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看看他又看看被他擋到身後的赫洛亞,仿佛被觸怒地母狼一樣嘶吼著,想撞開塞雷布斯,瘋狂地伸手去抓赫洛亞。塞雷布斯沒有與她糾纏,一掌劈在她頸側,她不甘地閉上眼睛軟軟地倒下暈了過去。
塞雷布斯有點歉疚地輕輕把她靠牆放下,對赫洛亞說:“去穿上你的鞋子,跟我走。”
赫洛亞抓住他的胳膊顫抖著聲音問:“發生了什麼事?我哥哥……真的死了嗎?是誰殺了他!?”
塞雷布斯沒有回答,將她推回房間,催促道:“快!”等她穿上鞋,就拉著她匆匆出了門,避開亂跑的奴隸們來到門廊。
到了門廊後他低聲喊道:“客蒙!”
一個聲音立刻回答:“我在這裡!”一個男子從陰影裡走出來,手裡還拎著一隻陶罐。
赫洛亞認出他是和塞雷布斯一起流落到了阿勾斯的人,是塞雷布斯的雇員。這個人沒有得到優待,平時和他們家的奴隸們住在一起。他和塞雷布斯兩個人被隔開了,不能見麵,但不知為此時卻出現在這裡。
塞雷布斯說道:“我們走。”
庭院中許多奴隸哭嚎喊叫著沒頭沒腦地亂竄,大門敞開著,有一些不屬於弗比達斯家的陌生麵孔舉著火把拿著武器正從門外湧進來,而弗比達斯家的守衛們都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他們不敢從大門走,上了二樓,隨便從一間房屋裡拿了條床單,擰成繩索從屋頂墜到了街上,而後直奔碼頭。
在路上他們也遇到了一些往弗比達斯家去的人想阻攔他們,被塞雷布斯和客蒙毫不留情地擊倒了,還拿走了他們的武器。
到了碼頭,三人跳上一艘船,客蒙看看天色,將陶罐裡的東西往船板上一倒,說:“這裡離小溪不遠,我去打一罐水。”拎著罐子飛快地離開了。
塞雷布斯看他倒出來的東西,居然是一些肉乾、麵包等食物。
阿勾斯的碼頭平常就是夜裡也是有人看守的,但今晚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個人也沒有。
赫洛亞滿臉是淚,一路上都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出聲,到了這裡終於哭泣出來,拉住塞雷布斯問道:“塞雷布斯,求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塞雷布斯沉默了一下,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想,你哥哥應該是確實出事了。”不然弗比達斯家不會亂成那樣還沒人管。
赫洛亞不相信他不知道,指著肉乾問:“你不知道?那你的仆人怎麼會知道在門廊那裡等你?他甚至還提前準備好了食物!”
塞雷布斯解釋說:“客蒙不是我的仆人,是我的雇員。他是很聰明的人,你們家出了亂子,是我們離開的好時機,我們不用提前約定他也知道該來找我。至於食物,一定是他聽見出事後去廚房拿的,他確實考慮的很周全。現在島上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你先和我們一起離開吧,如果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到了雅典我再派人來查。”
他說的是實話,他沒有參加宴會,但他白天撞見被劃傷臉的舞女與人在偏僻處見麵,夜裡又發現她給守衛們送酒,一直有一點留神,所以晚上一直沒有睡。但他確實沒有和客蒙提前約好,兩人靠的是默契。
赫洛亞無話可說,倒在船板上捂著臉低聲痛哭:“弗比達斯、弗比達斯……”
客蒙很快提著一罐子水回來了,與塞雷布斯搖船離開了阿勾斯島。
雖然夜間出海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可是這次他們知道自己是在哪裡,天也快亮了,加上有星星可以辨彆方向,而且這次他們還帶了水和食物,在太陽升到中天又向西墜去的時候,無驚無險地看到了阿提卡半島。
而後,他們順著海岸線一直向北,又過了一天,回到了雅典。
此時離塞雷布斯失蹤的消息傳回雅典已經二十多天過去了。
塞雷布斯在回到雅典前心中做了最壞的打算,普拉托是一個非常依賴現金流的金融機構,又幾乎是完全依托他個人的影響力存在的,他失蹤這麼久,就算已經被人吞掉了他也不意外。然而回到雅典後他驚訝地發現,普拉托運轉的好好的,甚至可能比他在時勢頭更好些。
在他不在的這些日子,普拉托確實曾遇到過很大的危機,但是原本遠在德爾菲的菲多回到雅典說服了他的同事們和貢吉拉,拿到了普拉托的信物,向德爾菲的阿波羅神廟貸到了一筆數額極其巨大的錢,注入了普拉托。
他非常聰明地與神廟約定,到期如果還不上錢,普拉托十分之三的股份就歸於神廟。
阿波羅神廟多有錢,希臘世界沒人不知道,這樣就算到時普拉托還不上錢,也隻相當於多了一個財大氣粗的股東,把錢放在普拉托的人還更放心些。蠢蠢欲動覬覦普拉托的人們頓時死心消停了,停止了所有暗中小動作。
就算塞雷布斯本人麵對這種危機,也不可能處理的比他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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