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煮屍,證據確鑿,押去大牢!”
不像電視劇上演的那般,當場就審問起來。
客棧哪有縣衙環境安靜可靠,在這裡審問,都害怕有同夥作亂。
錦衣衛團團圍著三個嫌犯,當即押去縣衙。
衙役們也將食客全拿了,一並送去縣衙審問。
得知真相的食客,早就吐得沒有沒了力氣,被衙役們連拖帶拽地拉去了縣衙。
陳鳶沒跟上去,反而對剩下的衙役吩咐,“這些骨頭你們先彆碰,去買多點糯米飯回來。”
吃了一肚子狗糧的陸懷昭,此刻才彆彆扭扭地走了過來,“你不是想用糯米把碎骨粘連起來吧?”
“當然不是,骨頭怎麼可能用糯米粘得起來?我隻是想把骨頭黏在木板上而已,搬運途中亂了散了怎麼辦,我可不想再拚一次。”
案件還沒審理完,作為重要證據,這骨架就得保持拚全的樣子。
嚴秉均地位不一般,將來肯定要運回京城給三司過目,這骨頭散不得。
若不是嚴秉均背景不一般,陳鳶都想弄泥土給他弄個凹槽來固定骨架了。
但古人講究出淤泥而不染,罵人也說低賤到泥土裡,所以她不敢拿泥土來安置嚴秉均,就怕被人做文章刁難。
糯米應該沒問題吧。
至少是白色的。
糯米到了,陳鳶將糯米飯杵爛,當成膠水將每一塊骨頭粘上一點,按在板子上。
沒辦法的辦法。
弄好這些,陳鳶一行人才小心謹慎的抬著木板將嚴秉均的骨架抬到了縣衙。
照理來說,作為仵作,陳鳶是沒資格進牢房看審問的。
不曉得陸懷昭在想什麼,硬是帶她和批了兩層馬甲的汪祺進了大牢去看嚴刑拷打。
若陸懷昭知道甄嘉銘的真實身份,隻會叫人把這閹人扔出去。
隻是,他不知道。
所以,他此刻還勾肩搭背的摟著汪祺的肩,“以後我會推薦你當錦衣衛,你那麼喜歡她,該讓她提前了解你平時會做些什麼,免得婚後才知道,一時接受不了引起夫妻矛盾。”
夫妻矛盾?
這人往常何時對自己如此熱心腸過,汪祺真不知道陸懷昭是個腦洞如此大的人,真當他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拆散他的原因,想他替錦衣衛辦事?
想太多!
陸指揮使把孩子教得這麼蠢,想想,汪祺就嫌棄得很。
陸懷昭又竄到陳鳶跟前,“以後甄嘉銘也要當錦衣衛的,我記得上次的審訊你就沒敢看。”
什麼意思?
陳鳶一時間沒想明白陸懷昭這句話的意思,對上師弟無奈的目光,才反應過來。
故作羞澀的垂下頭,“他都不嫌棄我是仵作,我怎會畏懼他當了錦衣衛呢?”
“……”
陸懷昭本來還想努力一下,此刻隻覺得自己多餘,到底還是不甘心,“可你不是選擇了你的大師兄麼,現在還和嘉銘兄眉來眼去,這樣不大好吧。”