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氣我的。”瀧川悠一一本正經,“他打了我兩下,我都沒有還手。”
青年說完,轉過頭看向一旁神色微妙的鬆田陣平:“警察不能雙標,他尋滋挑釁,你快把他抓起來。”
好,現在是百分之六十了。
織田作之助打開手機,開始暗示周圍的同事先行撤退。
“抓起來?”太宰治合上菜單,配合地露出驚恐的神色,“難道說您是罪犯嗎?”
安室透沉默,這才注意到真正的的罪犯還在遠處冰冷的地板上躺著。
瀧川悠一和鬆田陣平同時一頓,非常自然地開啟了人頭爭奪戰。
“是我先打暈的。”“罪犯要交給警察處理——喂!瀧川!不準假裝聽不見!”
事到如今,把客人趕走也沒什麼用了。
安室透幾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的下屬們接到報警趕來,結果發現他站在這裡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想吃什麼?”破罐破摔的公安按了下圓珠筆。
“咖啡。”太宰治說,“不要□□,加雙倍奶。”
瀧川悠一企圖把自己的任務目標從鬆田陣平的手裡搶回來的動作停頓,他下意識地卸掉了力氣,回過頭看的時候差點摔到地上。
萩原研二貼心地在那之前抬手撈了他一把。
“沒事吧?”
站都站不穩了,zero真不是人。
見到同期搖了搖頭,萩原研二一下子更痛心了。
百分之七十。
織田作之助收起手機,決定放棄。
“有點像太宰。”他聽見他們首領這麼嘟囔道。
但太宰不是在做任務嗎?
瀧川悠一皺眉,越看越覺得奇怪,他幾步上前,正打算抬手捏捏對方的臉……
“不要對客人做奇怪的事。”安室透在那之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哦。”瀧川悠一不太在意地收回手。
說的也是。
太宰有織田作看著,應該不會亂跑。
瀧川悠一自顧自地得出結論,沒注意到麵前的“客人”冷冷地掃過他手腕的目光。
太宰治快要忍不住了。
他就知道這個黑皮警察不安好心。
要不然索性想個辦法讓他和琴酒君一樣出國好了。
至於日本的治安……
玻璃窗外傳來一聲巨響,太宰治看了一眼開車撞向消防栓上的男人,漫不經心地喝了口水。
反正都已經沒救了。
太宰治這麼無所謂地想道的時候,咖啡廳裡明麵上的兩個警察已經跑了出去。
“意外?”織田作之助偏過頭。
“是謀殺啦。”太宰治說,“那家夥撞上去前就僵硬得像死了很久一樣。”
這番冷靜的言論離得遠的銀發青年或許聽不到,安室透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挑了下眉,聯想到剛才的那個眼神,差不多已經能想猜到現在的狀況。
“真是不錯的易容術啊,太宰君。”安室透放下了圓珠筆。
太宰治微笑:“怎麼,你要告發我?”
“我沒有那個打算。”安室透回答,視線偏向一側的織田作之助,“這位是?”
織田作之助張嘴,本想正經地回答一下,但太宰卻輕飄飄地用一句“黑手黨”帶過了。
“是嗎。”
敵意毫不掩飾地壓了過來,安室透卻不以為意地笑了聲。
“你們是逃了任務來的吧?”
不然也不會乾易容這種多此一舉的事了。
“不是逃哦。”太宰治說,“有時候讓對方適當地等待也是獲得勝利的一種手段。”
安室透“哦”了聲,決定待會往這家夥的咖啡裡加雙倍的□□:“我不關心這個。”
他說這話的時候,餘光時刻關注著門外鬆田和萩原的情況。不過在發現這隻是一場普通的謀殺,沒有什麼危險後,安室透的注意力就重新收了回來。
他垂眼與坐在桌子後麵的太宰對視,慢慢地開口:“我有些好奇,你究竟是用什麼手段騙到悠一的?”
太宰治回憶了下第一次的情況。
悠一挺好騙的,但他那時候的確沒有騙他。
是悠一自己誤解了。
“嘛,說起來這還要多虧了波本君。”太宰治的笑容燦爛,“最開始是你給悠一示範情報組需要乾什麼的吧?”
繼玻璃杯後,安室透又麵無表情地捏碎了圓珠筆。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有什麼用?”
“啊。”安室透揚起半邊眉毛,露出和太宰治如出一轍地笑容,“的確,比起我,悠一應該更喜歡hiro。”
太宰治:“……”
送出國的對象又多了一個。
真是煩人。
太宰治忍不住瞥了眼遠處正和諸伏景光聊天的青年。
悠一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正在給誰發著短信。
太宰治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發現了個和你很像的人]
下麵是一張他和織田作易容後的照片。
太宰治抬起頭。
那雙淺色的眼睛看了過來,對視的下一秒,瀧川悠一了然地眯起眼。
啊,生氣了。
“首領似乎更信任身邊那個人了點。”織田作之助喝了口咖啡,艱難咽下之後沉默地放了回去。
不該喝的。
“太宰。”織田作之助撩起眼皮,目光落在溫和地詢問需不需要幫他們首領把手銬打開的諸伏景光身上。
真是鮮明的對比。
“沒想到你也有中計的一天啊。”
太宰治:“……”
毀滅吧,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