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麟從澤欽那處知道,暗衛把玉馨給嚇得暈過去,許久都沒說起話,
澤清以為傅景麟要懲戒暗衛,等了片刻,他還未出聲,
有是些愣神,在不久便轉身去了內室裡。
澤欽都沒懂,世子爺聽了這話,什麼動靜像是沒有,可……又隱隱地心裡有火氣?
為此,澤欽走出去,找櫻穀說了兩句,被櫻穀掐著胳膊,疼得他倒吸口涼氣,
“你個傻子!自然因為盛主子,當初也在小祠堂裡受罰過啊!”
當初的阿瀅,可沒少被罰去小祠堂裡,
那時,她不準跟著,連門外都不能站著,隻能在小祠堂外頭的院子門口等著。
沒人知道,阿瀅在小祠堂裡時,她是如何的?
是不是也很害怕,是不是當時也被嚇得暈過去?
如今瞧著小小動靜,把玉馨給嚇得那個樣,
世子也自然會想到,當初阿瀅如何受罪的,他此刻估計比當時的阿瀅更加不好受。
事實上,也確實如櫻穀所猜想的,傅景麟想到當初阿瀅,
在小祠堂一人,罰跪,還需得抄寫經書,一次兩次三次……
如是可能,他想給過去的傅景麟一劍……
“她還真該死!”
櫻穀曉得阿瀅吃得苦,對玉馨恨得咬牙切齒。
“活該讓她多受折磨,才讓她曉得,當初自己做了那般心壞的事,她跪在佛像跟前那麼害怕,是做多了傷天害理的事,怕報複!求庇佑呢,”
不隻是此刻櫻穀這般想法,傅景麟把阿瀅摟在懷裡,也有這樣的打算,
怎麼能讓玉馨就那麼好過,她要取人性命的,
不讓她體會一下當初的苦,直接讓她去認罪,還顯得他太過於大方。
隔天阿瀅醒來時,從櫻穀那裡曉得,傅景麟把玉馨給帶回來了,
放在新建的小祠堂裡,再看一旁淡然喝粥的人。
“你,這是……”
玉馨自己送上門來的?就昨晚嗎?
什麼時候呀?她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後聽著呢?
“是她自己送上門,”傅景麟淡笑道,給阿瀅夾了個小包子。
他那太過自然的樣,讓阿瀅不免的多瞧了兩眼,
隻覺得在玉馨找上門來這件事,好像並不是玉馨所期待的那樣好呢……
“今日要去上職,午間許是未有空閒時回來,如有要緊的事,讓盛況去戶部尋我,晚膳你同母親先用,無須等著我回來,”傅景麟走前,伸手捏了捏阿瀅的臉頰,
而他瞧著阿瀅跟著放下碗筷,要送他去外麵的架勢,也沒有阻止,
心裡貪心地想著,便就這一回吧,他想著阿瀅送他出門的場景不曉得多少次了。
阿瀅能傅景麟到府邸跟前,澤欽牽著傅景麟上朝騎著的馬過來,
“再忙也記得多喝兩杯清茶,如是回來得晚,也要派人回來說一聲呀,路上小心,”
阿瀅站在大馬旁,微微抬起頭道,惹得傅景麟騎在馬上俯身下來,
給她收了收脖頸上戴著的狐狸毛披風,眼裡笑意不減。
“好,冬日裡冷,你少些出府,鋪子既然櫻穀能接手,放手讓她做去,”
“等年關過,你若再想有其他開鋪子的心思,不如近日把開鋪子的事章程給備齊全了,再有櫻穀同澤欽的事,你需要忙的事情多。”
兩人在門口前說著幾句話,瞧著溫情不少,讓不少人瞧著心裡豔羨。
傅景麟走後,他為了讓阿瀅少出府邸,把不少的借口都想到了,
而就他說的那般,也確實是她該做的,馬蹄聲遠去,阿瀅轉身回府。
京都的天氣就鮮少動風,可冷意不減,
似乎又要變天了,天邊暗沉,怕這兩日會下一場大雪來。
回了府,阿瀅想著,如今她掌管著侯府的事物,
年關將至,不少事宜也都得有個目數出來。
還得先去母親那裡問問,往日侯府要走哪些親戚,
送的是什麼禮,其中禮到了何種程度,都得需先問問母親,
阿瀅帶著櫻穀往正院裡去,元時那頭有嬤嬤看著的,她並不擔心。
“主子,昨日玉馨可被嚇壞了,聽說醒來的時,到菩薩跟前跪著跪拜念經起來,半日都還沒起身呢,”
“也讓她嘗嘗,當初你在那祠堂裡跪著的滋味兒!”
阿瀅走得慢,聽著櫻穀說起阿玉馨,
總覺得當初她跪在那小祠堂裡的日子,好像離如今沒過多少時日,
可細細地算一算,元時開了年,快有一歲了,這事,已然快有兩年,
當初的恨意一直積壓在心裡,她想著的都是玉馨怎麼繩之以法。
“她如今也走投無路,不過依照她的心思,但凡有一點專營,絕不會送上門來,且看看她還玩什麼把戲。”
阿瀅不相信玉馨那樣的人,能去認罪的,
她以前邊那般高高在上,
無數的人要奉承著她。
而如今她要連丫鬟小廝都求著,怎麼可能會甘心,
從高處跌落下來的處境,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得了的。
阿瀅去主院時,剛好候夫人也起身了,
如今精神不濟,靠在一旁軟榻上歇息。
見阿瀅有來意時,侯夫人便拉著她,同她一起坐有暖意的榻上,
說起來這些年侯府走了哪些親戚,與哪家是關係好的,
再有是,還得給侯府傅家他們祖籍寄的東西,如今才不過三代,一些親戚還是有的。
阿瀅聽著這些年間的事,細細算起,如今都能做了起來,
隻是瞧著與母親說上兩句話,她有些頭痛難耐的模樣。
阿瀅擔憂問起:“母親,不如讓大夫來瞧瞧,身體上的事不能輕易,不如求一個安心,”
“傅景麟如今上職了,往後定然有他忙著的事,侯府便隻有我與母親你能拿主意,”
“我年紀小,還得母親在後麵幫襯著。”
阿瀅接連說起,幾個侯夫人在意的事情來,
侯夫人原先還有些抵觸的心思,也就點頭應承。
“想著並無大礙,隻是這兩日,侯爺為傅長羽的事,一直是打擾心煩頭疼,”
“傅長羽有那本事還好,隻怕侯爺為他侯專營了進去,傅長羽不是心中有數的,害了咱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