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閒職,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下職回去也得帶回來慢慢看。
那日不過是聽他說,等母親與爹爹回來,他便上門來提親,
在京都,他也會求著天家,給他機會,阿瀅當初既沒答應也沒動靜,因她確實不想去臨江,
臨江與京都還有廬江,一南一北,太遠了,即便一年回來一次,往後也會慢慢地變少,
再到一些時候,路遠、孩子小等等裡有,也許兩三年都回不來一次,
要是再遠一些,元時長大了事情更多,四五年、六七年,或許再也瞧不見娘親與京都。
阿瀅想了幾回,是心裡越發的亂,便也不再認真想,
這話他先說出來了,可等娘親與爹爹回京都,還有半年,誰知道……
阿瀅便把心思,都放在鋪子上頭,
隔日她抱著小元時,與櫻穀剛到了鋪子,這裡赫然的井井有條,
孫依依說
會替她找個可靠的掌櫃,也還沒有音訊。
不過阿瀅看來,比起找掌櫃,不如讓櫻穀自己學著,錢捏在自己手裡蔡有底氣
再說,澤欽這些年傅景麟給他的月錢,時常也賞賜他不少東西,定然也攢下了一些家底的,
他也時不時送櫻穀一些衣料,雖說不名貴,可偶爾櫻穀閒暇時穿來,人也精神許多,
他此時能給櫻穀花錢,就怕櫻穀嫁於他了後,他還能不能這般有心思。
“阿瀅,”
阿瀅才剛跨過院門口,是想往後院走,先把小元時放在後院,讓櫻穀看著,
她來看看這幾日鋪子裡,糕點售賣情況如何,瞧瞧賬本。
人還沒到後院去,便聽到是後頭有人喚,她方一回頭,
看著方擲是手裡拿著些東西,麵帶笑意從屋外走來。
阿瀅先是一笑,再瞧著他手裡拿的筆墨紙硯,
頓時想起不久前還跟他相約,隔天有了空,來鋪子裡是為她題字的!
“我的記性……”阿瀅便有些愧疚地笑了起來,忙請人到後院裡,先喝上清茶,
說起題字,她瞧見過其他成衣鋪子,對專門的客人,有一些彆出心裁的設計,而且是分了幾個檔次。
她想把糕點,比如說蛋餅再重新琢磨,用什麼裝點起來越發好看,
給人瞧著是能當做送禮出去,又能拿得出手,還能美觀,入口吃著心情更是會好。
她在一些糕點上麵是印了字,還有人物的模板,撒上去的糖分,糕點也賣得很好,
這是她想起傅景麟給自己畫作加蓋私印時,想起來的點子。
阿瀅與方擲兩人商討了許久,最後定下來之時,已是晚間時分,
阿瀅留下方擲用了飯食,才是送了他走到外頭去。
然而沒有多久,便是有個書童打扮得人,急急跑來,
瞧見阿瀅還在鋪子裡,臉色有些臉白,似乎害怕抖著嗓音同阿瀅說道,
“盛姑娘,我家公子剛才在題字時,筆在落在了院子裡石桌上,勞煩盛姑娘,我家公子在後院等著姑娘的,”
阿瀅是瞧著書童有幾分臉熟,便也沒多想,回到後院,方才題字的桌麵是還放著筆,
阿瀅拿起來裝在盒裡,打開院子門,往外準備把盒子遞出去,
就瞧見院子外頭還站著兩人,其中一個麵色慘白,看到阿瀅拿著毛筆出來,
一臉的苦澀,更是愧疚,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拳頭,可就不能動彈,他身後抵著匕首,
而站在方擲身後的人,是咬牙切齒地招呼道:“盛姑娘,還真是彆來無恙。”
阿瀅站在門口沒動,隻瞧著方擲如今因她被人逼著,先開口道:“你先把人給放了,抓著他,又能如何,他什麼都不知道,”
“你有什麼想要的,都可以問我,”阿瀅忍住不慌,元時還在後院,
“那正好,你過來,讓就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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