去數分鐘,後背再次被人戳了下。

“咱們要在這裡玩多少天?”

來山裡玩兒他就圖個新鮮,要他長時間待在這裡,絕對會悶得慌。“出發時,伯母有塞我一遝錢票,明個我就把咱倆的夥食費給林姨,至於什麼時候走,我現在沒確定日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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