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鳶想要推開他,可他卻緊緊抱著她,怎麼也不鬆開。
“說,到底怎麼回事。”
倪鳶擰眉:“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
“你要向誰複仇?”景夜問著。
“與你無關。”
景夜擰眉,頓了片刻,道:“我可以幫你。”
倪鳶聞言看著他,若是景夜能夠出手幫忙的話,陌家和南宮雲肯定會更快走向消亡的,可是……她絕對,絕對不要一錯再錯,再和景夜做任何交易了!否則她這一輩子,都逃不脫他的魔掌!
“你鬆開我,我困了。”倪鳶轉移著話題。
“你告訴我,你的仇人,是誰。”
“你很關心我?”倪鳶冷笑的問著,他這分明就是八卦而已。
景夜不語,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在乎她的模樣,否則以她的聰明才智,遲早會看穿自己的真麵目。
“隻是好奇。”景夜說著,鬆開了她,“我可以與你做交易。”
倪鳶淡淡一笑:“多謝你的好意。”說罷,躺下背對著他睡下。
景夜愣住,自己主動提出幫忙,她都無動於衷……
但是沒有想到,她留在宮中的目的,竟然是複仇。與她有仇的人?難道是……
景夜也沒有再多言,看著身邊蜷縮著的她,暗暗心疼,轉過身從後麵擁住了她。
她並未睡著,對於景夜的動作,她也沒有掙紮,她不想再同他說話,隻想靜一靜。如果能夠這樣睡著,一覺不醒,其實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可是,明日依舊會如約而至,那些惡人,依舊像妖魔鬼怪一樣在猖獗橫行。
她,一刻也不能放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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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倪鳶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用過早膳之後,隊伍便整裝待發,欲啟程回宮。
“姐姐,昨夜可是沒休息好?瞧你臉色不佳。”薑文浩伸了個懶腰信步而來,浩浩蕩蕩的隊伍都在等著他。
倪鳶聞言撫了撫臉:“許是因為夜裡有些涼。”
薑文浩聞言怒斥她身後的柚子等人:“你們是如何照顧公主的!”
“皇上,不關他們的事情,誰知道會突下大雪呢。”倪鳶上前說著,轉移著話題道,“臣姐聽說皇上昨夜寵幸了此處的宮女,怎麼不見人呢?”按理說被寵幸的女子,應該會被帶回宮才是。
薑文浩聞言一臉疑惑問道:“姐姐要見這麼一個宮女作何?”
“皇上都寵幸了她,難道不帶回宮去嗎?”
薑文浩揮了揮手道:“能替朕暖床已經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一個皇陵的宮女,朕才不會帶回去呢!”
倪鳶詫異,他……居然壓根沒有打算給那宮女一個交代!雖然他是皇上,可是如此隨意寵幸宮女還不做任何吩咐,那與強暴民女又有什麼區彆呢?
“皇上,染過龍榻的女子,便是你的女人,還是帶回去吧。”倪鳶平靜的勸說著。
薑文浩並不在意這麼一個宮女的事情,隻道:“既然姐姐你這麼說,那隨便吧。”
倪鳶暗暗揪心,他從小嬌生慣養,我行我素,想要從根本裡改變他,著實不是易事。
一夜風雪後,路上也覆蓋了薄雪,於是回程的速度減慢,臨近傍晚才抵達皇宮。回宮之後,太後要召見倪鳶,於是她徑直便去了永壽宮。
永壽宮裡,太後端坐主位,一旁桌上,擺放著一堆畫像。
“兒臣見過母後。”倪鳶朝著太後行禮,每次一來永壽宮,她就覺得總沒好事。當年太後和華妃之間的事情,她至今還沒能查到半點東西,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想必太後早就將曾經的證據全部抹殺了。
“免禮。”太後說著,臉上帶著微笑,“此番祭祖,可還順利?”
“回母後,一切順利。”
太後微微點頭,她第一次出宮,居然沒有一個人朝她下手?想著,她笑意不漸,對倪鳶輕輕招手:“永長啊,你過來。”
倪鳶不習慣聽人叫她永長,一個名字代表一個人,換了一個名字,仿佛都不是自己。不過麵對太後,她還是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母後,您說。”倪鳶上前去。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