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來到了華嬋長老的居所。
華嬋房間外的樹,是荊追在真實記憶裡埋伏過的地點,他曾在這裡潛伏四天五夜,摸清楚了朝蝣宗的機密。
葉曉曼躲在這裡,荊追的記憶就會再次重現,把他知道的事情同步給旁觀者。
難怪荊追最後能夠輕易將華嬋這個元嬰修士一劍擊殺,華嬋已經被竇獻坑得身魂俱損,隻剩一顆元嬰丹核在苦苦支撐,確實沒有什麼殺傷力了。
千百年前的陳年瓜,葉曉曼吃得津津有味。
觀看朝蝣宗的隱藏故事,這難道不比看男人打架有趣。
葉曉曼找了根舒適的樹乾躺平,枕著手臂看葉縫之間的天空。
耳邊陸續地聽到竇獻和華嬋的對話聲。
竇獻:“今晚,我請到魔使麾下的劉副官劉大人到宗門吃宴,劉大人想見見您。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隻要把他侍候開心了,他就會幫我們引薦魔使,我們一定要把握住機會。”
華嬋:“哎,我如今這副可笑的模樣,真不想見客。”
竇獻:“嗬嗬,上次那位魔尊近侍可是很喜歡你,還提出要將你拿回家供養呢。”
華嬋:“他沒把我當人,他是想要把我當植物養!”
竇獻:“好啦,不要鬨脾氣了,我幫你修剪下枝葉,今晚漂漂亮亮地出場。”
葉曉曼邊聽邊搖頭,太慘了,華嬋完全被竇獻打造成一件怪奇藏品,用來吸引那些惡趣味的魔族,幫竇獻招攬人脈。
等到竇獻走出傾心小築,葉曉曼悄悄踩著樹根掠到屋頂上,踩著瓦片跟他走。
變肽總像一本無字天書,讓人產生出無限探究心。
葉曉曼又發現,竇獻號稱有築基的修為,實際實力稀疏平常,連她的跟蹤也無法察覺。
竇獻算得上日理萬機,短時間內,又有兩批人先後來找他。
第一批是來彙報築吹燈和荊追打架闖禍的事情的。
“今天剛入門就打死了同門師兄?”竇獻生氣地說,“多叫些人將他們拿下,他們什麼修為的……天靈根的築基修士?”
“那倒是少見的人才,天驕脾氣暴躁些也正常。”他的臉色變得和緩,“算了,饒他們一死,先控製起來,關進懲戒房。”
彙報的人領命走了,竇獻想了想,又將弟子喊住,“劉副官愛看活人鬥獸,今晚安排他們下場,當是將功補罪。”
第二批人,是文師姐等人。
文師姐自認辜負了竇獻的栽培,主動過來領罰,她羞愧地垂著頭,“新弟子是交由我管理的,我沒看好手底下的人,請竇先生責罰。”
竇獻第一時間沒有罵人,而是關懷地問:“你們沒被傷到吧?”
眾人感激地回答:“謝謝竇先生關心,隻是一點小傷不礙事。”
竇獻說:“大夥辛苦了,下去找醫修治療吧。”
他特地把文師姐留下來。
“我一直記掛你哥的病情,我現下正好有空,不如你帶我去見見你親人?”
葉曉曼躲在暗處一聽就知道,壞胚又要找人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