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蹊蹺(1 / 2)

“那不是你最疼愛的妹妹麼,你怎麼不陪她一起進去保護她?”劉晏淳用手肘拐了拐身旁的李德隆。

豎著耳朵,全副身心都在關注著大堂內的動靜,還等著陳鳶被嚇得屁滾尿流,好嘲笑她一番的李德隆回過神。

不耐煩的瞪了劉晏淳一眼,“你沒有妹妹,你懂個屁!正因為我疼愛妹妹,才不能進去助長她的勇氣,最好嚇得她立刻回家才好,仵作哪裡是女孩子能做的。”

劉晏淳眼色一動,“是嗎,我還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李德隆心中慌張,“我的妹妹我還能不關心?我用什麼方式關心,你個外人彆瞎想。”

劉晏淳抿嘴不言,重新凝望大門。

同時,曾水笙也擔憂的望著緊閉的大門,“爺爺,她……她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麼事,大不了嚇暈了,一會兒將她抬出來便是。”原本沒打算在義莊久待的增持拍了拍滑竿,民壯矮著身子,讓老人下了滑竿。

眼見孫兒滿臉的焦急,曾馳笑道,“你若是擔心,爺爺給你開個後門,把你也放進去陪她,英雄救美的刺激下,說不定你這膽小的毛病就治好了,還能找個媳婦兒回來呢。”

曾水笙驚恐的抱緊手中大刀,“……不要。”

“哎~”

曾馳失望的搖搖頭,看向旁人,發現大家都在等著看那小姑娘的笑話。

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到此為止,小姑娘害怕的尖叫聲依舊沒有傳出來。

哦,她是啞巴,再害怕,也叫不出聲……

那就是等著她拍門認輸的聲音。

義莊大堂內,白日裡也點著祭奠的白蠟和香火。

大門一關,堂內雖說暗了不少,卻也不會伸手不見五指。

與想象中不同,大堂內並沒有像電視劇中那般隨便在木板上擺放屍體,然後隨意蓋上一張涼席破布便罷了。

大堂內擺放著三口棺材,一口未塗漆的鬆木棺,一口紅色棺材,一口黑色棺材。

每一口棺材,都擺放在兩條長凳上方。

三口棺材前方,都有祭品,甚至還沒燒完的衣物碎片,這說明他們不是無主屍體,而是棺材暫時放在義莊停放,等待時間下葬的。

陳鳶覺得,曾仵作讓大家進義莊,並不單單是膽量考驗,或許這些屍體也是考題之一。

根據小陳鳶的記憶,未塗漆的棺材要麼是因為家境貧困刷不起昂貴的漆,要麼就代表白發人送黑發人,所以不刷漆。

陳鳶燒了錢紙蠟燭,拜了拜,便走到棺材上方,往裡頭看去。

果不其然,原色棺材裡麵躺著一具穿著壽衣的少年屍體,他身形稍微浮腫,臉部泛白,看上去像泡發了的饅頭。

陳鳶初步判斷,他應該是溺水而亡。

她走向下一個紅色棺材。

後世影視劇裡,拍鬼片的喜歡把紅棺材說成冥婚專用,但小陳鳶記憶中,紅棺材是壽終正寢的老人使用的,代表喜喪。

往裡一看,果不其然,是一個白發蒼蒼的枯瘦老者屍體。

並非對屍體不敬,才去肆意查看他們的情況,陳鳶雖說擁有小陳鳶的記憶,但那不是自己親自經曆的,陳鳶要做仵作,就得確認一下小陳鳶的聽聞見聞是否準確。

前兩口棺材,都證明了小陳鳶的聽聞沒有問題。

那,最後一口黑色棺材……代表著早亡,包括死於戰爭、自殺、他殺、意外。

陳鳶收斂了心神,向前走了兩步,往裡看去,婦人皮膚微微呈現藍色、眼球血管爆裂,勃頸處有勒痕,舌頭外吐。

粗粗一看,這婦人屬於自縊身亡,但是……陳鳶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陳鳶伸手掰開婦人的嘴,查看了她的舌頭,又查看了她勃頸處的勒痕,心裡有了數。

她不是自縊,而是偽裝成自縊的他殺。

擺放在義莊大堂棺材裡的屍體,都是有親人收殮,等待下葬的。

也不知這婦人被害一案,是已經破了,還是當作一樁自縊事件草草收場。

不管如何,陳鳶覺得自己查看出來了問題,就該說出來,誰知道這是不是曾仵作的考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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