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鱗片,一片一片被生生拔下來的時候,她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可是現在,淚水卻大顆大顆湧出眼眶。
她像是個在外麵受儘欺負的小孩,回到家之後,在最親最愛自己的人麵前,才敢卸下防備,大聲哭泣。
“爭爭……”她靠近他懷裡,用龍角蹭著他的下巴,“我不
疼,你彆擔心我,一定要好好躲起來,不要讓墨蘅君發現。”
“嗯。㈨[]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邪神冷漠地應了一聲,“可惜我現在體內都是邪神的力量,無法幫你療傷。”
“沒關係,已經有人幫我療過傷了,你看我的鱗片都長出來了。”
“誰幫你療傷的?”
“一隻叫小七的鳥妖,他很會熬魚湯的,等我再見到他,向他請教請教,將來熬給你喝,好不好?”
“我不喜歡吃魚。”
寧涼怔了一下:“你從前喜歡的……”
“從前是從前。”他眉心皺起,暴戾之色湧現,冷冷地推開她,“早點把傷養好,否則以這副怪物的軀體,墨蘅君不會容許你靠近他!”
她被推開,有些失落,隻能點點頭:“好。”
“我走了。”
“爭爭。”
“還有何事?”
寧涼猶豫一會兒L,才說:“你給我的那段情根,是誰的?”
“你沒必要知道。”他耗儘了耐心,直接消失在原地。
寧涼隻能擦乾眼淚,繼續在原地養傷。
雖然鱗片還沒有徹底長好,但幾天之後,她還是能化出人形了,隻是整個人蒼白消瘦。
她沒有停留,立即回到洛水神府。
她消失了一個多月,洛水中都有傳言,她是無法吃苦,所以偷偷逃跑了。
此事,墨蘅君並不知道,他閉關三個月,如今還沒有出來。
寧涼不懼流言,和平時一樣,上課,修煉,吃飯,睡覺。
那些神族看她這麼老實,以為經過生拔龍鱗之痛,她長了教訓,不敢繼續糾纏墨蘅君。
誰知道,就在墨蘅君出關的當天夜裡,寧涼就膽大包天的偷偷闖進了他的房間。
昏暗的光線中,纖細清冷的少女端著燭台,赤著雙足,慢慢走向墨蘅君的床。
她掀開帷幔,同一時間,他也睜開了眼睛。
閉關三個月,他越發清冷,這十年來她費儘心機在他身上染上的一點點煙火氣,都煙消雲散了。
她不甘心。
“寧涼。”他聲音裡沒有絲毫情緒,“你做什麼?”
寧涼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將燭台放在他床頭,熒熒的一點燭光,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體。
手指輕輕一勾,腰間的係帶鬆開。
柔軟的布料滑落在地上。
燭光中,她白得晃眼。
墨蘅君下意識彆開了眼。
“出去。”他對她少有的嚴厲語氣。
寧涼低聲笑了笑,像沒有任何防禦的幼獸,撲進他的懷中。
她空有一身技巧,卻低估了墨蘅君的修為。
她這一撲,撲了一個空,身上緩緩落下一條錦被,將她蓋得嚴嚴實實。
寧涼從被子裡轉頭一看,墨蘅君已經下了床,背對著她即將走出房間。
“墨蘅君!”寧涼心裡一橫,大聲喊住他,“這十年來,你我朝夕相對,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墨蘅君背對著她,道:“寧涼,我不值得你喜歡,我沒有情根,無法給你對等的感情,對你不公平。”
“我不在乎!”
“我在乎。”墨蘅君低聲說,“正因為在乎你,所以我不能。”
“可是我已經喜歡你了。”寧涼望著他的背影,“十年,我不像你,是一副鐵石心腸。”
墨蘅君道:“寧涼,喜歡誰,都比喜歡我要好,你何苦呢?早日回頭吧。”
“我不回。”寧涼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出房間,知道這樣的機會以後再也不會有,他不會容許她在靠近。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捏了一個召喚雷元的法決。
轟隆——
一道驚雷,轟然劈開了墨蘅君的房間。
他驀地轉身。
而隨著雷元而至的,還有守衛著洛水的神將。
有雷敢劈墨蘅君的房間已經足夠離奇,但更離奇的,是墨蘅君床上居然有個女人。
此事,第一時間驚動了神王,寧涼以引誘墨蘅君的罪名,被帶上神界受審,輕則剔出神骨,重則打散元神,灰飛煙滅。
神王高高在上地看著她。
寧涼一句辯解的話也沒有。
“父神,是我引誘她,錯在我。”墨蘅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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