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雖有結婚,但婚姻從來不是他人生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遇到合適的人,結婚成家,生兒育女,一切順其自然,遇不到合適的,就單著唄,畢竟他從不是個閒人。
葉夏笑:“逗你玩呢,我可不想看到我兒子一天天的被這樣那樣的女人圍著。
對了,你閨女我孫女最是喜歡看網絡,清穿什麼的更是沒少看,你說會不會真有清穿女想著法兒到你身邊?譬如乾隆他娘,再譬如什麼李氏、宋氏、武氏、小年糕、還有重生烏拉那拉氏等等。”
說著,葉夏抑製不住地笑出聲:“你和八爺在清穿女的裡差不多被玩壞了,哈哈……”
顧墨塵耳尖泛紅,一臉憋屈:“娘最好搞清楚,那都不是我。”
“是是是,都不是你,可看著你我就代入進去了,尤其一想到你的心尖寵、掌心寵,我就忍不住想笑。”
“我沒想到娘會和月月那丫頭聊這些亂七八糟的。”
“挺好玩的,你娘我退休在家沒事乾,孫女把那些好看的網絡講給我聽,為的是給我逗悶子,我聽著也開心,好吧,
說到這,我就得給你說說我和你爹似乎穿進你閨女看過的一本年代文裡,不過,我們是打醬油的,和文的主線沒什麼牽扯。”
“一本書形成的世界?”
“對呀,就是這麼玄乎,但那隻是我的猜測,可真要較真,準頭起碼有百分之七八十。”
“我相信娘在哪都能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嗯,你娘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娘和爹打算日後做什麼?”
“和你爹還沒相認呢,等我回去,再有一年就要參加高考,是得好好想想要做什麼。”
“不想繼續搞醫研?”
“想,但我可以在時代發展起來再搞,或者在我的空間實驗室裡麵先搞也行。這樣吧,你把你以前研究的項目成果抽空全寫出來,回頭我送給那邊的國家。”
“好。”
“家裡人希望我學醫,我有口頭上答應,當時想的是在大學雙修。”
“娘同時修三個專業我都不奇怪。”
“對你娘我就這麼有信心?”
“娘懂好幾個國家的語言,修外語專業,直接拿文憑,考學位證一點不成問題。臨床醫學這塊對娘來說同樣簡單,再就是文學、藝術、計算機……”
不等顧墨塵的彩虹屁吹完,葉夏忙抬手:“打住打住,你娘我臉皮薄。”
顧墨塵:“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娘就是太謙虛,相信我聽到我剛才說的那番話,肯定會給予高度認同。”
“和那些小孩子坐在一間教室,我覺得我就是個老妖精,回回考試年紀第一,而去每門功課回回滿分,是在欺負小孩子呢。可要我隨便應付,我又覺得虧心。”
“娘做自個就好,甭想那麼多。”
“有件事你肯定不會想到,你娘我有一幫子小弟小妹,在學校和你二哥還有你姐當初上學時一樣,是杠把子,樂嗬不?”
顧墨塵低笑:“我娘拳頭硬,就該是杠把子。”
他這話逗得葉夏“撲哧”笑出聲,看著她,顧墨塵摸摸頭,輕咳兩聲,不自在說:“娘能不笑麼?”
葉夏戲謔:“怎沒,不好意思啦?”
顧墨塵搖搖頭:“就是覺得娘拿我當小孩子,可我……”
前世他們家的都長壽,就他閉上眼那會,也是活到一百一十來歲,老成精的人了,這會子被母上大人視作稚童般對話,怪難為情的。
似是看出兒子心中所想,葉夏笑得眉眼彎彎,語帶寵溺說:“在娘這,你永遠都是孩子,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顧墨塵扯了扯嘴角,倒沒再糾結。
……
翌日。
乾清宮。
“皇家軍事學院,皇家科學院?這是你一個人的主意?”
陪康熙帝用完午膳,爺倆走進暖閣,在康熙帝臨午休前,太子保成將他帶來的一道厚厚的折子呈上,從他手中接過,康熙帝挑了挑眉,
認真仔細地翻看約莫半刻中,又斂目琢磨好一會,方把折子放到炕桌上,抬眼看向他從小放在身邊教養,如今已長成文武兼備,翩翩美少年的太子,他啟唇,嗓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聞言,少年太子搖頭:“回皇阿瑪,這是兒子和七弟從皇瑪嬤創建的皇家醫學院中受到啟發,繼而一起商議擬定的計劃,
不過,有關皇家軍事學院和皇家科學院裡麵大部分操作流程,是七弟想出來的,兒子覺得很好,就采納七弟的建議,書寫在呈給您的這份折子上。”
康熙帝麵上表情如水平靜,他嘴角微彎:“哦?是這樣啊!”
