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裡在一處熟悉的地方下了車,走進了一座公寓之中。
顯然這裡並不是第八區的布朗的公寓,她沒有第一時間去解決c現在身上發生的問題,而是好好地想了一想,魔法議院這一次提出的遊戲規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明麵上的直接交涉是不可能的,魔法議院必須要做出除惡務儘的姿態給
但是謎底往往都在謎麵上,就像他們放任著布雷德一類的怪人四處作惡一樣,已經釋放了某一種信號。
當然還有那個倒黴的一日男友林。
在機場離去時的那一記長吻之後,隱約還能聽到他才借位之下訴說的東西——這一切的開端並不是屠殺了所有的外派法師部隊,或是任布雷德弄出這麼大陣仗的事後再殺死了他,而是早早從她離開裡界走向現世開始就已經落定了。
要麼收集更多的靈魂以增強實力躲避追殺,要麼在無法維持的高強度戰鬥下被俘獲,然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像個植物人一樣被他們關在某個培養皿裡頭,作為維持庭院根基的電池直到燃儘為止。
這隻是先決條件。在上一次精神快支撐不住庭院的內容物的時候,這不過是加速了他們更新遊戲規則的時間。
雖然不知道林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但還是傳達了最精確的問題:她給事務所布下的認知結界法術已被人在裡界找到了曾經的範本,現在還在破解之中。要去考慮解決辦法,不然天知道他們會對與她相關的人做些什麼。
梅裡一個人的存在感已經過於強烈了,為了避免法師群聚的時候讓那群追獵者感到不安,林必須得離開這裡。
貓抓老鼠的遊戲本質已經明了,裡界又出現了冒充自己的人在煽風點火,現在便需要更加有力的情報源了。
逼著獨狼去獲取食物的話,總還是需要動點腦子。趁著現在這個攪事者炸掉了內外的聯通渠道的時間裡,先周旋著再一次讓身上因為查理斯的出現而吸引的視線,徹底清洗乾淨吧。
很快,在短暫的等待之中,某間房間的門打了開來,沒有和開門的人交流,梅裡就這樣進入了房間。
雖然想著這副情景跟拜訪佐爾格的路數沒有差彆,但這次可不能這麼貿然地出手了。梅裡在會客廳的沙發邊坐了下來,看著形容憔悴男人為自己端上的熱咖啡,點了點頭。
“梅裡女士,你這趟跑過來總不能是奔著要我的命來的吧?”
男子赫然就是聖誕夜裡站在房頂裡偽裝避雷針的法師,隻是有過那一麵之緣,到現在還尚未產生問題倒也是足夠幸運了。麵對著不速之客,他也隻能半開玩笑地這麼說著。
“咖啡不錯。”
梅裡品著咖啡的濃鬱香氣,心想著這種東西怎麼跟超市裡的狗屎速溶比較,在男子有些尷尬的麵色裡頭抬起頭,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到目前為止也沒暴露過什麼?”
男子愕然地看著梅裡,久久沉默了一陣後才說道:“是,自那之後我再也沒收到周遭的法師部隊傳來的指令了,搞得隻能一心沉淪於現世的軟件工程工作上。你做了什麼?”
梅裡微笑著後仰了一些,看著男子因為過度勞累而顯得有些老化的麵容,說道:“太久沒人找你述職的話,得考慮一下是不是單位長了腿自己跑路了。”
“他們撤出了?”
“不,是前陣子我把現有的集合據點的人都殺乾淨了。”
梅裡的語氣就像是在訴說自己剛小跑了一圈,到超市買了幾提的衛生紙回來一樣。不過語氣怎樣也好,男子額頭上流露的汗很難掩藏,非常不自然地看了眼門外的方向,說道:“那麼你不會是帶著新的眼線一路過來的吧?”
梅裡異常乖巧地點了點頭,肯定道:“沒錯,接下來如果他們不在這裡發現你的屍體,下一步應該就是要把你作為內應肅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