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他打肚皮官司,很直白地說。
“哦,我忘了,謝家和丁家差點成了姻親。”
“要不是小弟妹橫插一腳,丁兆海的願望可就達成了。”
謝昂然緊了下後槽牙。
陸昭看他倆又說得懟上了,出麵打圓場。
“丁兆海這個宣傳部的委員,做得很憋屈,一直想重回軍政口。”
“你們父子都立下大功,他怎麼能接受?施師長擔心的對。”
施仰光喝完茶,自己又續上一杯水。
“哎喲~還是老陸懂我。”
“可憐我這操心的命啊,就是沒人念個好兒。”
謝昂然被他的德性煩得不行。
他是操心謝家嗎?
他隻是操心他的小弟妹吧!
謝昂然不是看不出他的怪異,但眼前事多繁雜,沒時間深想。
“這些年丁兆海做了不少事,陸副部長和我都心中有數。”
“他現在自身難保,那點算計用不到彆人身上。”
施仰光眉頭挑挑,衝褚歌撇撇嘴。
“你也看見了,我是真有人脈的,沒人能把我扣下。”
“沒事你就去找小弟妹玩兒吧,省得她惦記你,一個勁兒罵我。”
他捂著鼻子,誇張地打了兩個噴嚏。
褚歌是他收攏的部下,按理說也該接受調查。
但如今她頂著564師副師長的名頭,軍級很高。
即便沒有給軍銜,也沒人敢怠慢。
而且,施仰光失蹤這麼多年,與他們完全斷絕往來。
褚歌就生活在南廣政府眼皮底下,每天接觸誰都有記錄。
雖然施仰光是個混賬,但對他們的庇護,可以算是無微不至。
因此,不管這幾人的身份有多敏感,京城軍。委。也沒理由扣留他們。
石柳原三個隻來這邊點個卯,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好。”
既然他們有事要說,褚歌也就不打擾了。
“褚副師長,犬子多承蒙照顧,謝謝。”
謝昂然直身端立,輕鞠一躬。
褚歌有瞬間的驚愕,側過身躲開。
“該說謝謝的是我。”
她表麵是接受謝燼的邀請,進入內地保護陸離離。
可這一路上的風風雨雨,褚歌得到了前半生從未有過的溫暖。
施仰光給了她生存的可能,他們卻讓她萌發了生活的希望。
施仰光眯著眼,等褚歌的身影消失後,才恐嚇道。
“你離我老婆遠點兒!”
“彆看我老婆天真懵懂,你就給她下套子!”
“你是啥好人啊?裝得卑躬屈膝的!”
陸昭被他說得發笑,可也覺得謝昂然,真是個能屈能伸的漢子。
褚歌對他們很警惕,進了軍。委。就緊繃得很。
謝昂然為了平息她的質疑,自降身段拉關係。
“你在軍。委。訓練管理部都學了啥?就學會欺騙無知少女了是嗎?”
施仰光還在嚷嚷。
謝昂然手裡一個東西砸過去,被他順手接住。
“誒?手表怎麼在你這兒?”
一塊年頭久遠的手表,握在他手心裡。
“你打架把手表摔壞,我替陸老同誌修好,拿來還給你。”
表麵是新裝的,指針滴滴答答地走。
“原來的金屬表帶呢?”
施仰光急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