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子歡快的背著包袱回到了阿哥所, 剛進阿哥所的大殿就看到他的主人崩著臉, 一臉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小木子臉上歡樂的笑容立馬凝固,一臉訕訕, 雙眼不停心虛地瞄著他主人。一步一步的挪動, 直到站到他主人麵前才停下來。
“嘿嘿嘿, 主人, 我回來了, 小木子可聽話了。雖然乾清宮的龍氣可美味了, 但還是主人您最重要的。”, 他一臉傻笑企圖蒙混過關,直到好久見主人都不搭理他,才開始擔心起來,踮著腳、呐呐的道:“主人,我錯了,不該幫藤女王隱瞞的, 主人您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陳程大怒, 他什麼都還沒問呢,沒想到真有問題。他一直為他是小木子自己長歪了,卻沒想到還有藤女王的功勞。
還有小木子, 不但會傻笑,還會說甜言蜜語來騙人了,而他這個主人卻是最後一個發現了的。娘的, 他可是真無能呢, 身邊的人被人動了手腳都不知道。
他冷著臉, 冰冷冷的道:“說說吧,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在有一點隱瞞。我把就把你關到包裹裡,把你兄弟放出來也一是樣的。
小木子大驚失色,猛地抬頭就看到他主人眼神森然無比的看著他,二話不說就把藤女王給賣了。不但把將藤王在他身上留了一滴血讓能他能進化,還把藤女王在他身上留下一縷神識監視陳程的事倒豆子般說得清清楚楚。
看著主人的臉隨著他越說就越冷的臉,他的聲音也越來越低,也越來越心虛。他好像做錯了,他這樣是不是等於背叛了主人。
他從沒有如此的認識到,他的主人是眼前的男孩,而不是那個威懾四方、驚天地泣鬼神的藤女王。
越想越怕,腦抽之下直接抱著陳程的腿大嚎啕大哭:“主人,我錯了,嗚嗚嗚,您彆不要我。小木子不要被關起來,那裡黑乎乎的。況且您把我兄弟放出來誰知道他有沒有被藤女王動手腳啊,他笨笨的,還是小木子比較可靠的”。
居然都學會跟他玩心眼、黑彆人了。陳程神情莫測的看著小木子,嘴角提著微涼的弧度。
真是天道好輪回啊,他剛耍了老皇帝,立馬就發現他被藤女王給耍了。真是報應不爽,一報還一報。
他不由的去想:當初千尋為什麼會被藤女王看上時就那麼絕然的跳了輪回池,而他上輩子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跟藤女王真正的親熱過,藤女王為什麼會這樣的監視著他。
他真的是千尋麼,千歲說的話又能信麼。還是他隻是藤女王找的替身,又或者她有什麼陰謀。
一時間陳程心裡充斥著懷疑、惶恐、不自信的負麵情緒,精神異能也開始暴動起來。
他定了定神,壓下暴動的異能。直直的看著小木子漆黑的眼睛:“你知道的,對不對。解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小爺我長大後就在這裡娶她十個八個老婆,結婚生子,小爺我說到做到”。
隨著他的話一落,小木子原本漆黑的雙牟瞬間變得血紅暴虐,周身衣袍無風自動,冷洌滲人的寒氣充斥著整個殿內,下一秒又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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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親王年僅五歲稚齡的幼子被封為瑜郡王的消息,像風一樣的傳遍了整個京城,尤其是曾經參與彈劾廢太子的官員更是震動不已。
納蘭揆敘、鄂倫岱、阿蘭泰及幾個八爺黨的官員齊聚八貝勒府。一為恭賀八貝勒複出並重新署理內務府總管,二則是打探老皇帝對那瑜郡王的態度。
八阿哥春風滿麵地招呼著眾人就座,讓奴才上了好茶。
眾人先是對八爺進行一輪的恭喜,而後納蘭揆敘就迫不及待的發問:“八爺,萬歲爺為何在弘毅阿哥如此稚齡就封王,我等以後該如何行事”。
他可是身家性命都係在八阿哥身上,廢太子的倒台他可出了不少力。現在廢太子的兒子如此強勢崛起,他能不擔心麼。
況且最近宮裡發生的事他可是知道幾分的,那位小歸小,但就是個驕橫跋扈、無法無天的主。想到圖裡探被那位小爺直接切成了太監,圖裡探可是滿族八大姓氏之一的人家啊,那如果知道他........
納蘭揆敘不禁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呸,我看你的膽子全往女人身上使了。不就是個毛孩子,怕啥”。鄂倫岱悍然的道:“他還不是太孫呢,就是以前的太子如何,那可是萬歲爺捧在手心長大的。最後呢,還不是成了廢太子,真當咱們是吃素的”。
他是出身佟佳氏,是老皇帝的母族。老皇帝對母族眾人一向優容,諸位皇子見了他都得恭敬禮讓三分。至於那個不禮讓的太子,哼......
萬歲爺兒子多,可是母族可卻隻有一個,他是眾人中最輕鬆的。如此想著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一臉笑意,溫文爾雅八阿哥。
要不是這位皇子出身低微,身後沒有依仗,性子也好掌控。以後就是登基了也還是得依靠他們這些王公大臣,不然他才不會自降身份與一個宮奴之子來往。
原本孝懿皇後的養子四阿哥最為合適的,但四阿哥生母尚在,一個不小心就會為他人做了嫁衣。二則四哥性子太硬,搞不好最後會被反咬一口。
鄂倫岱端起茶盞,又吹了吹茶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浮沫,垂眸將眼中的輕視收斂殆儘。
阿蘭泰及剛想反駁,就被作阿哥含笑地擺手打斷:“諸位可有想過,為何皇阿瑪如此縱容我那大侄子。先是火燒禦膳房、殺官員、大鬨永和宮最後卻得以封王,諸位可有想過這其中的奧秘”。
這,他們以為不過都是老皇帝的愛子舔犢之心罷了,理親王的兒子就隻剩下那麼顆獨苗苗,再怎麼寵都不為過,難道這有什麼是他們沒看透的。
鄂倫岱和揆敘對視一眼後,看著八爺拱手道:“還請八爺明示”。
“無他,靈藥也。其一:據本貝勒所知,皇阿瑪身子骨變好了後,弘毅的身子也開始健康起來,這其中是否有聯係。其二:皇阿瑪對弘毅那幾近是縱著捧著的態度可比對二哥有過之而無不極,這真是舔犢之情,隻怕不然。其三,本貝勒接到密報,皇阿瑪和弘毅身子變好的過程可都是一模一樣。”。
隨著他的話剛落,書房內的所有大臣眼中精光大盛,臉上滿是垂延欲滴的蠢蠢欲動。都不約而同道:“當真”。
八爺笑而不語,端起茶從容的喝了一口。
那可是能讓人多活二十年的靈藥啊,誰能不動心,要是真能得到,任何手段都可在所不惜。
鄂倫岱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那笑容從來都沒有落下過的八貝勒一眼,隻覺心驚膽戰。他雖混,但不傻。這位想暗示或是想明示什麼,看來他怕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