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如今皇後之法已成,這個時候投身朝堂,恐非明智之舉啊!畢竟,周某一無功名在身,二無功績可言,實在是......”
微微搖了搖頭,中年文士無奈的微微一笑。
“嗯,先生所慮,確實值得深思。隻是,為國效力,豈有時機不當之論?更何況,先生乃當世奇才,若能效力於帝國,輔佐陛下,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聽了中年文士的話,章惇不禁微微一怔,隨即便有些激動的看向中年文士道。
“這......”
“章兄此言,猶如醍醐灌頂,周某慚愧,慚愧。是啊!為國效力,何來時機不當之說?若是周某再一意孤行,豈不是有負才傲物之嫌?”
章惇的話,令周楷淵心神大震,
“先生深明大義,實乃帝國之幸。”
“當下朝廷正需治國之才,先生可否願與在下一同赴京,為帝國儘忠效力?”
見周楷淵似有明悟,章惇心裡微微一喜。
他奉楚辭之命,好不容易才將隱居於此的大賢請出山來,若是不能把他帶回帝都,豈不是太可惜了?
“嗬嗬,周某自是願隨章兄一同前往帝都,為國儘忠,死而後已。”
麵對章惇的盛情相邀,此次周楷淵未有絲毫遲疑,直接便答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隨著隱龍衛的傾巢而出,那些原本對帝國心灰意冷的賢才紛紛決定再度出山,前往各州府毛遂自薦,為帝國儘一份力。
“什麼?秋後問斬?這......這......”
永州,玉門府,一輛奢華的馬車內,一名貴婦在聞此消息後,不由得臉色驟變。
“是的娘娘,如今朝廷的告示已經傳遍了整個帝國。”
微微一禮,來人恭敬的低著頭,不敢有絲毫逾越之態。
“可惡,那妖後莫非是懼怕本宮前往帝都與她當麵對質?還愣著作甚?還不速速駕車,難道你們是想讓本宮的至親冤死在宮中嗎?”
在得知朝廷的決定後,貴婦一臉的氣急敗壞,對著眾人就厲聲嗬斥起來。
“是,娘娘!”
麵對貴婦的嗬斥,一群隨從也似乎習以為常。
“對了,有蘭貴人等人的消息了嗎?”
在向南行進了一段時間後,貴婦突然拉開車簾,那帶起的微風,輕輕吹動著她那柔美的發絲,使她整個人看起來美輪美奐,絕美至極。
“回娘娘,小人還沒有其他幾位娘娘的任何消息。”
“不過,據小人所知,似乎除了玉妃之外,其他娘娘也正在南下帝都的路上。她們的目的,應該與娘娘的目的一致。”
隻是略微瞥了貴婦一眼,說話之人便立即低下頭,心中暗自慨歎對方真是如妖似魅。
難怪先皇在位時,帝國被搞得一團糟,有這群禍國殃民的妖精在,怕是任何皇帝都會深陷其中吧!
“玉妃?她不是最積極那個嗎?怎麼,一說要前往帝都麵對那個妖後,她就慫了?”
在聽到玉鐲兒仍留在北冥後,貴婦臉色閃過一絲疑惑。
畢竟,在她們幾女之中,那玉鐲兒可是最為狡黠的一個。莫非,對於此次帝都之行,她並不看好?又或者,她知道些什麼?
“屬下不知,隻是,聽聞玉妃當日並未離開先皇的行宮,應當是留下來侍奉先皇了。”
“什麼?她當日竟然留下給先皇侍寢?”
“哼!好一個騷婦,她口口聲聲埋怨先皇薄情寡義,自己卻留下來讓先皇寵幸,實在是恬不知恥。”
一想到玉鐲兒那日的舉動,貴婦就氣不打一處來。
畢竟,她亦是女子,早已如饑似渴,當日她自然也渴望留在先皇的行宮,得到先皇的寵幸。
隻是,當日玉鐲兒率先憤然離去,讓她們誤以為對方是因先皇的冷酷無情而惱羞成怒。誰曾想,那騷婦竟然是搶先去尋先皇求歡去了。
“罷了,這種連至親都不願相救的女人,就算是得到了先皇的寵幸又如何?”
微微搖了搖頭,貴婦也不願再提當日之事。
她現在,最急迫的,便是能儘快趕往帝都,救出身陷大牢的親人。
“陛下,如今大局已定,您還是不回帝都嗎?”
閆縣,在徐黎陽等人的儘力救助下,閆縣已經漸漸從重災區走了出來。不過,若是想要恢複到災前狀態,尚需要一些時日。
“回帝都?皇後如今不是做得很好嗎?朕急著回去做甚?”
對於閆縣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從重災區走出來,楚辭也是給予了參與救災之人很大的肯定。
尤其是險些喪命的陳家二公子陳青雲,楚辭對其評價頗高。
楚辭也是沒想到,這個從大家族出來的紈絝,有一天為了百姓會那般拚命。
“這......”
“陛下,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您如此行事,難道不怕……”
“行了,朕看在你為了災區,勞苦功高的份上,便不追究你言語有失之過。但是,若再有下次,朕定不輕饒。”
見徐黎陽還想說什麼,楚辭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若連自己摯愛之人都不能信任,那這皇位於他又有何意義?
畢竟,他決不願如往昔曆代帝王那般,猜忌這猜忌那,最終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況且,若是滄海真能使大楚更為強盛,足以應對多方困局,那他退位讓賢又何妨?
至少,給女帝當男人,似乎也並非不可。
“謝陛下不罪之恩,是臣......是臣唐突了。”
見被楚辭打斷,徐黎陽也是立馬清醒。
畢竟,妄議國主,乃是重罪。倘若楚辭真要砍他腦袋,縱使他有十條命,恐也難保。
“起來吧!朕自然知道你所說何意,也明白你的擔憂。”
“隻是,你把朕想得太簡單了,於大事而言,朕自有把控全局的能力,若是朕不允許,誰也無法撼動朕的地位。”
言罷,楚辭便轉身離去。
隻留下徐黎陽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
“嗬嗬,原是陛下心中早有定數,怪不得那般淡然處之,倒是微臣白操心了。”
望著楚辭漸行漸遠的背影,,徐黎陽並沒有任何的不滿,相反,他反倒為楚辭能有如此豁達之胸懷而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