少年太子眸色清明,點頭:“確實是這樣,隻靠兒子一人,是擬不出這道折子的,還有,那些具體的操作計劃,兒子想出來的存在不少漏洞,是七弟把漏洞給堵住,並給出其他不少好的建議。”
這是他喜愛的太子,是他寄予厚望的太子,見少年一臉認真而鄭重的樣兒,康熙帝不自覺地想逗弄下,他說:“太子似乎和老七很要好,且很信任老七。”
“回皇阿瑪,七弟是兒臣看著長大的,我們要好些這再正常不過,至於兒臣很信任七弟,那是因為七弟值得兒臣信任。”
少年太子一字一句地說著,微頓了下,他補充:“就像七弟曾對兒臣說過的那樣,如果在戰場上,我們是可以把後背托付給對方的最親密的夥伴,關鍵時候,為兄弟擋箭絕不含糊。”
他是太子,是一國儲君,知道這個位置讓人眼熱,尤其他兄弟眾多,現在大家還小,或許沒對他的位置生出心思,但眾兄弟一旦成人,
一切就很難說的,可是有一個人卻讓他無比堅信,哪怕其他的兄弟全覬覦他的儲君之位,唯獨這個個人不會——七弟!
對,就是他的七弟,就是他從小看著長大,帶著玩兒的七弟,就是小小年歲被他皇阿瑪封為雍郡王的七弟,因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七弟待他的真心,比任何人都切身感受到七弟的赤誠。
愛新覺羅·胤禛,大清最年幼的郡王,和他有著一半血緣關係的七弟,與他說過的每句話,沒有一句不是發自真心,而這真心不說在皇家,就是一般的高門大戶,甚至在有些尋常百姓家都難能可貴。
他喜歡這份真心,珍惜這份真心,自是不會對這份真心存疑。不過要說的是,他在這皇宮幸運的擁有兩份不夾雜任何利益的真心,一份自然是七弟帶給他的,一份是皇瑪嬤給的,從這兩人眼裡,他看不出絲毫虛假。
他們一個把他當尋常人家的親兄弟對待,一個把他當尋常人家的親孫兒對待,都不曾把“太子”這個身份擺在前麵,不曾以太子這個身份衡量該如何待他。
當然,他這不是在否認皇阿瑪和老祖宗對他關心和寵愛都是假象,他隻是腦子比較清醒,不敢把二人給予他的一切看得太真,看得太重。
緣由?
皇阿瑪有太多兒子,皇阿瑪首先是皇,是君,其次才是他的阿瑪,同樣的,在老祖宗那,大清和皇阿瑪是重中之重,他一個太子雖說不能輕易被廢,
但廢黜立新這種可能是杜絕不了的。他的兄弟太多,隻要他行差踏錯,被人捉住把柄,那麼他的儲君之位就會不保,為顧全大局,皇阿瑪廢掉他,另立太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基於心中有底兒,他對於皇阿瑪和老祖宗給予他的一切,唯有用一個合格的儲君,孝順懂事的兒子,乖巧的重孫作為回報。若是哪日失去兩人給他的一切,他會坦然接受,不會心生怨言,更不會鬱鬱寡歡,隻因這才是真正的皇家。
說來也奇怪,他在七弟和皇瑪嬤身上感受到的關心竟然特彆的親切,和這兩人相處,就像是身處尋常百姓家,渾身放鬆,不需要想這想那,顧忌太多。感覺真得挺奇怪,奈何他想不出緣由。
直至近期,他有個猜測,覺得或許是七弟和皇瑪嬤的無私令他動容,令他感動,令他感到親切。八成是這樣的!
主動給受災區百姓捐銀賑災,主動前往災區救治受傷百姓,用自己的司庫在京城開辦那麼大一座“惠民醫館”,還出銀錢修建善堂,
收養流浪乞兒,找先生教他們認字、學習手藝,等這些乞兒長成,負責給他們安排合適的工作,用皇瑪嬤的話說,乞兒們長大能夠自力的同時,
為大清建設發光發熱,回報朝廷早年的培育。沒錯,這些事兒都是皇瑪嬤做的,用她私庫裡的銀子做出的善事,卻把功勞歸在朝廷這,從不攬功,不計較個人得失。
創建皇家醫學院,目的給大清培養出更多更好的醫者,提高大清的醫療水平,延長大清百姓的壽命。這樣的皇瑪嬤,他真得很是敬佩!
其敬佩程度,一點都不亞於皇阿瑪和老祖宗!
同樣的,他亦敬配七弟,擁有一顆異常聰明的腦子,不到兩周歲,就能幫大清研製出半自動五連發火銃,前兩年又研製出超厲害的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