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須磨出洞(1 / 2)

次日。

宋應閣來到曹都巷後,見到張柯也在,便隨口問道:“肖威那邊情況如何?”

“昨日上午,肖威等人已撤走,不再盯著薑舒寧母女了。”

“撤走了?”宋應閣思索一番,問:“是不是發現你們了?”

“應該不會吧。”張柯有些不確定。

“我們的人呢?”

“都去盯肖威等人了。”

“薑舒寧父母那邊呢?”

“為了防止日諜殺個回馬槍,我們替她們母女搬了家。”

“我們的人沒有繼續暗中保護?”

“有保鏢在,加之我們人手緊張,就撤了下來。”

宋應閣感覺到不對勁,“肖威等人盯住了吧?”

“放心吧,組長。出不了岔子。”

兩人說話間,電話忽然響起來。

“組長在嗎?”

“我就是。”

“報告組長,肖威等人忽然失蹤了。”

宋應閣掛斷電話,臉色鐵青,“這就是你說的出不了岔子?”

張柯驚出了冷汗,低著頭,“卑職有罪。”

宋應閣歎了口氣。

張柯此人,忠心有餘,能力不足,還是得曆練。

不過忠心和能力,宋應閣永遠選擇前者。

寧願忠心的人辦壞了事,也不願被人背後捅刀子。

宋應閣沉默不語,在心中暗自推演。

肖威等人可能早就發現了有人盯梢,見特務處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便沒有著急逃跑。

而後假裝放棄任務,進行撤離,實則是轉移視線,暗度陳倉。

薑舒寧母女搬家一事,或許就在肖威等人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特務處的人撤走後,肖威必定趁著這個機會將薑舒寧母女擄走。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薑淑寧母女那邊看看。”

張柯為薑舒寧母女租的小院在殷高巷,緊靠秦淮河。

兩人趕到殷高巷後,發現院子大門緊閉,並無強行撬開的痕跡。

從外往裡看,一切正常。

但宋應閣鼻子靈敏,一靠近便聞到了血腥味

“砰!”

宋應閣一腳踹開鐵門,衝了進去。

走進房內,血腥味撲麵而來,但並無什麼打鬥的痕跡。

宋應閣在屋內搜索一圈,發現了三具震東堂兄弟的屍體。

三人皆被一刀割喉,沒怎麼反抗過。

而薑舒寧母女已經沒了蹤影。

“卑職愚蠢,中了日諜的詭計。”

張柯十分羞愧,他辜負了宋應閣的信任。

“處罰的事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將人找出來。”

兩人出了院子,張柯去通知警察,宋應閣則在周圍的住戶中走訪。

經過一番走訪後,宋應閣從一位失眠的中年婦人口中得知,在淩晨一兩點鐘的時候,她曾聽到幾聲尖叫,起床到窗邊查看時,又沒了聲響。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後,她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張柯找到了昨夜負責巡夜的巡警,隻是這廝玩忽職守,沒有按時巡查,無法提供有效的信息。

“組長,現在該怎麼辦?”張柯沒了主意。

“既然須磨想將薑舒寧母女獻給某位高官,那就不會把人往城外送。

她們母女應還在城中。

把魚市街菜市的人都撤回來吧。

通知警察,排查近期閒置的住宅,尤其是小院。”

事到如今,隻能用笨辦法了。

“魚市街那邊不盯了?”

“我們無法斷定肖威是何時發現有人跟蹤的。

如果是在去魚市街之前,那極有可能是肖威為了混淆視線,故意帶你去的。

若是之後,那魚市街菜市即便有日諜,也已經撤離了。

若真有日諜潛伏在菜市中,肯定不止魚市街這麼一家。

等這件事情過後,再排查也不遲。”

宋應閣心中很是自責,若非他把薑舒寧母女當做誘餌吊著肖威等日諜,也不會連累她們。

這對母女,他必須救回來。

回到曹都巷,宋應閣把人都召集了回來,對著劉大誌問:“日駐金陵領事館是哪個組在盯?”

“組長,這件事一直是由情報二組負責的。”

情報二組的組長是蕭誠。

宋應閣與蕭誠吃過幾次飯,但關係不鹹不淡。

“你和二組對接一下,問問昨日淩晨兩點左右,是否有車子進入日領事館。”

若是肖威等人真把薑舒寧母女送進了日領事館,倒是能省了不少事。

“你帶兩人協助二組,盯著日領事館。一定要把須磨給我盯死了。”

這叫以不變應萬變,獻寶、獻美女隻是手段,須磨

的推波助瀾亦是關鍵。

除非須磨不出現在“獻寶”的現場,否則隻要盯住了他,就能找到薑舒寧母女。

“獻寶”這種事,須磨會假借他人之手嗎?

會,但概率很低。

“魏科長已經知會各警局協助排查,其餘人立刻行動起來,務必找出薑舒寧母女。”

“是,組長!”

手底下的人都撒了出去,但宋應閣仍放心不下,開上車,在殷高巷周圍轉了起來。

殷高巷附近三座橋可通過秦淮河,最遠的一座橋,是在北邊兩三百米,從這座橋過河,需要經過王府巷警局。

以常理推斷,肖威等人做賊心虛,是不會選擇從北邊過秦淮河的,但若是反其道行之,就說不定了。

其餘兩座橋,分彆在殷高巷東邊的出口十來米處,和南邊一百多米處。

宋應閣下了車,往最近的那座橋走去。

突然,一道緊急刹車時,輪胎與地麵摩擦留下輪胎印記出現在宋應閣視線中。

宋應閣走到旁邊的裁縫店中,把老板喊了出來。

“這幾日橋頭附近,出了車禍?”宋應閣扔給老板一元錢。

老板歡天喜地的接過錢,“沒聽說啊。”

“那橋頭的輪胎印是怎麼回事?”

老板走近幾步,詫異道:“昨天還沒有呢,難道是夜裡留下的?”

宋應閣心頭明悟。

可能薑舒寧母女在車中掙紮,甚至衝撞了司機,導致車輛失控,司機踩下刹車,繼而留下了輪胎印。

“昨天夜裡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嗎?”

老板苦笑道:“我睡覺很沉,打雷都吵不醒我。”說完,對著店裡大聲喊:“孩他娘,你昨夜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昨天夜裡好像聽到了一些雜音,隻是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聽的不太真切。”老板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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