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的是,顧輕央與顧大人坦誠相待,若到時候顧大人,當真要犧牲他女兒一生的幸福,去讓自己的外甥登基。
那到時候,顧小姐她也想擺脫顧家,就不會太過於受到內心的煎熬,
能名正言順地跟孫世忠,在瀘州過起日子,而在瀘州那一處,
她相信有娘親在管轄,即便有想取人性命的大皇子,也不敢把手伸得太過火。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跟選擇,”一旁的櫻穀接著阿瀅的話說道,語氣來的有些顯得冷漠,
“唔,隻盼望著以後能殊途同歸,”阿瀅托著下顎,看著不斷倒回去的景色,
她沒瞧見一旁坐著的櫻穀,因她這句話,眼裡有過一抹暗色,有可惜不舍又有那麼一些像解脫。
整個蜀州城裡沒有一點點亂意,擺攤的小販,來來往往叫賣的走動,小商人麵上都帶著笑意,
馬車順利地出城,阿瀅看得心裡越發地穩當起來。
傅景麟讓她去城外的道觀,或許察覺到有人會利用她做什麼,
而這瀘州城裡的百姓,還這般平穩,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告示讓走,
看來靠近蜀州的鐵騎兵,不會對蜀州造成任何什麼損害。
有澤欽與挽劍在,這一路上自然平穩,阿瀅掀開車簾往外頭瞧,
再過城外的小村子,便就能到先前他們賞櫻的道觀,
如今已開春,田間地頭都能瞧著穿著短打的人,手裡拿著水囊,穿著草鞋頭,頂著草帽,沿途能聽見他們說話你來我怕往,他們相互交談,誰家的種子已經種了下去,
又是誰家,把屋裡把菜芽都已經孵出了苗,就等著移栽
在土裡。
“等以後就不在京都住,在瀘州到農莊裡住下,”
“!”櫻穀突然麵色一變,連忙直接伸手,把將要撲倒在地的阿瀅,用手輕微抵住她蔣邦,給穩穩地給按回軟榻上。
阿瀅是被嚇得一下抱住了肚子,穩住砰砰跳動過快的心,
下一刻,便又是那熟悉的刀劍聲,以及刀劍劃破長空所帶出來的呼嘯,阿瀅背後緊繃,頭皮都一陣發麻。
“我與世子留下的暗衛留下,你護送世子妃先去道觀裡,”
外頭的澤欽把劍上的血甩開,在馬車周圍早就淌了一地的人,全都被抹了脖子,
帶著鐵鏽味兒的腥氣,早把這路上黃土都染得發黑發紅,他轉身跟挽劍說。
挽劍不會拖拖拉拉,她的武功與澤欽比起來,要差了一些,留著隻怕對方在增援,不如先送世子妃去道觀,那處有士兵層層疊疊把守。
阿瀅沒下馬車,在馬車又走動時,她還與櫻穀兩人對視一眼,
等著馬車在不見蹤影時,被澤欽踩在腳底的人,噗呲地吐了一口血,
血染紅著他的牙齒,這人卻最陰狠地一笑。
“你就殺了我也沒用,我們想做的事,已經做到了!”
還踩著人腳脖子的中午前眼睛一眯,立即看向早已被挽劍帶走的世子妃,心裡有那麼一些慌,
同時腳下一用力,聽到哢嚓一聲,剛才還狂妄的人猛然便瞪大了眼睛,已經沒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