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2 / 2)

“嗯。”太宰治的臉朝下,聲音悶悶的,“得了和蛞蝓在一起就會過敏的病。”

……中原到底為什麼會被叫成蛞蝓。

明明還挺酷的。

瀧川悠一屈起的手指動了動,麵對趴著的太宰治有些不習慣。

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伸了過去。

太宰治敏銳地抬起頭,看向那隻懸在上空的手。

“悠一。”

“……”

“你剛剛是想掐死我的吧?”

“……抱歉。”瀧川悠一心虛地彆開眼,“已經變成下意識的行為了。”

“誒——”太宰治坐直身子,懶洋洋地開口,“雖然那樣也挺有趣啦,但隻有對我這樣好像有些不公平。”

瀧川悠一:“你想讓我也去試一試掐中原脖子?”

當然不是。

太宰治幾乎都能想象到那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會在悠一脖子上綁一條同款chocker也說不定。

糟糕,想到那個畫麵了,出去出去。

……但是好像也不錯?

注意到太宰治的目光,瀧川悠一默默給一旁的槍上了膛:“死心吧,我不會讓你掐死我的。”

太宰治眨了眨眼。

好遲鈍。

其實本來是想讓悠一把剩下的那隻橡皮鴨給他的……

“算了。”太宰治說道,“還是等悠一開竅了再要其他的。”

想到這裡,太宰治突然想起紅葉姐最近提到的,情報組新開設的課程。

他記得是……

-

“這是什麼眼神?”

充滿甜膩氣息的蛋糕店裡,在身邊的好友第十三次用奇怪的目光瞄向自己後,波本終於忍無可忍地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斯繽尼塔,Gin果然是對你做了什麼嗎?”

“……沒有。”瀧川悠一戳了戳麵前的蛋糕,小聲否認道,“隻是波本你是情報組的吧?”

波本和一旁易容後的諸伏景光對視一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有喜歡的人嗎?”果不其然,下一秒瀧川悠一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波本一愣,沒有直接回答:“……怎麼突然問這個?”

瀧川悠一遲疑片刻:“因為昨天有人推薦我去學情報組的課。”

悠一和情報組有什麼關係?

波本微微皺起眉頭:“是嗎,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

瀧川悠一掏出手機。

他真的在備忘錄裡好學地一條一條編輯了一遍。

“你們出任務的時候會通過色/誘迷惑敵人是真的嗎?”

“……”

“那有什麼用處?為什麼不直接撬開他們的嘴巴?”

“……”

“還是說要分人?麵對有好感的對象就會使用色/誘這種比較溫和的審訊方式?”

“……”波本徒手擰斷了一根叉子,他笑容滿麵,背後卻冒著黑氣。

“我可以回答你。”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但是悠一,你得先告訴我那個有人是誰。”

Gin?還是萊伊?

波本冷笑一聲。

他就知道他們不懷好意。

還有貝爾摩德也是,真把悠一當組織的吉祥物了嗎?

等等,基安蒂也不能排除——

“太宰。”瀧川悠一回答道,“是我的同事。”

……哦,好像揍不到。

“你還太小了,悠一。”諸伏景光把他麵前那份被戳成糊的蛋糕端走,溫和的藍眼睛慢條斯理地抬了起來,“或者你可以找個另外的玩伴。”

“我成年了。”瀧川悠一不滿,“而且我沒有在玩。”

他昨天去報道的時候紅葉姐還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一定是對他勤奮好學的精神的讚賞。

“他說的對。”波本讚同道,“有的時候的確會用到那種手段,人們對於親近的存在會卸下防備,再怎麼警覺,偶爾也會說漏幾句話。”

“真的?”

“真的。”

瀧川悠一恍然大悟,似乎找到了捷徑:“那我直接去問琴酒那位先生的情況不就好了?可是我上次問了也沒用,要怎麼做才行?”

波本:“……”

諸伏景光喝了一口茶:“他說的對?”

眼看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波本隻能沉聲道:“這招對Gin不起作用。”

一般的叛徒如果暴露,琴酒可能隻會乾脆利落地殺掉對方。

但斯繽尼塔不一樣,琴酒放在斯繽尼塔身上的目光太多了。

拷問,藥劑,洗腦。

這才是波本最擔心的事。

“你聽起來在騙我。”瀧川悠一觀察著波本的一舉一動,良久篤定地說道,“沒關係,你不用害羞,我也沒有要歧視你的意思,情報組的藤井告訴我這是必要的犧牲,要給予尊重才行。”

被尊重了的波本:謝謝,並不開心。

而且至今為止還沒有什麼任務值得他犧牲到那種程度的。

“沒有騙你。”波本平靜地說道,“有的人就是不適合這套,你要不要試試?”

現在有不好的預感的變成了諸伏景光。

斯繽尼塔的臉被托了起來,波本低頭湊近,他對於周圍嘈雜的聲音充耳不聞,隻是定定地凝視著他。

“什麼感覺?”

暖黃的燈光灑下,青年的輪廓被模糊。

瀧川悠一:“……呼吸好癢。”

他的睫毛顫了顫,不適應地向後縮。可剛縮回一點,就被忽然笑了的波本扶著後腰按了回來。

“那上次你拿走的那份臥底的情報?”

“……”

瀧川悠一頓時有了底氣,他的下頜揚起,開始完全不介意這點微妙的距離。

“不給。”他說著,囂張地扯開唇角,“你做夢。”

“差不多行……”諸伏景光製止的聲音因為幾道突然出現的身影戛然而止。

同樣來吃自助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站在遠處,表情扭曲。

一個用了幻術,一個易了容。

這三個同期裡,他們隻認出了一個。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

“原來你消失這麼久不見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個,Zero?”

沉痛、恨鐵不成鋼。

身為降穀零的波本從這簡短的一句話中聽出了許多複雜的成分。

同時,他感到悠一的身體僵了下。

想到之前對方提到鬆田時奇怪的反應,波本沉默片刻,托著他臉的手鬆開下滑,自然而然地攬過對方的肩膀。

瀧川悠一正要掙脫,腦袋卻毫無預兆被按住。

鼻子撞到了胸前。

……好痛。

“嗯。”

瀧川悠一聽見波本這麼平靜地回答。

金發男人的餘光瞄過附近的攝像頭,不經意地開口道。

“我的戀人比較膽小,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換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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