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閉嘴!”嚴舅媽氣血上湧,她本來就是來看熱鬨,說說風涼話,給嚴香如添添堵的,結果沒有想到惹禍上身了。“肯定是……肯定是陶榕這丫頭偷用了琪琪的唇膏!她們是好姐妹,琪琪不防備她而已。”
作為上了高中的獎勵,嚴舅媽就帶著嚴琪上市裡買東西,嚴琪正值青春蕩漾的時候,看見一個十來塊的粉色唇膏,當即就要。
因為是高檔貨比起農村裡麵用的娃娃油不知道好多少倍,不僅好聞,而且粉紅色塗在唇上不突兀還顯得雙唇粉嘟嘟水潤潤的。
嚴舅媽也是忍痛買下的,全村隻有她有這麼一支,她塗上後還顯擺過好多次,大家都很羨慕,但是誰家都不舍得花這樣的冤枉錢買這種奢侈品。
可以說是獨一無二,就連嚴舅媽都舍不得碰,嚴琪又怎麼會給陶榕用呢。結果沒有想到她最愛的唇膏成了關鍵性的定罪證據。
“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們自己看看這兩丫頭的嘴,一個乾的都要起皮了,另一個呢!不正是跟這個碗邊一樣的顏色嗎,說謊也先擦擦嘴?!哦,我想起來,你們說過,這顏色在嘴上不容易被擦掉!最多隻能占占碗邊,哼!”
孫嬸子高聲說著話,腰板都挺直了。一邊諷刺一邊給事情下了定論。再也找不到反駁的可能。
這下嚴家母女兩個是真的傻了,嚴琪隻能嗚嗚嗚,裝可憐,把頭埋在嚴舅媽的懷中,真的是沒臉見人了,那些人刺目的眼神真的讓她承受不了。
嚴舅媽雖然腦子懵,但是維護自己女兒的名聲她還是堅持到底的。
“行!是他們三個人一起的行了!我們家教嚴,琪琪是怕回頭被她阿爸罵才不敢承認的,有什麼大不了也值得你們跟抓賊的一樣,一定是陶榕主動拉著琪琪去的,錯不在琪琪!”
懷裡的嚴琪聽到這裡一邊嗚嗚一邊還點頭嗯道,仿佛她才是受害者,有理說不清一樣。
孫嬸子冷哼一聲,朝著旁邊憋著氣的嚴香如說道:“要我說,陶家媳婦,你這嫂子是不是跟你有仇啊!他們家想害你女兒名聲,也彆拖著我兒子下水啊!”
嚴香如雖然怨恨嫂子,但是隻要陶榕的名聲保住了就行,她還不想跟她大哥家杠上,讓她侄女丟臉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嫂子給的氣忍一忍算了。
嚴香如這般想著,正不打算理會孫嬸子的挑撥離間,結果陶榕突然就靠向了嚴香如,如果不是在場的人太多,嚴香如真想把這個闖禍精直接甩出去!
“阿媽,我沒有主動拉琪琪,是琪琪來家裡拉我出去的,我都說我不舒服了,她非要拉我去喝酒,我頭好暈啊!”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陶榕的一切症狀是喝醉造成的,但是這一會兒怎麼看都有點不對勁了。
“呀,這孩子該不是發燒了。”
“陶家媳婦,還不趕緊給孩子看看。”
嚴香如自然知道陶榕發燒了,之前陶榕在家就說不舒服,她一摸就知道陶榕發燒了,但是也不舍得帶她去衛生站看,家裡也沒藥了,就直接讓她多喝熱水,用被子捂一捂,睡一覺不就過去了嗎?
沒那麼嬌貴,剛好晚上的飯陶榕也做完了,碗筷衣服都洗了,也沒她什麼事情了,讓她睡。
她不過就是出去耍子了,結果一轉眼躺在床上的人就被帶來這邊了。
嚴香如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順勢讓彆人知道她在發燒,還是假裝就是喝醉了,可是陶榕下一秒就靠著她倒了下去。
這一倒把眾人嚇了一跳,大家手忙腳亂的上前圍著,不停的催促讓嚴香如送人去衛生站,雖然是晚上,但是還有護士值班。
“啊呀,不用……不用,家裡有藥,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嚴香如一邊扶著陶榕,一邊死命的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掐著她的肉,想要逼她趕緊醒過來。
但是醉酒加上真的發高燒的陶榕對這種小疼已經麻木了,眉頭都不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