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餘耀和才朋璽還沒回來。收好印章之後,上官雨才輕拍腦門,“哎喲,瞧瞧我這腦子!還有件事兒忘了說了,要不然,就成了三件東西一起來了!”
尹寶榮自然不會覺得上官雨是真忘了;他完事兒了才提,肯定是這件東西在量級上無法和手卷、印章相提並論。
“噢?上官老弟還有東西要出手?”
“反了,是想從你這裡尋一件東西!”
“既然想起來了,現在說也不晚。”
“還是有關令尊的收藏,聽說令尊還曾經收過民國時期無名氏的一幅作品——鐘馗嫁妹?”
尹寶榮不由一愣,“這個,我實在是沒見過、也沒聽家父說起過啊!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上官雨見尹寶榮不似虛言,“噢,南城的藏友,是個老大爺,說大概是十幾年前,曾經賣給令尊一幅鐘馗嫁妹。”
“嗐!家父以前也是做古玩生意的,收的東西多了!你說無名氏,又是小年份的民國作品,他轉手就倒出去,不曾和我提起,也很正常。”
“這倒是。”
“今兒高興,晚上我做東。那什麼,咱先下去看看,他倆要是看上什麼東西,我必定給個進價兒。”
餘耀和才朋璽也沒看上什麼合意又合價的東西。當晚,尹寶榮做東,四個人一起吃了晚飯。不過散場很早。
散場後,餘耀和上官雨來到了才朋璽的四合院,客廳坐下又探討了一番。
才朋璽提了十幾個民國時期的篆刻名家,但和餘耀核對之後,都不像。
餘耀提出,“會不會是許先生自己操刀?”
“這倒是也有可能。”才朋璽應道。
“這個問題倒也不算太緊要。隻是,印章雖得手了,許先生去世的線索,卻還是不明啊!”
“沒辦法的事兒,有時候,也得順其自然。”才朋璽頓了頓,又道,“既然這印章已然得手,又主要是上官的功勞,那我看,就先讓上官代為保管如何?”
上官雨卻擺擺手,“我不過是借花獻佛,這還賺了五百萬呢!”
餘耀想了想,“老爺子,我看,還是你收著吧!”
才朋璽推辭,“要是上官不想代管,你是大掌眼傳人,該你收著才是!”
“老爺子,你在玉石方麵造詣高、人脈廣,又在燕京這個便利之處;你收著,也能更方便地追查啊!”餘耀進一步解釋。
上官雨一聽,也覺得才朋璽先收著最合適。
才朋璽推辭不過,最後便也答應了。
上官雨告辭之後,就住在四合院的餘耀,便也回房休息了。
十點多,餘耀剛躺下要睡覺,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是蕭影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