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振民聽了這些話感覺頗為受用,於是態度一轉,頻頻頷首說道:
“也是,名次再高,高得過老劉?現在不也被踢回老家丁憂去了?我還有個六品官當,也算過得去了。再說那高傳臚,當年據說被從狀元頂到了傳臚,人家不也挺看得開的嗎?之前本來在湖廣提學道任上乾的好好的,去年說辭官就辭官回鄉講學去了,真可謂是不為俗事所累啊!”
柳振民口中的“高傳臚”便是那位據說因為是東林名人高攀龍的侄子,所以被從第一頂到第四的高世泰。按說一般人要是狀元被人頂掉了,多半得被氣死,但他這人似乎頗為淡泊名利,對大部分東林黨很感興趣的官場仕途不太感興趣,反而對東林學派的另一大傳統講學非常上心,之前在湖廣提學道(明朝各省按察使佐官按察副使、僉事的分道之職。湖廣置二人,餘皆一人,督理一省學校教育及各種文化學術之事)任上傳播學術,督促學政,政績頗為斐然,結果去年突然就向朝廷辭官,選擇歸隱家鄉講學,過起了自由自在的日子。
當然他這種淡泊可能和他親身經曆過叔叔高攀龍被逼自殺的經曆有關,這件事在此暫且不提,說完高傳臚,柳振民又看了看陳子龍,再一次把話頭扯到了他的頭上:
“還有那位趙探花,當時和老劉一起因為楊嗣昌奪情的事情被貶官出京了,他倒沒辭官,現在職務又慢慢熬上去了。我一直說,本來沒有他的話,我覺得子龍兄是當探花的最好人選,結果人家長得比你英俊,詩文也不甚弱於你,一下子把你頂到三甲去了,你也算是運氣不好吧。”
趙士春便是他們那一科的探花,是彈劾過張居正的名臣趙用賢的孫子,之前和狀元劉同升等人一起進諫楊嗣昌奪情,號稱“長安五諫”,趙探花還特地拿出祖父當年的“紀念品”舉例說事,結果也被貶官到外省去了,不過前幾年又複職了,如今已是左中允。
而陳子龍聞言,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我一個三甲的同進士,補什麼探花?我看你是想說你自己吧?本來咱們那屆就屬你個子最高最顯眼,若不是模樣差了幾分,這探花郎本來非你莫屬啊!”
眾人聽了這話也笑了起來,柳振民跟著笑了一會兒後,卻突然流下了眼淚:
“唉,若是大年還在,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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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最近突然被一個令人震撼的靈感選中了,因此我要搞一個中國某朝曆史背景的潛在超級大IP去,我知道這話有點吹牛,因為我之前的作品都沒有什麼太大反響
,所以這種表態簡直就是拿著根杠杆就要撬地球。但不知為什麼,我這次就是這麼有自信,而且不僅準備了我的自信和我的文字,連資金我也準備出來了。
這本書以後也一定會更,就像我之前北齊的那幾本一樣,實際上,我開的每一本書的整體架構和總體情節都已經醞釀好了,但我一個人在這裡自說自話沒人看跟當眾獨白一樣實在沒什麼意思(多麼像Eason的《浮誇》)。
我不是指望著靠水本書混倆小錢的人,或者是把小說當日記的墨客,我要的是這個世界在我麵前低頭——看我寫的書。而我相信,在我心裡的那個超級大IP搞出來之後,無論我之前寫的哪一本書的熱度都會立刻翻個幾十倍的。
另外起點《奈何穿在帝王家》那本書的評論區裡貼了張高徔的立繪,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