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從屋頂上躍下,卻是穩穩落地,這讓呂冬兒覺著長了見識了。
在屋頂上應了婆婆兩聲後,連連從方才的梯子上爬了下來。
林蔓自己打水洗漱了一通之後,便上了床,沉睡在了夢境當中。
這幾日一直在野外風餐露宿,許久未曾睡在床上了,這一占床,她隻翻了一個身,瞬間便進入了睡眠裡。
不知是應心中所想太過複雜還是如何,入睡之後竟是沒做任何夢。
直到,後半夜院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睡眠本就不深的林蔓猛然睜眼,一臉警備的從床上翻起身來,抓過劍柄就將身子靠在了窗前,仔細聆聽著外頭的動作。
或州很亂,尤其是歹人,不再少數。
且聽院子裡放輕的步伐,林蔓便猜測此人應當是個沒功夫的,且聽氣息,怕是就一人。
嗯?來偷雞摸狗的?
她放勻了呼吸,手中緊緊的握著劍,想要看那人的目的是甚。
然而,那聲音先是在院子裡稍稍停頓了片刻之後,
便又直接衝著正房而去。
正房裡住著的可是呂婆婆與呂冬兒,林蔓哪兒能放任賊人就此去了?若是傷著了人可如何是不好?
如此一想,她當下推開了房門,手中的長劍出鞘,身子輕躍,落在那歹人跟前時,一個完美的旋身踢落在了他的臉上。
顯然歹人並未有任何的防備,在她落下一腳之後,對方痛呼一聲,而後倒在了地上。
還不等爬起來,冰冷的劍尖便已等指在了他的喉嚨前一寸。
月光之下的女子一身純白裡衣,膚色被隱約襯托得猶如是溫玉一般,純白無暇,可唯有那居高臨下的眼神,卻嚇得他生生不敢喘氣。
“你是何人?”
女子聲音冷清無比,堪比那喉結之前淩厲的利劍。
“我…”那歹人嚇得往後挪動一些,但他每動一步,那劍尖便多靠近了他一些,直到最後哆嗦著身子不敢動彈,而平日裡巧舌如簧的舌頭此時更是僵得說不
出半個字來。
恰是這時,正房內傳出一陣輕輕的響動,緊接著,屋內的燈亮了 。
幾乎在這同時,那歹人這才朝著屋內大喊了幾聲,“娘,娘,娘,有人要殺我,娘救命啊!”
娘?!
林蔓眸子眯起,表示壓根不知道這忽然是什麼畫風轉變。
然,她往後看去,便見得呂冬兒攙扶著呂婆婆出了門來,手中還端著一盞煤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