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
男子仍有些極其不適應般地倒退了幾步,不可置信道:“上次我們聊天聊得不是還可以麼?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嗎?明明我隻是想遠離……”
“遠離什麼?我看你自己也被這種生活整得夠嗆,要不要跟我乾點刺激的事情?”
梅裡的話語似乎就是那樣不可置疑,但即便如此,當初為什麼還要刻意將他這個瀆職著肆意享受著常識人的人生的家夥摘出來?
男子無法理解,也無法找到拒絕的借口,再去問“為什麼是我”已經沒有用了,現在顯然麵前的這個危險分子是病急亂投醫,不然怎麼也不可能找到自己的身上。
想到了這一點,他的表情顯得格外沮喪。這個魔女連彆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要壓榨對方到死麼?
梅裡看著他的反饋不算特彆明朗,這才把腿搭在了另一隻腿上,儘情展露著自己身形的風姿,就這麼幽幽地說著:“出賣靈魂前,還有什麼最後的願望?”
“我…我還沒有談過戀愛,沒有碰過女人。”
男子沮喪地說著,低著的眼裡絲毫沒有察覺到梅裡正散發的異常的磁場,隻是想當然地在進行死亡的抉擇前表述著心跡道:“我想……哪怕一次也好,我想……”
沒有去理會尚未結語的答案,梅裡從沙發上站起身徑直地走向了中年男子,十分嫻熟地用臉貼近過去,以舌頭撬開了他的唇齒,將自己的體液送進了他的口中。
也許她不需要去解釋這種行為跟誰進行是所謂正確,反正跟誰不是做呢?居然還有人會嫌棄她這樣風情萬種的女孩麼……
親吻的動作仍在長久行進,男子的舌根如同僵硬了一般被梅裡的舌頭卷動著,隻是長久彌合的狀態在有些麻木的情欲充斥之下,就連這樣的舌吻也不能刺激到男子的神經,因為他的眼神已經在凝固中逐漸走向死亡。
這個吻持續了有多長的時間呢?兩分鐘?三分鐘?
時間的模糊已不再有意義,梅裡掙脫開來的時候,麵前的隻剩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具空殼的屍體,對於她來說這樣的行為早就已經輕車熟路了,所以也犯不上在這裡擺弄所謂假惺惺的純情一麵。
雖然擅自做出這樣的事情十分讓人困擾,但誰讓她是這個世上最會給人添麻煩的人呢?
張手,她從男子如同紙張般的心口突入,在迅速失去機能的身體中找出了閃耀著的紫色印記,應該在脊柱處?總之就這樣不計後果地徹底由身體內撕了開來,曳長的光色足以讓人回憶起這個人可悲的一生,但這隻不過是被直接塑化提取的靈魂的形態。
隨著她掏出靈魂牢籠並將手中的光點移入其中,仿佛都還意猶未儘地感受著剛剛這簡要的生死輪轉。
梅裡對著手中裝著男子靈魂的靈魂牢籠不禁笑了笑,嘿,就連那家夥都沒有這個待遇啊。
“我……你,靈魂體的提取化就是這個過程麼?”
“是的,比起被殺死後提取,給你點獎勵想必會更情願幫我做點事吧?”
梅裡不住地壞笑了起來,畢竟這具軀體的用處也就僅此而已了,倒不如作為個現場證據讓他們看看自己參與這場遊戲的決心吧。
“以前的名字我沒有興趣,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叫圖靈。過幾天,我會給你一個新的軀體。”
無視著尚未反應現狀的男子的靈魂的淩亂,梅裡這樣宣告之後就把他隱入了自己的庭院之中,隨即像個入室搶劫犯一樣低著頭大步走出了這間公寓。
像是回味著剛剛定下契約時的觸感,梅裡不禁也有些嫌棄地想著,這算是什麼大齡處男的毫無自主性,果然接吻的本質也就是那麼回事……還是不如跟那個家夥來的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