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見,皆是激動萬分,除了常雲霄,其他幾個男生勾肩搭背,聊起了各自的近況。
祝瀾和喬悠悠則是左右張望,卻發現房間裡沒有彆人了,臉上不禁浮現失望之色。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衣,身材嫋娜,戴著鬥笠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她抬步進屋,關上門後這才緩緩撩起了麵前的薄紗,露出鬥笠下麵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容。
“雨薇!!!”喬悠悠歡呼一聲,給了秦雨薇一個熊抱。
“大家多久沒聚在一起了,太難得了,就是可惜朝陽不在。”梁舟說道。
秦雨薇拉著祝瀾和喬悠悠的手,眼睛微微有些酸澀,“就知道你們會來,我才和詩明提前安排好了這裡的客房,又通知了在京城的大家。”
“雨薇,你現在已經是東宮妃嬪了,沒想到還能出宮來見我們!”喬悠悠感動地說道。
“你們來京城,我哪有不見的道理?”秦雨薇莞爾一笑,“但我是借口辦事才出來的,所以不能待太久,最多一炷香的時辰,隻能與大家小聚片刻。”
隨後九個人圍在桌邊坐了下來。
秦雨薇率先說道:“現在朝廷缺人,我通過太子打聽到這次會試,皇帝會放出比以往更多的名額,所以想來大家通過會試應該不難。
這次名義上負責科舉的知貢舉乃是禮部尚書周顯清,但實際考官會由朝廷特派,具體是哪位大人,現在還沒有定下來。”
趙思成道:“我在工部打聽到的消息是,正考官應該會是國子監那邊的人。國子監那幫老學究古板得很,出的題目應該不會劍走偏鋒。”
趙思成說著看了一眼肖婉,眼底立馬染上幾分寵溺,“反正以你們幾個的本事,區區會試肯定不在話下,重點還是要看殿試之上如何應對。”
“進入殿試,有一人你們須得留意幾分。”許詩明拿出一張畫像攤在桌子上,上麵畫著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看起來十分儒雅。
“這是誰?”喬悠悠歪著腦袋問。
“左相聞人朗之子,聞人月白。”
祝瀾聽到“左相聞人朗”,微微蹙起眉毛陷入沉思。
大梁如今仍實行宰相製,設左右相。右相掌軍事,左相管內政。但如今鎮北王權勢滔天,他人在北疆,卻能操縱在京的武將們,早已有了右相之實。
而比起鎮北王,這位左相聞人朗卻低調得多。
聽說聞人朗年過七旬,平日裡深居簡出,甚至很少過問政事,就連民間知道他名字的人都不多,祝瀾也是刻意打聽才了解到他鳳毛麟角的事情。
許詩明繼續道:“皇上似乎有意削弱相權,這麼多年不設右相,左相的權力也已經慢慢被架空了。這個聞人朗好像看出了皇帝的心思,主動退隱,不問政事,雖然貴為左相,但逢年過節連上門拜訪的官員都不多。
大抵也是因為他知進退,再加上年紀大了,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所以皇帝才留他繼續待在這個位子上,高官厚祿地養著。”
喬悠悠指了指桌上的畫像,又問:“那他這個兒子,聞人月白,又是怎麼回事?”
“聞人月白是聞人朗最小的兒子,才二十多歲,才華冠絕京城。”許詩明回答。
“冠絕京城?”喬悠悠先是有些驚訝,隨即不信地看向祝瀾,“瀾瀾,你聽說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