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失神讓二層樓的封禁控製直接消散,幾乎是成群結隊湧上二樓的盔甲兵們擁擠著衝向了中央天台。
東方男子轉眼間整個人就已出現在了一層的地麵上,他看著以奇怪的姿勢斜身摔在地麵上的男子痛苦扭結的神色,不禁搖了搖頭,說道:“我守在二樓不是沒有原因的,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那現在就直接去找他們兩個吧,我已經沒工夫聽你在我麵前嘟噥了……”
轉瞬間,東方男子裹挾著霍華德一同消失。
此時在二層的天台上,那些對忽然消失的那個男子還尚有猶豫的盔甲兵們還有些發愣,轉而並齊著退回樓下去了。
在東門那頭的兩人到達甬道的儘頭的時候,感官上的抵抗依舊還在隱隱發作。布朗不禁轉過頭去,小口喘了幾口氣,這時候耳腔內的鼓膜還在翻動著,那種蜂鳴的聲音在有一段時間的高爾夫球場上是那麼耳熟,但現在很明顯的,身體的反應在告訴自己,這裡是相距先前c和那個盔甲瘋子搏鬥的地方更不適合久留的地方。
視野裡的t字路口,再往周邊看去,一邊是阿爾伯特的店,那條路的儘頭是大開的場館東門……阿爾伯特現在也不在店裡,他在北門現在怎樣?布朗的思路有些斷斷續續的,他看著店裡懸浮的一眾事物,視野很容易就被中心的那座熟悉的像拉扯住了。
這是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理性遭受著感官上強烈衝突的撕扯,他依稀能感覺到自己在那個公寓裡所眼見的一切,手裡抓著的c的手臂不禁鬆開了一些……
c偏過眼看他的眼神沒有那種所謂的關切或是如何,倘若她是那樣一首特立獨行的詩,把她放在故事的哪個環節來看,都應該是那樣的遺世獨立而漠然吧?布朗的心中那麼想著,周遭的一切仍然平緩如常,自己無端而生的這種想法,卻像曾經自己意氣風發時那般流水地抒發著感情……
啊,她一向是那樣的。布朗不禁這樣想。
為什麼我要說一向是那樣的?我認識了她才多久?
這隻不過是一個編輯的一廂情願罷了,如果在我第二次看到那座蛇形雙子之前,這種突如其來的致幻感能夠延緩些來到就好了……
布朗的思路中斷了一會兒,他顯然是發現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了。他的想法,全都被他付諸於口了,在旁聽著這段沒有主語的夢話的c卻已經反應了過來,轉過身看到了在阿爾伯特店內懸浮的一眾塑像中無比顯眼的蛇形雙子。
那是上了銅色鍍層的製品,沒有經過手,誰也不能確認它究竟是如何的材質。但此刻它就如同各種埃及神話中陵墓裡致使入侵的盜墓者於死地的魔器般,大放著身周的詭異氣息,在一旁那些雙目無神的人頭像中偏正懸浮著。
c知道沒有什麼思考的餘地了,如果布朗的靈視能力比自己強,那麼他剛才的異常言論裡頭指向的讓他陷入夢囈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正常東西。
但她沒有能夠靠近那邊的把握,在北門那裡的石膏店內已經見過有人被“強行”掩埋的慘狀了。情急之下她找到的是旁邊牆上的消防錐,通過左手的比對後,幾乎一瞬將那消防錐擲進了五米外阿爾伯特的店內。
橘紅色的消防錐沒有旋轉,她的手法與其說是投擲,不如說是像一把釘槍般直愣愣地將那把消防錐推了出去。那把消防錐在這個爆投過後,幾乎徑直將銳頭釘在了半空中的蛇形雙子像的正心,下一秒空中的蛇形雙子幾乎就在那轟然爆碎了開來。
布朗的胃酸幾乎要在胃裡翻過去,急劇的變化中他的知覺和感官看上去恢複了些許,正常的視野當然大受歡迎,前提是他知道自己沒有在他很在意的克裡斯蒂娜小姐麵前有沒有失言。
他看著c對著阿爾伯特店的背影,問道:“剛才那個…是不是他說的那個?”
c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著在那蛇形雙子崩解過後周遭並沒有隨之而在空中倒下的人麵像。布朗的感應沒有出問題嗎?但他確實因為這個東西的毀壞而恢複了些許,但這些異常的現象並沒有因此而同時停止。
“沒那麼簡單,如果最開始就是阿爾伯特店裡出問題的話,北門那邊也不至於……”
c依舊皺著眉頭,身上流淌的冷汗說明那種不適感已經開始蔓延到了她的身上,這又代表了什麼顯著的事實?
到底該怎麼找到異常的源頭?如果不是麵前這個簡單的答案,那真正的答案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