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為誰學的？為父母？為考試？為老師？不好好學習，你們將來會有什麼前途？……”
兩通大火氣的發泄看來是效果不錯，王老師已經又進入了“語重心長”的模式，按照劉老四最熟悉的規律。
“雨”開始下了，“電閃雷鳴”自然就不再會有了，而“斜風細雨”的感覺雖然也不算是太好。
但至少能坐到最後一排，不好的感受不是也少了一點嗎？
劉老四看著最前麵，那裡是離老師比較近的位置，隨著王老師教育越來越深情，結伴而來的就是唾沫飛濺，“沐浴”在了其中的好幾個同學的臉頰上。
可他們的身體依舊是一動也不敢動，但在從後麵窗戶照射進來的夕陽無限好的光線下，劉老四卻可以清楚地看見他們都已咧了起來的嘴角。
“不舒服啊？活該？”
劉老四儘情地享受著遠離是非之地的悠閒，第一次覺得，似乎坐在最後一排，遠離老師的座位上，其實也有了一個好處。
書是不好再看了，班裡麵如此的大動乾戈，一時間誰也平靜不下來啊！
不知道今天老師這樣的行為會不會被投訴到主管部門那裡去呢？
劉老四突然腦子裡冒出來一個自己也覺得特彆怪異的想法，可為什麼就會有了這種想法了呢？
不可思議的搖頭，劉老四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好像是夢裡麵，有人曾經乾過這樣事情吧！
下學最終沒有被推遲多久，據說班主任王老師還確實是家中有事情，下午的自習課時間就是被叫出去了，但並沒有解決，剛剛讓學生下了學，她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學校。
……
劉老四今天也不想繼續留在學校了，剛剛才發生的事情讓很多同學又有了不少的談資，教室裡麵且得有一會兒亂呢！
路過五年級的教室的時候，劉老四聽到了裡麵傳出，某些帶著斯吼的讀課文的聲音。
“把牢底坐穿
何敬平
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難，
我們願
願把這牢底坐穿！
我們是天生的叛逆者，
我們要把這顛倒的乾坤扭轉！
我們要把這不合理的一切打翻！
今天，我們坐牢了，
坐牢又有什麼希罕？
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難，
我們願
願把這牢底坐穿！”
……
“唉……，瞧瞧，這是五年級也有被留堂的。聽聽，這課文背得，怎麼聽也不像是正常人的聲音啊？”
“好淒慘啊？嗬嗬……”
“是不？我聽著倒像是剛剛留級的那幾個的聲音！”
……
是的，劉老四也聽出來了，就是那個之前和他在一起坐了兩年，也一直一起考不及格的“傻蔫”！
一直以來都不愛說話的他，今天怎麼就這麼嘶吼著讀課文呢？
甚至還是讀這篇文章，人家文章本來是悲傷中充滿希望，而被他讀成了絕望中充滿了傷心。
“誰活得也不易啊！”
劉老四又加快了回家的步伐，不再願意聽身邊無聊的議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