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鳶被李家人騙怕了,陳鳶可不敢輕易伸手拿這所謂解藥。
早已預料到陳鳶不願意乖乖吃下,李仁甫暗歎一口氣,若是方才沒有失手,直接喂她吃下,就少了這許多口舌。
“我剛才不是想害你,而是你吃了這粒藥丸,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你立刻就能聽到我說的話了,這的的確確是解藥。”
陳鳶露出冷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李仁甫明白她的意思,“是,這一粒藥隻是聾之毒的解藥,我知道你不信我了,所以想讓你吃下這個解藥,隻要你能聽到了,就會相信我也研製出了啞藥的解藥。”
解藥,不一並交出來,隻交一半,那就是要談條件咯。
陳鳶用腳在泥巴地上寫了兩個字,“條件。”
“我時日無多了,我希望你好好的,我大哥大嫂的一家人也能好好的,我不期待你們能化解恩怨,隻求你們相安無事。”
毫無意外,李仁甫看到陳鳶露出了嗤笑的神情。
他痛苦的說道,“大哥大嫂和你娘,都對我恩重如山,我哪邊都不能辜負……你們為什麼
陳鳶看她那副生氣的樣子就知道一會兒少不了一頓毒打咒罵。
但她不想暴露自己已經能聽見的事實,便忍住了扭頭就跑的衝動,硬著頭皮朝胡廷芳走去。
“胡大嬸,你是氣糊塗了,菲兒又聾又啞,你罵她有什麼用。”
“現在不是罵孩子的時候,還是回去看看你家小叔子什麼情況吧!”
“菲兒平日裡可勤快了,昨兒她一個人都割了一畝的水稻呢,這勞動力,比個成年男人都不差。今兒定是太累了,才躲了兩個時辰的懶,胡大姐你罵她做什麼,自家閨女也得心疼著些吧。”
“對啊,你家閨女一天割的水稻加起來比你那兩個兒子割的都多,胡大姐,你也太偏心了吧,咱們這樣的人家可不興學那賤民那套重男輕女啊,女兒多金貴。”
“今時不同往日了,你也不看胡大姐家菲兒什麼情況,又聾又啞的,若不勤快點,怎麼嫁的出去。”
眾人的勸說,搞得胡廷芳麵色尷尬,不好意思的對大家笑了笑,穿過人群,衝了上百米,上去就一把揪住少女的耳朵。
強迫她把臉轉了過來對上了自己,胡廷芳才開口,“你整日照顧二叔,怎麼沒發現他在偷偷摘藥製藥?你肯定發現了吧,故意不告訴我們的,是不是?”
這女人真不把小陳鳶當人,手勁兒也太大了,耳朵都要被她擰下來了。
陳鳶咬著後槽牙,她本來想忍的,但真的太疼了!
她伸手就去推胡廷芳。
但她忘記這幅身子小胳膊小腿兒,可不是她那經過警校操練變成霸王花的身子了,哪裡推得動一個大人。
“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之前的乖巧都是裝的吧,現在聯合二叔整我們!現在不裝乖了,暴露本性了?”
胡廷芳被推得怒從心起,在外人跟前,她可不敢罵得太難聽,但她知道陳鳶讀的懂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