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微抿著,如畫的長眉好看至極。
每次形容少年的樣貌時,林蔓多以謫仙來形容,可此時的他,卻更像是個‘傾國傾城’的翩翩少年。
那眼眸輕眨之間,便可勾魂奪魄。
林蔓在想,她為何會對這個少年產生了一種…讓自己也不想承認的好感呢…實在是因他、太過優秀了。
拋卻自己的心理年紀,倘若他真是個小姑娘,隻怕對這個少年不隻是會單純的有好感罷。
罷了罷了,幸好她年紀大了,對萬物都有了抵抗力,對萬物也都看得開了些。
收回了自己的眸光,林蔓低頭,認真的研著自己手中的磨。
而在少年眼中看來,眼前的少女亦是如此好看,五官精致,眉眼如畫,微微嘟起的嘴,更顯得她平添了幾分可愛,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顯得靈動不已。
若是…自己身上不懷有血海深仇,眼前這個姑娘定會是他今後的妻子。
可既是歡喜,又如何舍得將她拉入萬丈深淵呢?
眼簾微微下斂,他想起木書天離去時對他說的那段話。
木書天問,“你是否對那林蔓生了心意?”
他一愣,而後否決,“未!”
木書天則道,“謹,你可要想清楚些, 你這姓氏
裡,如今僅你一人,你身上背負著許多人的大仇,那林蔓的確不似旁家女子,可你既是對她有心意,又何必要將她拉入你的地獄來?”
將她、拉入他的地獄來。
他背負了,許多人的大仇。
這兩句話,在沈景安的腦子裡似是發了根生了芽。
自此之後,他對林蔓便是能避則避。
與她相處久了,自己對她的心意,似是越來越難以控製。
眨眼,他瞧了眼正低頭認著研磨的林蔓,將所有的情緒都儘收於自己眼底。
他開口道,“狀元,又豈是如此輕易考上?”
“什麼?”林蔓本是在一邊研磨一邊思考著什麼,忽然聽得沈景安開了口,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少年,“你說什麼?”
沈景安拿起豪筆來,筆尖沾墨,“你可知每回科考之時,會有多少學子入京趕考?中狀元的前提又是什麼?科舉三年一次,而能參加科舉考試的,必要先中
了童生、秀才、舉人等等,這才可入京參加科舉考試。
當從童生考入秀才秀才時,便已會刷下一大批學子,從秀才考舉,又得耍下一大批,能真正參加科舉考試的,學問必然都是一等一得好。
你這文中所寫的男子,自幼出生貧寒,連個真經認真聽課習字之地都未曾有,有何來的高中狀元?未滿太過神話了些?”
嘿!林蔓聽著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