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魚站在人群中,看著花大嫂被幾個女人圍著打,頭發被抓掉大把,臉被抓的一條條的血印子,衣服也被撕破了口子,狼狽不堪的模樣,隻覺得痛快不已。
花二哥和花老八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見一絲人影。她在心裡默默地想,看來這剩下的兄弟倆,也是自私自利的人啊!
就讓你們的好媽媽,孤軍作戰吧!我相信,她會越挫越勇的,將來一定會讓你們兄弟倆更加丟儘臉麵。
“沒想到香草娘這麼猛,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和誰撕扯的。”
“彆管事實是怎麼樣的,香草的名聲算是毀了。但凡有點血性的都不能忍的了。”
“就是,關乎一大家子呢!就是親戚提起來,臉麵上都沒有光彩。”
“這一個花紅,一個香草,證明女孩子也得要用心的好好教導的。不然,就容易出敗壞家族名聲的敗類,幾十年後,提起來都是羞恥。”
“這要論起教孩子,還得是姚老師和花老三,看人家把花七七教的多好,多有出息。
那麼一個病秧子愣是嫁了一個大軍官,這可是咱們村頭一份。”
“快看,停手了。花大嫂也太熊蛋了,這才幾下,就被香草娘和幾個嫂子打趴下,起不來了。”
“就是,這戰鬥力也太弱了些。”
“咦,花家到現在一個人都沒來。”
“來什麼來,前些天,為了分家,人腦袋打成狗腦袋的,除了她家的幾個孩子,誰會來?”
“她們家老二和老八也沒來啊!”
“是啊,多半也是養了兩個白眼狼。”
“壞心眼子生出白眼狼,那不是正常的事情嘛!”
“就是,一窩歹竹想出一根好筍,那是多難的事情。”
“以後得離這花家的人遠些,有一個算一個,真不是玩意兒。”
“爬起來,爬起來了!”
花大嫂拄著她那根大擀麵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渾身上下衣衫淩亂,泥土混合著血水糊的滿臉滿身。
她眼神惡毒陰狠地掃過香草家每一個女人,然後又掃了一眼她們家院子裡,最後拄著那根擀麵杖踉踉蹌蹌地離開。
路過路邊的每一個人的時候,他們都像是躲瘟疫一樣的連連退後,躲避著她。
她也同樣陰森地掃過每一個人,記住他們,然後一步一步的遠離他們。
人群看著再沒有什麼熱鬨可看,他們大部分人還要去上工,也就漸漸的散去。
花如魚剛回到家中,大門就被拍得“啪啪啪”地響,聽著聲音就很急切。
花如魚聽著聲音,直覺不是好事,她拎著炕沿邊的斧頭就出了屋子,邊走邊小聲的喊:“彆拍了,誰啊?”
門外的人像是沒有聽到花如魚的喊聲一樣,還是急切的拍著,花如魚又大了一些聲音,喊道:“彆再拍了,再拍我就不開門了。”
門外的人這次聽到聲音,沒有再拍。
花如魚又問了一次:“你是誰?不說,我是不會開門的。”
說話間,她已經站在大門口,手裡提著斧頭,靜靜的看著大門。
門外的人躊躇了一下,終於試探著開口,說:“七七~姐,我是花~老八。”
花老八?他找自己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