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在其中隨行了一路,隻瞧著這駕馬車的人,先在林中拐了幾道彎,隨後又停了一段,
他實在太過於小心,似乎一直都在懷疑,暗中還有人還跟著他。
而阿瀅在這期間一直沒有醒來,她若是此刻醒來,怕也會受到驚嚇,
還不如就這般暈了過去,雖說躺在馬車裡有些不舒服,讓他眉頭又開始緊皺起來。
“這不還怕死嗎?還說什麼生不如死的話,”
暗衛蹲地蹲在樹上,有的是躲在草叢裡,瞧著中年男子,
他一會兒躲在暗處裡頭去,一會兒又掀開車簾連,看馬車裡的世子妃有沒有醒來。
“真正不怕死的有幾個人,不過他方才說什麼生不如死,也不過就騙人的話,身上沒有一點兒狠氣,看到刀劍眼睛躲閃,不過做戲的樣子倒不錯,”
說得也是,他若真的那麼生不如死,此刻必定就要賭那麼一把,哪裡還會這般害怕,
不過,他能雇傭江湖上的殺手綁世子妃,真是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有膽色。
“也不知道這位楊老爺怎麼發家發起來,心思不深沉啊,就那麼自然地相信了彆人,他難道就沒有想過,他與外邦的那位公主,或許都彆人放出來的螳螂呢,還有黃雀躲在後頭,”
幾個暗衛在說話,那躲在草叢當中,怕人跟著的楊老爺終於出來了,
這時,他心裡才算放心下來,估計也就是他這太過於小心的性子,讓他的已發家。
他聽外邦公主的建議,雇了江湖的殺手綁架了貴人,她是長公主女兒,也隻是名義上的,
往後長公主找回自己親生的,這鳩占鵲巢的假的,自然就是地裡的泥,
這位名義上的貴人,實際身份也不過隻同那位傅大人,一起長大的通房丫頭罷了。
而傅大人如今的聲望可高漲起來,先不說他功績如何,
這世子妃還占著長公主的女兒的名義,傅大人的嶽丈就是名滿天下的大儒盛如直,嶽母更是長公主,
如今在外頭,更有人說天家身體不適,似有重病,多日不臨朝,朝中內外王侯貴族都有異動之心,
長公主沒有嫡子的,天家若有什麼意外,按照長公主的手段,以及盛大人的聲望,
想要推傅大人跟世子妃的那唯一兒子坐上個位子,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這時,根本就不用講究什麼不是皇家的血脈,可那幼兒就是玉皇家血脈的,更名正言順,
他的外公,外祖母,父親這三人能讓他在那權傾天下的位置上,安穩地坐上一輩子,
也就這個時,這位世子妃很是重要,她的出身不好,她的存在為了掩蓋傅大人跟長公主他們的野心,
那捏她,不僅僅是傅景麟,就是那掌控三洲的長公主也得小心行事,不敢妄加害他。
“你不要怪我,你們這些權貴人心太狠,我的女兒不過隻認錯了人,你們動用手段把她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
“她沒有受過那樣的委屈,聽人說,她快要瘋了,不斷地在喊著爹爹去救她,她從小就沒了娘,隻有我這個爹爹,你也有父母的,若有一天你落到此番地步,你父母也會拚儘一切的手段辦法來救你。”
楊老爺說話間聲音都有幾分顫抖,他在怕,
或許陰隱約察覺到了,他正走在那刀尖上走,
每走一步就讓他血流如注,可這個時,他也不能再往後退。
他要賭一把,就像外邦公主手說,他隻要拿捏住世子妃,隨後把人先藏起來,再去找那位傅大人,
隻要他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從牢房裡放出來,她再把世子妃安穩地送出去就行。
到時,他可以與女兒一同跟著外邦公主的隊伍前去京都,
居懸府城裡的一些店鋪,他該賣的都賣了,也不怕傅大人事後如何的對付他,
隻要跟著外邦的公主,隨著他們隊伍再去外邦,那他跟女兒兩人就能安定下來。
楊老爺經過縝密的思慮之後,把馬車給駕駛到城邊一處,原來他們楊家放藥材的倉庫裡頭,
把馬車藏好,他掀開車簾往外裡頭瞧瞧,先前被迷藥昏得人此刻還未能醒來。
外邦公主說迷藥在他們外邦,能把一匹精壯的馬匹昏倒一兩日功夫,
藥量下得足夠,人能有四五天都不會輕易地醒來。
“世子妃,你就在這處等一等,老夫隻想救自己的女兒,對你彆無他想,若傅大人能答應放出老夫的女兒,你們夫妻倆就能團聚,”
楊老爺把馬車藏得嚴實,在走出庫房時也十分謹慎,還左右瞧瞧有沒有跟著,
可就在他走後半盞茶的時候都沒有,便有兩個穿著打扮,尋常人家夫妻,便就尋到了這處來了。
“是不是這裡?咱們可給了銀子的,那五兩銀子呢!”
“河對麵第三家,那也就這裡,先打開門看看吧,”
“我先前就說要先見人才再給銀子,你偏不聽!若是方才被騙了如何好?也得見著人了,看是不是適合生養!”
“若是買回去之後不能生養,就白搭了五兩銀子!兒子雖有些不懂事,可媳婦
不能生養,有什麼用?就跟養的雞不下雞蛋,隻能宰了吃,可人……”小書包小說網789
手裡拿著包袱,長發布片包裹婦人,有些抱怨地瞪了一旁穿著短打,神色疲累且有稀鬆的白發的男人。
“能不能住嘴!先進去瞧瞧,那人可說了這人模樣長得不錯,要她不能生‘蛋’,再把人給賣出去,還能賺一些,不夠好?我就說你這女人沒腦子!”
這對夫妻先在門前吵鬨幾聲,等在門鎖打開,便按照之前買賣人說得信息,找到那藏起來的馬車,
夫妻兩人掀開車簾,瞧見那暈倒的人,兩人相似一眼,眼睛有些震驚!
“這、這、這……相公,這人一看就不像尋常人家的姑娘,你瞧她頭上戴的,身上穿的,長得這般好看,怎麼可能……”婦人有些猶猶豫豫地說道,就怕惹上了什麼麻煩。
而那男子眼睛裡閃過一抹暗色,放在一側的手動了,
還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眼睛落在馬車裡,人身上像都取不回來了。
“身份不一樣又有什麼,難道你忘記了,像長的模樣不錯的人,大戶人家裡的小妾或那些想爬上主子床裡的一些丫鬟,不就被主人家打發了賣出來,”
“咱們不求她身子乾不乾淨,隻要能生娃,帶回去讓咱們兒子碰一碰,她若老實,咱們就用鏈子拴她幾年,她生了孩子就穩定了,如今也好好地過起了日子,”
“她若不聽話,咱們就繩子一直給她困在地窖裡,不讓她看到外頭的天色,孩子生了,咱們就自個兒養,權當就養了個會下崽子的家養畜生好了。”
夫妻兩人在說話時,是把馬給放了,很是可惜,
可那人說了,他們要是貪了馬,若被大戶人家尋到他們,全家都要丟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