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硯倒是平靜:“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又不是你想的。”
莊冬卿糾結:“我也不知道,就……”
“我懂,彆說了。”
“……哦。”
以為岑硯著惱,莊冬卿閉了嘴,過了會兒,睡意泛了上來,莊冬卿昏昏沉沉道:“晚安。”
岑硯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是能感覺個大概。
回了莊冬卿一句,“好夢。”
莊冬卿呼吸已經變勻了,也不知聽到沒有。
著惱……岑硯倒是沒有。
他隻是……
深吸口氣,吐出去,岑硯還是覺得有些躁意,消解不掉。
硬,了。
扶莊冬卿出去時候的事,回來才發覺。
現在心都靜不下來,要睡,隻怕要等一陣了。
肩膀上傷口也受到了影響,並不如他說得那般輕鬆,但現在反倒變成了一件好事。
至少能分掉一部分注意力走。
*
第二日醒來,岑硯便離開了房間,不敢和莊冬卿同處一室了。
莊冬卿用早飯
的時候,護衛出發去了鎮上,向王府遞消息。
知道他們是要回去了,莊冬卿又有些高興。
無關其他,單純這個村子條件太簡陋,在王府奢侈生活過,莊冬卿不太適應。
還是王府的廚子,做的菜色又香又合胃口。
午休的時候感覺到了岑硯的疏離,莊冬卿還是把人拽著,一起休息。
岑硯還在恢複期,莊冬卿覺得不至於。
而且昨天就那一下,今天他感覺好多了,得到消息,柳七他們肯定會來得很快,他……應該能撐到回王府,見到趙爺的吧。
岑硯不去,但拗不過莊冬卿,最後的法子,是兩個人分開時間午休,莊冬卿是沒事兒人,淺淺睡了一覺,便將屋子讓了出來,讓病號去休息。
晚間護衛回來,這次不僅從鎮上帶了菜肉,還順利將消息遞了出去。
護衛:“最遲後日,肯定就有動靜了。”
被岑硯否決,“不,明天會來。”
他的手下,他心裡是有數的.
莊冬卿盲目聽岑硯的,高興:“那太好了。”
還能想著其他的,“也不知道院子裡的花還開沒開著,府裡鮮花餅還能不能做,啊,也好想柳七和大廚們啊……”
岑硯哭笑不得:“吃飯。”
“哦好。”
計劃是挺不錯的,奈何天不遂人意。
白天莊冬卿瞧著一點事都沒有,晚上偷看岑硯,岑硯一問,莊冬卿又支吾了,隻把被子一蓋,說要睡了。
也沒看那兩眼,岑硯當時沒多想。
但吹了油燈,閉目養神的時候,聽得莊冬卿一直在翻身,多幾l次,便覺出不對了。
“莊冬卿?”
“嗯?”
聲音含混。
“你怎麼了,睡不著?”
“哦對,對,我睡不著……打擾你了。”
聲音含混,帶著些迷糊,聽著是生了困意的。
“……”
又兩次翻覆,岑硯一擰眉,起了身。
喚人的名字,這次隻得到了含混的應答,覺得不對,一摸,手沾到莊冬卿,岑硯便知道壞了,熱的。
不是很燙,但摸著就是知道,不是人體正常的溫度。
瞞了那麼久,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怎麼的,岑硯聽到莊冬卿難受的聲音,碎碎道:“嗚你好香,特彆香……”
“我有罪,我不是那個意思……”
岑硯心頭一軟,輕聲道,“不是你的問題,我知道,彆這樣。”
莊冬卿痛苦,“但是你好香……”
語氣中壓抑著什麼渴望,聽得岑硯難耐。
點了油燈,拿到床邊一瞧,莊冬卿麵頰潮紅,鼻尖有細碎的汗珠。
岑硯歎氣。
清楚這種情況,透氣並不管用了。
耳邊響起了趙爺的話。
其實今天已經反複念了好幾l遍,但是岑硯私心作
祟,希望用不上。()
——這種毒素就是存在於身體血液裡,簡單來說,可能互相的……就是對方的解藥,隻不過這些藥,需要通過親密的……交換,才能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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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它本身的解法,自然是最好的。”
——“但莊少爺身上的毒素大部分都已經被拔除了,隻剩了個皮毛,如若不是太怪異,又以蠱入了毒,老頭子我早就給解開了……王爺您問什麼來著?哦哦,彆的破解法,咳,回正題。”
——“首先自然就是施針,用藥,小少爺有了,劑量需要嚴格控製。”
——“如若施針用藥不起效,也可以先進行一些……紓解,讓餘毒發出來,看有無緩和。”
——“如果還是不行,怕是隻有……”
話至此打住。
剩下的未儘之意趙爺和岑硯都懂。
既如此……
深深擰眉,須臾,又緩緩放平。
有了決斷,定下心神,岑硯吹滅了油燈。
再回到床邊,莊冬卿身上的溫度,又燙了些。
“往裡麵去。”
莊冬卿思緒好似含混了,岑硯說了兩遍,他才聽懂,往床內側去了些。
岑硯揭開被角,躺了進去。
床有些小了,但還好,也能夠兩人將將躺著。
就是……
莊冬卿聞到岑硯身上的香氣,徹底無法思考,憑借本能,攀了上來。
岑硯剛躺下,便被莊冬卿抱了個結結實實,埋頭在他懷裡嗅聞。
仿佛他是什麼香料一般。
岑硯也不阻止,偶然被莊冬卿碰到了傷口,悶哼一聲,也隻撫著莊冬卿背脊,讓他慢點。
鼻尖嘴唇蹭過衣領,碰觸到鎖骨,莊冬卿像是小狗一樣,在他懷裡亂拱。
而岑硯隻一遍遍撫著他,並不斥責。
等莊冬卿聞上他一陣,神智恢複了少許。
趙爺的判斷是對的,這種毒,解藥在人,氣味,涎`液,乃至……都是能有效克製住毒素的。
隻不過氣味作用應當太差,才顯得像是激發毒素一般。
莊冬卿有了意識,全身都僵硬了,腦子空白,隻有身體,慢慢在往後退。
崩潰道:“對對對不起……”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控製不了嗚……”
剛動,便被岑硯按住了背心,不準他走。
黑夜裡,看不見,但能聽見岑硯的聲音穩定道:“我知道。”
頓了頓,又道:“你上次不是問了我一個問題嗎?”
莊冬卿羞恥極了,完全思考不過來,“什麼?”
“問我是不是隻喜歡男人。”
莊冬卿懵懵的。
片刻,隻聞一聲輕歎,岑硯主動攬他入懷,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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