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艘大艦因為交通不便,好不容易才擠過膠遼海峽。不覺太陽已經夕落,已經過去了一整天。
隨著各艦開始拋錨休整。在路經如此繁華的港口之後,海員的狀態終於開始恢複正常。
試航艦隊突遭變故,必然會有人心生退意。
好在喬銀,寧遠,包括方皓等主政官態度堅決,繼續試航。這在無形中,也幫眾多一同應試的生員跨過了心裡的這道檻。
吃過晚飯,寧遠受邀來到銀環號上竄門。
因為喬銀和郎先生整理好了“偽數佰手”這門功法,需要有修煉經驗的人一同參悟。
他們三個人都是宗師修為。不過郎先生兼修道術,喬銀的功底也不及寧遠深厚。
若說有希望修成武聖的,寧遠的希望當數最大。
……
“這套功法,走的是偏路,算不得正途。”
天已然黑了下來。銀環號艦艉的船長室內,寧遠仔細參悟著經文內容,並依照圖文震蕩骨髓,摸索要議,最後得出了一個中肯的結論。
“這套偽數佰手,隻是通過震蕩骨髓,讓人短時間內勃發出武聖的力量,並不是真正修行成聖的良品!我說,那個文山怎麼如此年輕就踏入聖境。”
“果然,我和郎先生也有這種感受!這東瀛忍術,當真有其獨到之處。”
喬銀此時的心情,也和寧遠差不多:如釋重負。原來他們和天才的差距並非真有那麼大。
寧遠卻又說道:“當然,如果真能研習出成果,也算是一個殺手鐧了!郎先生八成是練不成了,至少也得是靈肉合一的大宗師才行。”
這部功法作用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
試想,兩個武道大宗師交手途中,一個人突然能爆發出武聖的力量!那絕對是最大的意外。
喬銀笑道:“你說得很對!當然這門功法不能亂用,對身體的損傷極大,隻能作為保命的招式。要是我們都能修成,再遇到危險也有機會一搏了!”
“不錯。”
寧遠也會心的點了點頭。
見識了真火炎龍那種怪物,他們也深深感知到團隊實力的不足。以後要真正開拓外海,不知道有多少高手隱藏在其中?簡直難以想象。
天朝四平八穩的理念固然是好,但人在危機時刻,有一兩個拚命的手段總歸還是需要的。哪怕這種手段會對自己有什麼損傷呢?
而從理論上說,這門功法當下隻有寧遠能修煉。不過領悟無法無念境界的喬銀,也有機會修煉。
所以功法參悟出來,儘管沒有期待中的那樣能一步登天,但喬銀還是湧起了相當的熱情。
當下,喬銀就和寧遠一同摸索,互相探討。很快就把一百試修煉動作基本掌握下來。
這一百試動作,和洋務衙門的軍操有些類似,都是隻練體不搏殺的理論。
隻是軍操修行門檻低,誰都能修煉,偽數佰手隻有武道大宗師才能修煉。
不然領悟不到煉髓的意境,隻能浪費精力。
兩人探討了大半夜,才各自休息了一個時辰。
眼看天已大亮,寧遠正準備回瑚州號,郎先生卻回來了。這讓剛起床的喬銀迫不及待就迎了過去。
“郎先生,怎麼樣?”
見郎先生臉色不錯,喬銀心裡就猜到有戲。
果然,郎先生從背後亮出一個包裹。打開後,裡麵赫然是一把黑白相間的鐵弓!
寧遠詫異道:“這麼快?”
“怎麼可能。”
郎先生有些好笑,“人家驗了貨,這隻是個弓樣子!不過咱們運氣不錯,一口抱月弓,兩把橘花紋武士刀,都隻燒壞了表皮,能用的好鋼還有七八成!橘花紋刀十天半月應該能鍛好,隻是軟玉彈鋼屬於冷鋼,不能淬火,修複起來要多花點時間。”
“我說呢?嗬嗬……”
喬銀接過弓樣子,試著拉了一膀,果然弓力極強!簡直相當於兩把鐵木烏骨弓加在一起。
他施展全力,也不過才勉強拉滿!想射藝,還要中靶,那根本不可能。
“好厲害!這弓就算現在打造好,我也用不了。”
慢慢將弓鬆開,喬銀長長籲了口氣,倒是不像之前那樣迫不及待了。
寧遠見了,也忍不住拿過弓樣子拉了一膀,同樣有些吃力:“好家夥!這弓,至少要巔峰大宗師才能拿來實戰!要真正發揮出它的威力,也隻有武聖了。”
郎先生說道:“這個弓樣子就是票據,到時候拿它去換真貨。你們要是能掌握佰數偽手,哪怕尚未修行到武聖,未必不能拿來實戰?”
“嗯,有道理!”
吃過早飯,寧遠便回了瑚州號,艦隊繼續試航。
同時,大家也開始琢磨偽數佰手;有什麼不順暢的,晚上就聚集在一起探討。
寧遠每天都和喬銀他們交流,也充分展露出這位老大哥多年積累的底蘊。
直到第六天晚上。
寧遠在修煉之時,突然貫通,取過了弓樣子;隻見他猛然骨髓震蕩,一舉勃發。
“啊……”
在喬銀和郎先生的驚呼中,隻見寧遠身上竟蒙起了一層淡淡的紅霧。
九石重弓,輕鬆拉成了滿月!
偽數佰手,終於被參悟成功了:寧遠隻是武道大宗師修為,但在一瞬間,勃發出了武聖的力量。
“太好了,寧大哥!”
“大寧子你可真行!”
可沒等大家慶祝,寧遠整個人就萎了,全身冷汗如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
喬銀和郎先生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怎麼回事?”
隻見寧遠麵色慘白,上氣不接下氣,隻說道:“要……要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