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傑起身,像是動心了,但最終卻擺擺手,“算了,這老邱心零碎的眼兒太多,還是少打交道吧。”
餘耀遞給濮傑一支煙,“我現在外麵的事兒太多了,店裡辛苦你了。”
“不能說的彆說,能說的也儘量少說,我也怕動腦子。”濮傑接了煙點上,“不過,我對傳國玉璽還是很有興趣的,這要是真能找到,有生之年看上一眼,足以慰平生啊。”
傳國玉璽的事兒,餘耀對濮傑籠統提過,就是上頭在找,他也受聘了。這種事兒其實說不說的無所謂,不說很多人也能猜到上頭應該會找,而且也都會認為,找到的希望太渺茫了。
“隻要能找到。”餘耀鄭重點頭。
兩人聊著天,隔壁老王來了。
餘耀和老王店鋪相鄰,本來關係就不錯,而且上次因為老王,找到了許家傳下來的半塊龍鳳佩,關係更進了一步。
老王手裡捧著個石頭蛋子,開門見山,“兩位大拿,你們懂翡翠麼?”
“翡翠當然懂啊!”濮傑先上前兩步看了看,“不過老王你這是原石啊,還是全賭料,這我可拿不準。”
餘耀也上前一看,確實,這料子表麵包著一層烏黑的蠟殼,賭石他真是不在行,“老王,你這從哪裡搞的?這玩意兒可彆瞎玩兒。”
“嗐!這不是年後和老婆去滇南旅遊了嘛!順手在瑞麗一個攤子上買的,千八百的,咱也碰碰運氣,以後也不會買了。”
“那你直接切了算了,還看個球啊!”濮傑笑道,“一刀下去就結了!”
“本來,我想等感覺運氣好的時候再切,今兒突然想起來了,拿過來讓你們先看看。”
“你運氣好不好的,這原石裡麵不都已經定局了?”濮傑從老王手上拿過料子,“這皮殼好像叫黑烏沙,哎呀,上麵不少小綹,怕是不太樂觀,不是有句話麼?不怕大裂,就怕小綹。”
餘耀擺擺手,“你不懂彆瞎說,回頭老王切漲了啪啪打你臉。”
正說著,沒想到沈歌又來了。
一看這塊料子,沈歌皺了皺眉,問餘耀,“你要買?”
“老王從瑞麗買的,想讓我看看。我懂明料,可不懂賭石啊!”餘耀看了看沈歌,“哎?好像你懂點兒是吧?”
“什麼叫懂點兒?”沈歌白了餘耀一眼,指了指料子,“這應該是後江場區雷打場口的料子,這上麵的小綹,就是典型的雷打綹。雷打場口本來就容易出粗料乾料,加上雷打綹,再釘進肉裡,這料子基本可以判死刑了。”
“你看看,我說的沒錯吧?”濮傑一攤手。
餘耀看了看老王,好在很熟,便直接對沈歌說道,“你給老王留點兒念想不行麼?還死刑······”
沈歌:“說好聽的有什麼用?”
老王點點頭,“對對,就應該說實話,既然如此,那我還是早點兒切了算了。”
餘耀見老王狀態還可以,“得,那我也不多說了。”
老王就此告辭,餘耀暗暗有些感慨,今兒這兩件東西,一件有疏漏,一件是不懂,還真是得活到老學到老啊。
“想什麼呢?”沈歌開口。
餘耀回神,看了看她,“你這時候來,是有事兒吧?也沒提前打個招呼。”
濮傑嘻嘻笑著說,“需要我回避吧?”/15_15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