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張氏的嘲諷,徐昌泰麵色一沉。
徐易安見狀,用力瞪了張氏一眼:“娘,你少說兩句!”
張氏冷哼一聲,轉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接偏過臉去。
“爹,娘是無心的,你喝杯茶消消氣。”
徐易安端了一盞熱茶遞到徐昌泰手裡,才微微擰著眉向徐昌泰打聽,
“近來朝中似乎有些不太平,爹,月昭儀娘娘在這個節骨眼讓鄭氏進宮,可有說什麼事沒有?”
徐昌泰兼祧兩府,與魏氏生了徐世安,與張氏生了徐易安兩個兒子。
徐世安在世時,戰功赫赫,直把徐易安壓得抬不起頭來,如今他好不容易死了,徐易安無時無刻不想闖出一番事業,好叫人刮目相看。
活在徐世安的陰影下太久,他恨徐世安入骨。
一想起徐世安,徐易安舌尖抵了抵上顎,眼神陰鷙。
“娘娘不過是想見見羿哥兒,能有什麼事?!”
徐昌泰被張氏惹得一臉不快,連帶徐易安也厭煩起來了,他“啪”一聲放下茶盞,起身甩袖離去。
鄭氏與徐玉寧密謀的是大事,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雖說徐昌泰是自已的“公爹”,但兩府關係並不好,所以鄭氏並不會將此事告知徐昌泰。
張氏見徐昌泰甩臉子,當即怒火升騰,拍桌而起,指著徐昌泰的後背罵道:“有本事就一直住在忠遠侯府,彆回來!”
徐易安忙上前勸架:“娘,爹好不容易回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他越是勸,張氏壓抑已久的怒火越似火山爆發:“徐昌泰,你給我聽好了,你把人家女兒當眼珠子疼,不見得彆人把你當爹看!”
張氏在徐昌泰身後破口大罵:“她徐玉寧再風光,我們徐府也沾不到半點光!我有什麼不敢說的!”
張氏心中積累已久的怨恨如竹筒倒豆子,全倒了出來:“我有說錯嗎?!”
張氏一把拉住徐易安的胳膊:“易安,你瞧瞧,你瞧瞧隔壁溫家!人家女兒在宮裡隻是封了個常在,底下兩個妹妹的婚事,哪個不比玉錦好?!”
一說到徐玉錦的婚事,張氏痛得直捶胸口:
“偏生咱們徐家的女兒,如今隻能嫁一個破落戶!”
“咱們玉錦,那原本是要進宮當娘娘的人,都是徐玉寧給害的!”
“哎喲,娘的玉錦,怎麼這麼命苦啊……”
聽著張氏的哭嚎聲,徐易安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張氏發了一通無用的牢騷,卻有一句話入了徐易安的心:“她徐玉寧再風光,我們徐府也沾不到半點光!”
一想到這,徐易安眼神似淬了毒,十分陰惻。
——“皇上,密報!”
還有三天,皇上就要動身去木蘭圍獵。
這日,卻有一封密函從滇南發出,八百裡加急,送進了乾清宮。
蕭奪站在窗前,負手而立。
明明七月流火,他渾身卻似被如霜雪覆蓋,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