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證實了吳睿江的話,陳氏也替他作證,其餘都民村村民也一一替吳睿江這番發言作證。
吳睿江自證的一番言辭瞬間就成了牢不可破的證詞,反倒證明了他的清白。
這時候不管都民村還是旁的看客,都不覺得吳睿江和任秀秀死亡一事能牽扯上關係了。
“這麼看起來,還是汪祺看上去更可疑。”
“對啊,沒有人證可以證實案發時他在何處,凶器又是在他家裡發現的,更彆說都民村的人剛才給我說了,這個汪祺是個閹人,以前京城的時候就經常褻玩宮女呢,被他虐殺的宮女都有好些人了。”
“真的麼?我不信,他若當真那麼凶殘弑殺,為何隻判了流放而不是直接砍頭?”
“多正常,有靠山唄。”
“那可是天子腳下,這汪祺當真在宮裡殘害宮女,陛下能容得下他禍亂宮闈還饒他一命?”
“都民村的人都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流放之人,他們說的話不能儘信,說不定是他們曾經在京城時和汪祺有仇呢,我們邊陲之人知道什麼?可彆被他們哄得替他們亂傳謠言。”
“對,且看咱們知縣大人怎麼判吧。”
都民村的人聽到人群裡的議論,臉色都不是很好,還以為很好引導這些邊境小民偏聽偏信呢,沒想到頭腦清醒之人也不在少數。
而且在他們眼裡,他們這些都民村人和閹狗汪祺沒什麼區彆,都是在京城犯了錯的壞人……
耳力不錯的吳睿江也聽到了堂外百姓的話,他重重的叩了個頭,“大人,小人的夫人和村民都證實了我沒有作案時間,小人是被冤枉的,懇請知縣大人放了小人,一心去緝拿真凶,萬萬彆被真凶蒙騙了。”
管知縣輕撫山羊須,遮擋住了他險些被氣歪的嘴巴,這吳睿江看上去威武凜然、正義不屈的樣子,卻把他當傻子耍,想利用他來除掉汪祺,當真是其心可誅。
除了生氣便是後怕,若不是李菲搞出來的提取指紋之法,這個案件在證據確鑿、人證俱全和都民村村民的集體意誌之下,他這個知縣會被他們利用得夠嗆。
“啪!”氣急的管知縣狠狠的將驚堂木砸在桌上,“大膽吳睿江,事到如今還想誆騙本縣,還暗諷本官!”
“大人,小人不敢!”吳睿江不知管知縣為何如此固執,人證物證俱針對汪祺的情況下,還找上了他,他心裡也慌了。
心一橫,“小人隻希望大人判案能做到公平公正、不受到任何勢力的脅迫、做到不偏不倚,小人一條賤命不算什麼,惟願殺害任秀秀的凶手得到應有的懲罰,希望南離律不被踐踏。”
這話說得誅心,帽子蓋得也大,嚇得堂外百姓都紛紛捂嘴不語,更是讓不少都民村百姓都聽得紅了眼。
吳睿江這是豁出一條命不要,寧可讓知縣下不了台,也要帶走那條閹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