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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報名區域之後,周輕呂又和史滔天兩人遊逛了小部分的尚學區域。
當周輕呂到達了一座教學樓的時候,心中有些恍惚,一時間,竟然感覺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地球的校園一樣。
“史兄,這教學樓是做什麼的?”
史滔天說:“尚學不僅僅要學習修煉,還需要學習很多的理論知識的。比如大荒之中的知識,以及修煉的經驗,還有一些兵器的講解。反正可多了。”
“那為什麼這麼大一棟樓?不是五年才招五十人嘛?”
“害!”
史滔天說道:“你感覺人少,但是這尚學畢業難度高啊。尚學,你甚至可能和一百年前的留級生坐在一個教室呢。”
“一百年前的留級生!”
周輕呂驚了,這不是和自己在臥龍郡待遇一樣嘛?
但這也太絕望了吧,留級一百年,這可還行?
史滔天到:“畢業難度大啊。想要從尚學畢業,必須要達到合體境巔峰才可以。合體境巔峰……那,那對很多人來說,真的是難如登天的事情了。這尚學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困在了這一步,不能畢業。但是尚學也不差你這一碗飯吃,想留著你就留著,平時沒事可以幫人代代課,代代新生賺點積分。”
“什麼積分?”
“積分就相當於錢,但在尚學中,這可比錢要值錢的多。尚學的規模,其實就相當於一座城。這座城裡什麼都有,所有的學生在度過了新生階段之後,都需要通過自己的手段在這裡賺取積分。所以很多學長會開店,開食堂,或者是做些彆的生意什麼的。日常花銷是需要積分的,你現在不用管積分是什麼東西,隻是到你以後要用的時候,你自己就會想辦法去搞積分了。”
周輕呂若有所思的想著,抬眼,看見了前方教學樓下有一塊巨大的碑。
碑文上寫著幾行字
活著,一切都有機會。——李宗清。
史滔天解釋到:“這是九州所有尚學的座右銘,所有新生的第一堂課會告訴你,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尚學的教學理念也是如此,有時候你可以苟且,你可以窩囊,但是隻要活著,你就有機會突破境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周輕呂皺眉,他對這理念有些不認同。
武者應該爭取才對,保命固然重要,但有時候有些東西其實是比命還要重要的。
“李宗清是誰?”
“大青州開國皇帝。李家始祖,也就是你聽得那種傳說裡的先聖座下九大弟子之一。”
周輕呂肅然起敬。一萬年前的人物啊……
繞過教學樓,從另一條路走向了尚學的大門口,而在廣場上,周輕呂看見了一尊高約四十多米的石雕。
石雕是一個老者,穿著一身長袍,一手拿著書卷,一手指著前方做嗬斥狀。
石雕前也有一塊碑,上邊雕刻著幾句話:…
——禽獸尚學,人焉呼?
史滔天繼續解釋:“每個地方的尚學都有這麼一座聖人雕塑。是留下尚學的開創曆史,我們現在能有資格參加尚學,是因為聖人當年嗬斥九帝。因為九帝不想教化萬民,故,聖人嗬斥九帝,才有了這句‘禽獸尚學’。”
說著,史滔天對著石雕鞠了一躬:“你也鞠一吧,這個地方平時沒有人路過,因為路過此處,必須要對著聖人鞠躬。有些人嫌麻煩,就寧願繞路走了。”
周輕呂鞠了一躬,然後繞到聖人的前方,眼睛在聖人的一雙腳上遊走。
“你找什麼呢?”
周輕呂心中一緊,下意識的按了按胸口的小兔子紋身:“沒,我近距離瞻仰。”
史滔天正色道:“可不敢近距離瞻仰。不知道怎麼的,從一百多年前,咱青州尚學突然有個規矩,不允許近距離觀看聖人雕塑。”
一百年前不允許近距離觀看?
周輕呂心中一動,看向了聖人的左腳大拇指。駭然發現聖人的大拇指,竟然有一道細微無比的裂縫。而腳指頭和腳掌的顏色,有些不一樣。
這是後來補上去了一截,用的是其他的材料。
周輕呂心臟狂跳,隻覺得自己胸口和腳底板兩個地方同時發燙,緊張的連忙轉身就走。
難怪……
難怪不允許近距離瞻仰。
特娘的,任九曲真的把聖人腳指頭剁了一截去賣錢了。
膽子是真的大啊!
史滔天拉著周輕呂快速離開聖人雕塑,有些疑惑:“你緊張什麼?輕呂弟弟,心臟不舒服?”
周輕呂揉了揉胸口:“不知為何,近距離接觸聖人,我竟感到了心神欲裂,威壓重重,仿佛麵臨天地之威。不愧是聖人,我竟想要臣服,心下惶恐不安。”
史滔天正色到:“這不愧是先聖啊。一萬年後,竟仍有餘威!快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你剛才心裡肯定有褻瀆之意了……以後咱不到萬不得已,彆走這兒過。詭異,詭異啊。”
周輕呂也有些心虛,趕緊跟著史滔天兩人走遠了。
他越接近這聖人,越覺得腳底板燒得慌。越覺得心口燒得慌。
生怕讓人看見了腳底板的那個任字兒,還有心口的小兔子紋身。這看見了可不得了啊,人家會把自己當成任九曲來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