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為時至止二十有二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
不說時,飽含著熱情的年輕人麵前,一篇錦繡文章,躍然出現在紙張之上,生動的表現了可歌可泣的故事,表現了每一個主角那強烈的精神。
“可歌可泣,可悲哉!”
看著這凝聚出自己一身才華錦繡的文章,年輕士子不由得對自己感到深深的欽佩,不由得高高飲起一壺濁酒,裝若瘋癲的呼喊道。
“好!好!好!西銘先生這篇文章果然不同凡響!我相信這篇文章放出來,咱們蘇州城無數的士人舉子,生員讀書人一定會被五位大人士事跡所感染!我相信一定會有,越來越多的讀書人,爭先恐後的學習五位先生!”
“是啊!廷樞說的不錯,如今王道崩坍,朝不朝,商不商。我說難聽點,咱們當今聖上就是被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所左右!黃立極,劉鴻訓這些妄居中樞,荼毒朝堂……上不能正君,下不能輔臣,如此佞臣妄居朝堂之上,大明可危矣!今西銘先生這一篇文章橫空出世,名為悼念五位為國蒙冤而死的先賢,號召我輩士子學習這些大人的精神。可更深層次乃是直言進諫,是為了匡扶朝政。”
聽著這一聲聲恭維,狀若瘋癲的年輕士子也是害羞的抿嘴笑了笑。
這年輕士子不是旁人,乃是被學者稱為天如先生的張溥。
張溥蘇州太倉人,十五歲沒了父親,跟隨老母住在西銘。奮力苦學了好多年,結果一事無成,並未取得半點功名。可張溥和蘇州地區所產生的其他官僚讀書人一樣,空談虛浮,整天便是結交好友,探討時政。
天啟四年一心報負國家的張溥和好友張彩等人建立了文社,
並在天啟六年創作出了他這一生的巔峰之作,五人墓碑記。天啟身死,東林重新掌權,而後這個張大人,得以以蒙恩入太學,並且在崇禎四年,東林權勢最盛之時,中進士,入選翰林院庶吉士。
縱觀張溥的這一生,窮苦出身,可卻最終攀附到了東林黨這棵大樹,而後得以平步青雲。創立複社,門生弟子廣布天下,也算是一個英雄人物。
身旁好友的誇讚,可並沒有讓張溥迷了心智。作為一個苦出身的孩子,張溥更加迷戀權利,更加渴望功成名就。這一篇看起來氣勢磅礴,內蘊深沉的文章,實則不過投名狀罷了。
“兩位賢弟實在過度恭維在下了。論文章我不如張彩,論才情我不如廷樞,我能寫下這篇文章,實在乃是僥幸罷了。”
“不過二位賢弟,如今正如所言君不君,臣不臣。我東林先賢,雖身死,可道未消。後而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複哀後人!咱們的師承一家可更得繼往聖繼學,為我大明開一方太平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