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秀給衙役看看(1 / 2)

這時候胡廷芳心都要跳出來了,這死妮子不會是想上去把李家對她做的事告訴衙役吧!

“菲兒,你又發什麼瘋!”

胡廷芳一驚一乍的驚呼起來,對於全狂揮手,“於班頭,你快躲開,你要小心她啊,她剛才又發瘋了,又不認得我這個娘了,在地頭拿鐮刀砍我這個娘,你快躲開,我害怕她傷害你,我可賠不了你的命啊!”

彆的圍觀者,也被說得擔憂起來,若是衙役在他們村裡被砍傷了,他們這些流放者,會不會被判連坐?

“於班頭,你快躲開,胡大姐說得是真的,剛才我們大家在地頭都看到了,李家姑娘又犯病了!”

“李家姑娘在流放途中,就犯過病的,那次她趁著她爹娘睡著了,想用石頭砸死他們呢,連爹娘都不認得,這瘋病可怕的緊!”

“是啊,那石頭這麼大,比香瓜大兩倍呐!”還有人伸手比劃了起來。

劉家人抓住了機會,“咱們當大夫的都知道,一個家族若出了個瘋病,那她家裡上下三代裡,定然也會有彆的人發瘋,這家人定然是不好婚嫁的。

李家姑娘會發瘋,也不知道李家的人裡頭還有誰可能會發瘋,於班頭,你可彆把德隆招到縣衙啊,說不定哪日他也犯病了,若是砍傷了哪個貴人,那可怎麼辦?”

胡廷芳沒想到這把火竟然燒回到自己身上了,“姓劉的,你可彆亂說,她可不是我李……”

“怎麼,你想說她不是你李家的種麼?難道你……”

不小心說漏嘴的胡廷芳,急忙找補,她怕極了李家的秘密被人發現,“我呸,劉永你個老不修,她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閨女,豈容你空口白話的誣蔑!

我是說,菲兒那病,我們家族裡沒人得,菲兒那不是病,是,是流放途中見到死了人,中了邪,隻要我有了錢,就替閨女找個嶗山道士、或者儺公驅邪,自然能好。”

劉永的媳婦孟灩見自家老頭子被罵,站了出來,“胡廷芳,瘋病可是你自己說的,現在你又說是中邪,明天你是不是又要說你家閨女是仙女下凡才如此與眾不同了?”

胡廷芳心裡罵著挑起事端的陳鳶,嘴上還罵著孟灩,“我不說中邪,是害怕嚇到大家夥兒了,說瘋病隻是好理解而已……”

李劉兩家吵得熱鬨,陳鳶抓緊機會,指了指剛才她所站立的位置。

一開始,於全是被胡廷芳的一驚一乍嚇到了,但隨著這兩家吵架,他早已經冷靜下來。

看了眼麵前的小姑娘,麵黃肌瘦,手裡也沒拿著鐮刀,他怕她作甚。

而且她的目光很是清澈,沒有得了瘋症之人的癲狂渾濁。

他偏頭看過去,那邊地麵上什麼也沒有,但似乎有一幅畫。

她的動作和眼神,都表示她很希望他過去看一眼。

於全當衙役20年了,警惕性和觀察能力都不錯,他剛才和人交談的時候,眼角餘光曾看到這個女孩兒拿著鐮刀在地上劃拉,她應該是故意在地上畫了什麼東西,想給他看。

有時候一些案件的線索恰恰就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孩子提供的,所以他不會輕視這個聾啞的姑娘。

“好,我去看。”

想起李家女聽不見,他點了點頭,朝她指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隻見小姑娘已經在地上畫了一個人體的輪廓出來,不僅如此,五臟六腑也初見雛形。

隻是,還沒畫完。

這時候,陳鳶在於全眼前晃了晃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鐮刀,露出一個疑問的眼神。

於全覺得這個小姑娘,雖說黑黑瘦瘦的,但她那雙大眼睛仿佛能說話,她似乎在問,“我能用鐮刀繼續畫麼?”

若是一般的山水侍女畫,於全沒那耐心看,也看不懂,但這地麵上的人體圖畫,他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點了點頭,“可以,你畫吧。”

她這才退過去,重新撿起鐮刀,接著未畫完的人體結構解剖圖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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