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從那個機場離開的日子為界點計算的話,時間已經流逝去接近十來日了。
雖然他並沒有聽話到議院方不樂見梅裡身邊人手齊全就因此回國,但這段時間不知是用了什麼辦法,竟讓他在唐娜家的莊園豪宅裡頭混到了一個職位,以至於這個可憐的姑娘每當從學校回來就要再麵對他的中文以及符學講座。
今天也是這樣規規矩矩的一天,唐娜回到房間放下書包後,用著異常無辜的表情看著在一旁雙手抱臂的林,用甕聲甕氣的中文詞彙說著:“已經很久沒有去過梅裡姐姐的家了吧?”
林抬了抬雙眉,彆過臉去,這個動作潛台詞是“想都彆想”。
對於這個反應,唐娜倒是不明地有些光火,指著他說道:“就因為你要回避,為什麼要連帶著我也不能在那周邊露麵?明明你還偷偷跟梅裡姐姐打電話來著。”
林睜開雙眼,沒好氣地回答道:“因為你是某個法師遺留在現世的女兒,要是你爸真的在另一側世界也臭名昭著,天知道把你丟過去會發生什麼。梅裡的電話我也沒打過,教你些基礎的術符應用這種事有什麼跟她通知的必要?”
哦?
唐娜帶著疑惑的麵色接近著,輕聲道:“對啊,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那梅裡姐姐承諾幫我找我爸的事情該怎麼說?”
林伸出手指輕輕地在唐娜的眉心彈了一個腦瓜崩,不溫不火地說道:“來日方長,最起碼下次能夠再見麵的時候,你得拿出一點成果來給她看。”
想要回應梅裡這種奇妙的人的期望怎麼想都不是簡單事,唐娜下意識地在腦中運筆著畫下了一個問號,雖然對這稀裡糊塗就成為了既成事實的見習法師生涯有點疑惑,本質上她並沒有什麼異議。
隻是想到當時還在事務所裡聽著林的教導的時候,c無師自通般寫下的那個比起文字更像是符號的東西,竟然引起了作為導師的林如此的震動,不禁說道:“那c姐姐的進度怎麼辦?”
“她有梅裡看著,哪會遇到多大的麻煩。”
林對於這個問題有些不屑一顧,反倒是話鋒一轉,瞄著唐娜說道:“她有克裡斯蒂娜這個名字,為什麼不叫?”
“假名啦假名,我都知道的。”唐娜自豪地揚起了頭,一本正經地裝出了一副特工的樣子,用手比劃成槍的模樣指著林說道:“畢竟你看私下裡梅裡姐姐提過那個名字嗎?也沒有吧?”
林尷尬地微笑著靠在了一旁的書櫃上,嘴角抽搐地說著:“雖然我的立場不是很好評價,你們西方人在念這種單英文的名字的時候不會彆扭麼?”
唐娜搖了搖頭,睜著那對澄澈的雙眼從心答道:“也許有一點?不過還算能理解,畢竟你看像俠客佐羅之類的,不也是經常在會留個Z之類的化名麼?”
“那是電影啦電影……”
林滿頭黑線著吐槽道,不過單純按這種解釋來說能過關的話,自己這個外國人隻憑借一個存留印象的姓氏之外從不公布名字的原因也恐怕如此,畢竟他們從來不在乎你的全名是啥嘛。
總而言之,林還是對於唐娜近乎異常般對於事物的接受能力鬆了一口氣,最起碼近段時間應該不至於再把火燒到梅裡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